第七十七章：易容之术
根据长林搜索的消息，昨天如霜按照班次去御书房值夜，差不多快夜半了才走，听那两名看守的说，当时见过如霜和一个宫女一起出的御书房，那宫女好像叫绿蔷。 宫中确实有名宫女叫绿蔷，年纪不大，刚入宫不久，与如霜睡在一个通铺上，性格怯懦，说话都不敢看人，办事情笨手笨脚的。 因为这样不受待见的性格，绿蔷则被分到了浣衣局，前两天刚从如霜的房里搬出来。 长林还让人临摹出了绿蔷的相貌，浓眉毛，狭长的眼眸，鼻子高挺，脸上还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胎记，这样的容颜实在称不上好看两个字。 而真正的绿蔷则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鼻子小巧，嘴唇略薄，看上去挺机灵的，不过就是太胆小了一些，被问了两句话，就吓得脸色惨白，当场晕厥了过去。 与绿蔷同房的宫女给绿蔷作证，说绿蔷昨天晚上并没有出过房，甚至连茅房都没有去。 所以，那个假扮绿蔷的女人很大可能就是杀害如霜的凶手，当时凶手很有可能是在御书房附近下的手。 御书房那边已经正在搜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事情就会有很大的进展。 “一个大活人，难不成会在宫里消失？”言沉渊皱着眉头。 今天一早，皇宫已经禁止出入了，如今整个皇宫仿佛一个固若金汤的牢笼。刑部的人也被派了过来，帮忙排查昨天夜里出了宫的人，不过仍然没有找到那个绿蔷。 云舒舒觉得，那人肯定还在皇宫里。 云舒舒眼神深沉，目光直视着前方，“人不会消失，可是会易容……” 古代也有易容这一个说法，和现代的化妆技术相比起来是有差异的，古代匠人擅长用动物的皮做人皮面具，然后将面具贴合在脸上，这样就可以造出另一个人的样貌。 不过真正的人皮面具可没有电视剧里表现出的那么邪乎，只要戴上就完完全全看不出来。那种技术在古代是不能实现的，那怕再好的匠人，也不可能做出一副完整贴合脸上的皮。 可以昨天晚上夜太深了，侍卫也没有办法分辨绿蔷是人皮面具还是化妆，如果是这样，那事情的难度就更大了。 一直到现在，线索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不过总好过和刚开始一样像无头苍蝇到处转要好一些。 云舒舒回到凤鸾宫之中，没想到一桌子饭菜已经弄好了，香味浓郁，云舒舒觉得自己肚子更饿了。 她提前没有和青烟等人打过招呼，看着这么一桌菜，云舒舒就知道应该是言沉渊叫人提前做好的，这样她一回来就可以直接吃，也省得等了。 不得不说，言沉渊有时候比她以为的更要细心。 唯一的一点就是，这一桌子菜一点都不想是给云舒舒一个人准备的，应该连言沉渊的份也一起算上了，如果她一个人吃，恐怕还真的吃不完。 “皇上不妨在凤鸾宫用膳？正好时间也不早了。”云舒舒嘴脸微勾，顺道给言沉渊一个台阶。 这还是云舒舒第一次次挽留言沉渊在凤鸾宫吃饭，往常都是言沉渊自己留下的，不管云舒舒怎么表达她像一个人吃，言沉渊全当作听不见。 言沉渊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他没有拒绝，似笑非笑看着云舒舒，在云舒舒对面坐了下来，“既然皇后邀请朕，那朕就在凤鸾宫用膳吧。” 他那点小心思云舒舒早已经了然于心，不过这一次怎么说也是云舒舒欠了言沉渊人情，吃人嘴软，那人手短，她总不好说再将言沉渊请出门去。 “皇上先请。”云舒舒做了一个收拾，让言沉渊先动，古代就是规矩多，皇上不用餐，妃子就不能动筷子。 没想到言沉渊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了云舒舒面前，然后亲自站起来，给云舒舒舀了一碗鱼片汤。“你身子弱，先喝点汤，吃些温和的，否则一会儿积食，就更难受了。” “谢皇上。”云舒舒端起汤喝了一口，暖暖的汤流进胃里，身子果然舒服了不少。 云舒舒和言沉渊吃过挺多次，在面对言沉渊的时候没有寻常人那么拘谨，喝了汤暖胃之后，她就放开了，一口接一口，完全不把自己当作一国之后。 言沉渊也不在意，以前看到云舒舒这般模样只觉得她粗俗不堪，如今再看，却觉得她真性情，一点也不虚伪。 “慢着吃，朕不同你抢。”言沉渊眼睛弯弯，情绪和刚才比起来好了不少，原本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 云舒舒心想恐怕言沉渊想和她抢，也抢不过她，她可是京城第一大胃王云舒舒！ 吃饱喝足了，云舒舒的精神又回来了，摸着滚圆的肚皮躺在贵妃榻上，想等着自己消食之后就去看案情的进展。 言沉渊看着云舒舒懒懒倦倦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你不用去了，就在寝宫里歇着吧，你身子不好，应该多养养，至于那件事，朕会让瑜赫去办。” 瑜赫是言沉渊手下的暗卫之一，与长林一样，不过长林在明，瑜赫在暗，瑜赫性格敏锐，且心思细腻，在办案这件事上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若这件事不由臣妾办，那岂不是失信了？到时候被那些人抓住了把柄，更要落井下石。”云舒舒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被冤枉，不怕委屈，她只想知道是谁这么仇恨她。 这种人一天不揪出来，云舒舒的心里就一点不安心。 何况如霜莫名怨死，云舒舒想亲手抓出凶手，给如霜的亲人一个交代。 “朕自然有办法，皇后不必担心。”言沉渊眼神逐渐坚定。 云舒舒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言沉渊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她只需要在众人面前演演戏就行，暗地里胖瑜赫去找真凶。 若是找到了，那就皆大欢喜，若是没有找到，那就找一个替罪羊，洗清云舒舒身上的罪名，言沉渊身为一国之君，在这皇宫之中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