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黑莲花霸总后我后悔了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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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去医院后状况非常不好,比之前严重,每天烧得昏昏沉沉,一咳嗽就停不下来还呕吐,吐出来还有血,呼吸也困难。 那段时间一度以为自己扛不住要病死在这里了。 连医生都说我倒霉到家,居然能感染两次。 不过万幸,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前几天去医院复诊,测了两次pcr都是阴性,明天还有一次igm要测,只要是阴性我就能回国了。 我也是再三确认自己没问题了才决定恢复连载,非常非常非常感谢你们还在,敲下这段字一度哽咽。 不过我先隔日更,太久不码手生,敲键盘像乌龟爬。 再次鞠躬。 感恩大家。 第61章 拨云见雾的第一天 长时间的计划远不如干脆利落的行动来得有效。 林知安没带多少东西, 左不过是签证护照银行卡,画板和几件保暖的衣服。 行李箱滚轮轧过地板,声音不大, 像闷雷。 林知安在门口环顾一圈, 总觉得有东西落在这儿, 又说不上来。 她关门时左手大拇指被什么硌了一下, 刺刺的疼。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几张五十面值的法郎,虽是冬天却被汗湿了。整理东西这么就,她居然一直拿着。 “小姐准备退房吗?” 刚才和她说话的应侍生像是帮客人刚办理好入住手续, 顺道问了一句。 林知安捏紧纸币, 浅笑点头,“嗯, 我要走了。” 她顿了顿又问:“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的房间在哪儿,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她想把钱还了。 应侍生沉吟片刻,“您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合照之类的可以证明?因为我们按照章程是不能随意透露客人隐私的。” 合照,没有。 但是她有别的。 林知安拿起手机划拉一下,举起来。 应侍生探头去看—— 这是一张结婚证件照。 女的恬静乖巧, 男的挺拔贵气, 像所有新婚夫妇一样, 他们脸上都带着浅淡温柔的笑意。 他眉毛挑高, “原来你们是夫妻?” “是……是前夫。”林知安忍不住矫正,将手机收好, 细声细气地解释:“我和他有一些矛盾, 临走前我想把钱还给他。” 应侍生似有些惋惜, 张张嘴想劝说什么, 最后只点点头说:“你跟我来。” 原本林知安只想把钱塞进门缝里, 但应侍生很好心地把房门开了。 林知安环顾四周。 因是同一楼,所以房间格局差不多。 只不过苏佋有强迫症,椅子单独拉出来贴着墙一字排开,只留下桌子。桌上的杯、瓶摆在一条直线上。 工作电脑的长线一圈一圈紧绕着充电块,没有一丝杂乱。 如此规整的空间原本应该舒适才对,但林知安只感觉到压抑。 好似在看一部电影,灾难来临前海水淹没船舱,人们自顾自的交杯换盏,却听不见脚下溺闭的呐喊。 林知安转身叫住应侍生,嗫喏地问:“他……他去医院时状态怎么样?” “……我觉得不太好。”应侍生的回答飘在走廊里,有些空。 林知安默立了会儿,把嘴唇都咬白了。 她走进卧室发现苏佋的床是干净的。 这种干净不是没有污垢褶皱和头发,而是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 床单平整,背靠竖着,还是刚入住时的样子。 他这几天又是睡柜子的吗? 林知安拉开柜门。 里面什么衣物都没有,角落里的小粉猪孤零零躺着,歪斜的光影将它割成两半。 林知安微微睁大眼睛,这是她做的那个,拾起来,循着光而冰的棱面轻轻划过。 如果不是有人反复摩挲是不会有这种触感的。 她几乎能想象到苏佋把玩它时的样子—— 他可能会低垂着眉眼,睫毛底下半掩着一抹笑。白得发光的长指贴着粗糙低廉的凸痕,一寸一寸,眸色干净散漫,心思难辨。 苏佋不好吗? 林知安感觉心底的湖水被搅动,有点酸又有点涩,原是浅浅的波澜,后来逐渐扩大,四肢百骸的肌rou变得软乏,似乎在不停地告诉她:别走了,他需要你。 不。 不是这样的。 林知安闭了闭眼,轻声对自己说:“我不爱他的,我只是被催眠了才会喜欢他。” 她不敢再待下去,匆匆忙忙走到床前,生怕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将三百法郎放在床头柜,想了想又挪了旁边的相机压住。 然而她不知按到什么键,刺耳的呼救声在机器中炸开: “救命!!!” “jiejie救我!!” 接着是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嘴巴被塞住后的呜呜挣扎声。 林帆?! 林知安瞳孔扩大,手指在那一瞬变得冰凉,这分明是林帆的声音。 她慌乱地再次拿起相机,狭小的屏幕框住了密室,乌黑的空间只有天窗的影子是白的,飘着灰尘。 少年双膝跪在地上,戴着头套,几个黑衣黑裤的壮年将他白瘦的手臂往后折,略胖的那个往他背部踹了一脚,骂道:“喊什么喊!给老子安分点!” 这一脚力道不小,少年人以肩杵地,趴伏着不敢再动。 林知安还想再看清晰一点,按了放大按钮,结果屏幕一闪,画面全黑了。 没电了。 她焦躁地长按开机键,然而相机没有任何反应,俨然一块笨重死物。 画面里的人确实是林帆没有错,因为他的鞋子和衣服全是上飞机那天穿的。 林帆被绑架了。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 可为什么苏佋会有这个视频? 如果这是别人传给他的威胁视频,那应该出现在手机里而不是相机。 除非—— 林知安想到一个猜测。 她感觉心脏猛地跳了下,然后是长长的静止,像有巨大的麻袋临头罩下。光亮消失了,袋口被牢牢扎紧,捂得人喘不过气。 除非,这个视频本来就是给她看的。 所以不爱照相的他才会把相机大老远背到瑞士来,而且放置在卧室这么隐私的地方。 又或许他压根就没生病,应侍生也是他雇来的演员,故意引她去看,让她上勾。 他真的坏到底了,居然监.禁她弟弟逼迫她。 林知安冲出房间,拽住正要上电梯的应侍生,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在哪儿?” “什么?” “他在哪个医院?!” 应侍生像是被她的暴躁吓到,愣怔几秒后机械地报出一个地名,等他回过神,走廊里娇俏的余影早就不见了。 医院里的光白得渗人。 林知安踩着病房的阴影闯进去,相机垂下的带子没立稳,在众人的目光中摇摇晃晃。 肖康也在。 病房里的人皆是精英打扮,应该是誉承的员工,座椅在病床外围了个半圆,见她进来齐刷刷看过去。 苏佋就在这圆中央,孱弱的蓝病服将他脸色衬得更加苍白,鸦羽般的长睫轻轻抬起,望向门口时眸子里的光影仿佛亮了一瞬。 “安安来啦?”他语气欣喜,随后扫向相机,轻轻略过,唇齿溢出淡然浅笑。 “是你吗?”林知安脆生生的声音在半明的空间里砸开,衔着冰片一般。 肖康连带那群管理层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一个站起来,不敢走又不敢听。 霍总藏起来的这个小娇妻大家多少有点耳闻,听说宠得不行才不舍得让她露面。原本他们还不信,直到霍总抛下一堆棘手事务跑到国外追妻才觉传闻不假。 这两个人现在的气氛,分明是大战前的宁静。 苏佋并没有马上回答小姑娘的问题,点滴连着他手背上的青筋,苍白的指骨犹如浸润在福尔马林中的吉光片羽。 他用目光描摹她的身影,薄唇缓缓爆破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