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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水贼们的眼睛都红了:人说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当官的当到盛紘这个级别,自然多半是富得流油。霎时,十来双眼睛闪着贪婪的目光对准了盛紘,仿佛是饥渴的野兽,想要将他一口口分食殆尽。 盛紘对这样的目光再熟悉不过。他转了转手中的短刀,那是他按照上辈子的武器样式,找了工部军器局的旧识制造的,独一无二,除了锋利,最大的优点便是可以加快流血速度,使伤口不易凝固。 换言之,是杀人的利器。 动手吧。盛紘清冷地开口。 或许是因为贼首的鼓舞,所有水贼都一门心思在盛紘身上。近身作战,短兵相接,一个眼上有条长疤的水贼箭步上前,掣出手里雪亮的长刀,盛紘单手接住,只觉得虎口震得发麻,他灵巧地侧身避开刀锋,顺势刀交左手。那水贼还未来得及应对,锐利的刀锋已经飞快地舔过了他的喉口。 如雨的鲜血喷薄而出,那水贼哼了一声,很快倒地不起。身边的人见此情景都吓了一跳,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盛紘屈膝半蹲,用已经断气的水贼的衣衫将短刀上的血迹仔细擦拭干净。 再来。盛紘起身,淡然处之。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的水贼紧随其后,盛紘打眼一瞧便知他下盘不稳,想来这些水贼原也不过是市井游民,无甚根基,他一个扫堂腿过去将水贼绊倒,旋即剪刀腿锁紧,短刀快准狠地刺入心脏。动脉破裂,血流喷溅出足有一人高,映红了半个江面。 久违的杀戮,让盛紘热血沸腾,他忽然觉得,原来林风从未死去。 左岸直通最近的淮阴卫所营,此处的杀声和火光很快被哨兵发觉,正巧遇上护送鲁氏母子去卫所驿站安顿的长梧。另一面,顾廷烨与漕帮人马也闻讯赶来,而最先映入顾廷烨和石帮主眼帘的,便是如杀神降临的浴血而立的盛紘。 盛紘看见顾廷烨时,正将短刀对准了水贼首领的颈动脉。他犹豫了一下,反手两刀穿了贼首的琵琶骨,随手扔在甲板上。 小船被几个大灯笼照得通明,顾廷烨手脚并用地跳上盛紘所在的大船,他只穿着一身黑色的敝旧长袍,络腮大胡子覆盖了三分之二张脸,身上没有半件饰物。他看了看船上的状况,独盛紘周围躺着七八具血淋淋的尸首准确来说还有个半条命的水贼头子。盛府的家丁也有两三个伤得比较重,所幸性命无忧。 盛侍郎,可无恙否?顾廷烨拱手作了个揖,盛紘身上鲜血淋漓,他一时分辨不出都是谁的,我晚辈船上有郎中,若是盛侍郎信得过,可叫他看看。 盛紘解开袍袖和衣摆,掀开左手臂看了看,有道约摸一寸来长的划伤,不禁皱了皱眉,心想这具身躯底子还是差了些,纵然他时时锻炼,对付这样几个蟊贼还不能毫发无伤,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故此,他舒然一笑,温和道:些微小伤,叫顾二公子见笑了。他看了看身上,实在有碍观瞻,便道:容盛某失礼,先去船舱更衣,去了这一身血腥。 顾廷烨点头,盛侍郎请自便。方才晚辈已将外头的贼人清理了,此处应是安全无忧。 劳动顾二公子。 盛紘拱手回礼,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那里未曾进人,盛紘便从还算整齐的箱笼中取出一套雨过天青色圆领袍换上,用手帕简单洁面,清清爽爽地回到甲板上。顾廷烨和他带来的人已经开始清理尸首,贼首则被带下去严加看管。 素来知道盛侍郎是文官,却不知侍郎有这般身手。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侍郎出身兵部,而非吏部呢。顾廷烨幽黑的眼睛沉如静水,秀长的眼线挑起几丝调侃之色,宛如隐隐绰绰的湖面上流动着光影。 盛紘笑而不答,转眼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过来,翘起大拇指粗着嗓门赞道:这位大老爷真是好身手!刚才你家的家丁说,原想着他们杀贼,一个贼人顶十金,谁想拢共就这么十来个水贼,一大半都是大老爷自己动的手! 微末功夫,恐入不得漕帮的眼。盛紘和气地笑着,他看向家丁们,声音铿锵有力:今日辛苦诸位。每人赏十金,杀水贼者倍之,重伤者再倍之。 如此,家丁们皆大欢喜,皆道:谢老爷恩典。 那身材魁梧的男人极为好奇,问道:大老爷怎么知道咱们是漕帮的人? 盛紘微笑,望向远处越来越近的灯光,此处最近的当属淮阴卫所营,现今不过才见个影子。在这水面上能比卫所哨兵消息更为灵通,又更关心水贼情况的,天下间也只有漕帮了。他向众人一一拱手,有劳各位漕帮的弟兄,盛紘感激不尽,必定重谢。只是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咱们也没做什么,大老爷自己的本事,可不敢要什么感谢!那魁梧的男人声音爽朗,他身后的几人也都推辞着。 顾廷烨充当了中间人,指着船上的人一一介绍其实盛紘自己也都猜出来了,只不过借个由头,一一认识了一回。听闻石铿新任了漕帮副帮主,盛紘笑道:原来是石帮主,失敬了。我此次回宥阳还需走水路,此行船上有女眷幼儿,只怕还得仰仗石帮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