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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听及此处,已处于半失神的状态。说够了她,盛紘又望向松了一口气的华兰和面露侥幸之色的如兰,唇边浮起一痕微凉的笑意,今日之事,虽是由墨兰而起,然细究下来,竟还是脱不出这嫡庶之分。华兰,你是府中嫡长女,又即将出嫁,如今便这般沉不住气,连墨兰都不能应付。若是到了伯爵府,公婆妯娌、叔伯兄弟、丫鬟婆子,一屋子隔着血脉山水的生人,你该如何料理? 一字字一句句摔在面前,明兰的小眼睛都直了,心说同是穿越,果然盛紘跟自己不是一个段位的。而大姑娘华兰早已忍不住热泪夺眶而出,王氏也拿帕子抹着眼睛。盛紘于是伸手过去握住了王氏的,安慰地拍了拍,这细微处的举动便令王氏感动得无以复加。 不等华兰想出应对之词,盛紘又看向如兰,她已经老老实实地低下头,盛紘也未太过给情面,正色道:今日墨兰举止不当,华兰言行不当,但总不是太过。如兰,年纪虽小,下头却也有一个meimei,怎能如此口无遮拦?见jiejie们拌嘴,你本该从中调和,怎能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须知家和万事兴,你比之你两位jiejie,更该严惩! 如兰本要叫屈,可看着母亲和长姐的眼色提醒,又看着父亲看似平静却暗藏机锋的神情,连忙磕头认错:我错了,我错了,爹爹饶了我吧,我下回不敢胡说了! 眼瞅着三位主要犯人已经问过了,明兰掰着指头数也知道轮到自己了。转眼便见盛紘那幽邃的眼神望过来,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笑容,明兰,你是府中幼女,素日却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今日看似无错,却有一错,你可知是什么? 明兰脑门一紧,连忙乖乖跪好,勇敢地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澄明,女儿听爹爹教诲。 盛紘平静道:你的错,便是独善其身,未能及时阻止此事闹大。原本你是最小的,你的jiejie们多半不会听你摆布。你或许委屈,觉得为父不讲道理,因你认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然一家子的兄弟姐妹同气连枝,共荣共损。在外头,即使你是受姐妹所苦,有天大的委屈,外人都是不知道的。你是错也错,不错也错。只要你一日姓盛,便无可辩驳。所以,你也要一起受罚,你可明白? 盛紘每句话都不落到实处,可明兰却觉得每个字眼似乎都有一层深意,好似特地当着众人说给她听一般。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也是没有权力拒绝。 训诫完毕,盛紘又看着孔嬷嬷,问道:才刚听说嬷嬷罚了姑娘们每人抄写五十遍《女则》?见孔嬷嬷点头,便又对四人道:嬷嬷所罚,是让你们将女圣贤之言牢记在心。如今我再罚你们将盛家家训默写五十遍,且让你们知晓何为家族、何为手足。 明兰尚不知晓,而其他三人却是知道盛家家法的厉害,都是欢喜不已。孔嬷嬷略有不解,似觉得有些太轻,不过不好明言。却是盛紘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请家法只能一时震慑,唯有将家训一笔笔写过,才算将今日我的话记在心中。 说着,盛紘面向华兰等人,声音微带几分凛冽寒意:一个家族想要繁盛,必得兄弟姐妹齐心协力才是,许多大家族往往都是从里头败起来的。今日之事是最后一回,若谁再敢有下次,族谱之上就不必再留你的名字了。 华兰几人都点头称是。盛紘略略放心,先恭敬地送走了孔嬷嬷,才与王氏道:今日几个孩子也算知错,你好生带着华兰、如兰、明兰回去用膳吧,找个婆子送墨兰回寿安堂,老太太怕是还惦记着。 王氏忙应和道:老爷放心。您下了衙还不得歇息,也早些将息。说着也催刘昆家的去将晚膳热一热,让孩子们吃了饭也有力气写字。 几个孩子都要抄书,王氏这一夜也多半不能安眠,盛紘便不留宿,转身去了书房。此处原是有一处套间儿可供歇息,暂住无妨。 自那日大闹后,墨兰总算是收敛了往日的做派,处处守着本分,再不敢哭天抹泪地诉委屈。孔嬷嬷不能久留,又仔细指点了半个多月,待到长柏县试发榜之后,便告辞而去。临行前,在盛紘与王氏的恳求之下,孔嬷嬷又将袁家有头脸的几位娘子并要紧事由,与华兰交代了些许,以免到了那头儿两眼一抹黑。 冬去春来,待到四月桃花灿灿时,京城忠勤伯府来信说袁文绍将于月底出发迎亲,数着日子,不几日便可到登州。盛紘的大堂兄盛维也带着次子长梧来观礼,并与长柏一起为华兰送亲。 ☆、官商相通 盛维到来,最先自然便是要去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因着如今明兰并不在老太太身边养着,盛维头一个先见了墨兰,然因为大老太太的缘故,他对墨兰也不甚亲近,不过顾着情面问两句罢了。后来王氏带着如兰明兰过来拜见,也不过按着原先的准备,给明兰补上了一副金锁。 如兰明兰都跟着同样的女先生学着规矩礼数,也因着上次盛紘的威胁,如兰的娇纵脾性散去了不少,与明兰在一处,不过一个活泼些,一个乖巧些,并无太明显的不同。是而,盛维虽然喜欢明兰的懂事,却也未曾格外瞩目。 或许此刻明兰还不知道,但一旁的盛紘看着是欣慰的虽说没了书中的青睐和赠物,但此刻如兰的心思还很单纯,墨兰也在品性的转折期,没必要让明兰太过出头,使本就岌岌可危的姐妹关系更加恶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