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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温含卉走了一会儿,忽而又担心地说,“可是我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成,万一我尝试过了,也没有喜欢上他,或是他会像李思居那般,起初温柔相待,日后又变得不似今朝,那我该如何是好?” 陆安眼眸暗了暗,依然是掮着书篮跟在她身旁,“那你还有我。如果顾逸伤害你,我定不会放过他。” 温含卉弯了弯眼,刹那安心,她决定带他去吃一碗牛rou面犒劳他辛苦读书。 两人找到面馆坐下点了两碗牛rou面。 温含卉话向来多,陆安一边规矩地夹面进口,一边在拥挤喧闹的面馆里,安静地听她说话,适时回应一下,让她这个小话唠顺理成章的继续把话讲下去。 偶尔也会提醒她,再不吃面,面要坨了,坨了可就不好吃了。 温含卉便会听话的吃几口面,然后擦擦嘴,又开始讲起今日在铺子里发生的事情。 陆安无奈失笑,看她今日这碗面是嗦不完了。 倒也无妨,他晚些时候回家还是可以再做吃食给她填肚子。 过会儿,她的思维又跳脱到了另一处,开始问起他的事来,“崽崽,欧阳先生有说你是何时参加会试?” 陆安如实相告,“嗯,来年开春,仍是去贡院参加会试。” 温含卉应了一声,终于认真嗦起面来。 ...... 顾逸到底是一个商人,没有太多的闲暇。 之后的日子,他并没有没有每日出现在温含卉跟前,只是偶尔会在经过手作坊外时,命马车停下,支起车壁木窗,看见铺子里人多,温含卉在忙,他会让侍女直接把自己打包的点心放在柜台上,不做打扰;若是铺子里人少,他就会下来看一眼温含卉,亲自递点心给她,只说几句,也不耽误双方的时间,片刻后,马车又会徐徐驶向大街。 他的对待,宛如春风般和煦,不会显得无礼,却也在彰显他的认真和体贴,很难让人心生厌烦。 有回胡玲外出归来,撞见顾逸出现在合欢手作坊里,以为商单又出了纰漏,立马肃起脸来严阵以待。 可是顾逸只顺便问了她一句补货的进度。 胡玲答道,“纺织坊那边已经补好货了,就是这两天就会给您送过去。” 顾逸点点下颌,没有多言,视线似有若无地从温含卉面上拂过,只留了一句话,“到时你让温姑娘把货送我府上就行。” 胡玲陪笑送他离开上马车,一口应下,“顾大人可真会指人,我手底下就属含卉做事最认真、出的纰漏最少。” 胡玲一开始没有察觉不对,以为顾逸只是亲自来催货,可是在那日傍晚她准备关店铺门时,忽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以顾逸的身份,若是没有大事,他根本不需要在这六月酷暑的时候屈尊到店里。 只为了确认补货的时间,未免太过大费周章,顾逸完全可以指派属下来做事。 思及此,胡玲叫住牵着白马准备归家的温含卉,“含卉。” 温含卉停下脚步,“胡玲姐,您还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胡玲看向她的目光略带审视,“你和顾逸最近是不是走得挺近的?他怎么专门指派你做事了?” 温含卉挠了挠头,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自己与顾逸的私事告知胡玲,可是基于尊重,此事应当先与顾逸商量过后再做决定,她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陆安替温含卉解了围,“胡玲姐,您是贵人多忘事。上回就是您指派温含卉负责对接补货一事,顾大人那边不想临时换人对接,因而向您确认,也是常理。” 陆安说的合情合理。 只是他话音落下后,周遭燥热的空气静谧了下来,便是连郁翠槐树间的蝉鸣都停止了。 半晌,胡玲神色不明地应了一句,“也是。” 这件事让温含卉意识到,她与顾逸的相处或许进入到了一个是否敞明的节点。 若是两人选择继续,那便应该坦荡公开的处在一起,然后她再和胡玲如实相告。否则顾逸隔三岔五来手作坊找她,总归是不合适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人会说闲话。 若是到此为止,那也得摊开来说清楚。 许是因为心中没有答案,温含卉在回家路上难得沉默。 陆安似乎也有所察觉,他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伴着她。 那天夜里,一方窄窄的天井下,两个寝间里的人都无眠。 陆安半夜坐起身,轻轻叹了口气,将偷偷揣在前襟里的那张帕巾又重新塞回了枕头下,像是把一个揣在怀里的秘密压在了不能见天日的海底。 温含卉睁着眼睛,想来想去,觉得顾逸很好,可是也仅仅只是好,她的心中从未因此起过波澜,那份好并没有真正的触动过她,便也只是与她无关的好罢了。但她也并非满脑子情爱的怀春少女,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在一起,并不凭借爱意,而是凭借合适。她也会像俗人那般权衡。 翌日天明,两人眼脸下都有淡淡清灰,他们各自怀有心事,因此都未发现对方的异样,都故作一如往常,一个去煦阳院,一个去手作坊。 进城分别前,陆安忽然叫住了温含卉,“顾逸如果欺负你的话,你要记得和我说哦,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有什么烦恼和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的。有些事情,我们的想法或许不一样,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应该开开心心的,不要有那么多顾虑,什么家里没个男人不方便啊,那你真是不把我当男人了?什么年纪大了再不成亲就嫁不出去了,我不明白会嫌你年纪大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嫁出去的。年纪反而成了一块真心的试金石。你看我就从来不会和你说这些贬损你的话,我反倒是嫌我自己年纪太小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