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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离去时,有一阵疾风撩起门帘,吹起了陆安摆放在木柜上的一沓宣纸,宣纸被风卷起,在顷刻间四散开来。 宣纸可矜贵了,若是因此弄坏了几张,那损失的钱可够她心疼一阵子了,因此温含卉赶忙用身体堵住门外那阵调皮的风,直到它嬉皮笑脸的离开宅院,继续去祸害下一户人家。 陆安一边俯身去捡落地的宣纸,一边同她解释道,“对不起,我刚刚忘记用石砚镇住宣纸了。” 温含卉摇了摇头,说没事,也蹲下去捡宣纸。 温含卉把一张宣纸从地上拿起来时发现上面的墨色淡淡,呈现一种草石灰色,细细密密,铺满了宣纸两面,她扭身问陆安,“崽崽,为什么你写字的墨迹这般浅,你是加水稀释了吗?” 陆安默了一下,看温含卉眼色,慢吞吞说道,“我见墨块快磨光了,使用时就加多了些水,这样可以用久一些。这种方法挺好的,因为只要有颜色,我始终是能看见自己所写,可以省下一笔开销呢。” 温含卉闻言不语,捡起周围的宣纸后,起身去查看他摆在木柜上的墨块,那墨块薄的都要穿底了,瞧着着实寒碜。 不仅如此,温含卉看着宣纸上如山峦重叠的字迹,她转身在陆安书篮里翻了翻,发现之前买给他的宣纸他早就用完了,因此他只能反复在旧宣纸上重复写。 温含卉了然,抬眸去瞧陆安。 陆安站在一旁,脸有点红,在偷偷看她,对上她目光后,他脖颈随之瑟缩了一下,怕挨骂呢。 温含卉却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把宣纸给陆安放回木柜上,让他继续温习,摆手示意自己不再打扰他,踱步出了屋子。 而后,温含卉坐在屋檐下,手指搭在下巴处,琢磨了一会儿,决定重cao旧业做刺绣卖钱,给陆安再买一张墨块和一些宣纸用。 奈何家里储藏的棉花和她手里有的棉线、布匹都因为制作连帽披风用完了,她得重新上山去摘些棉花。 赶巧明日是温含卉休息日,在陆安出门上学堂后,她独自背着竹筐上山去采棉花。 山路崎岖,没有陆安给她搭把手,温含卉走得很辛苦。 谁知爬到山腰后,等待她的是一片光秃秃的棉花树杈子,上面别说白绒绒的棉花团了,连一片绿叶都没有,深秋时节,它们全部都落为她脚边已经干柴的枯叶,一脚踩落,悉数尽碎。 摘不到棉花,那也没办法做刺绣卖钱了。 温含卉心里失望,却也没办法凭空变出些棉花塞进竹筐里,只得沿路折返。 途中,她看见老树青苔中冒出几簇鼓胖的蘑菇,仔细看周围还有一些野菜,兼之之前陆安总是从山里带食物回家烧给她吃,她完全知道山里有哪些食物是可以吃的。于是她心里升起了另一个念头:左右都是卖东西挣钱,她可以采野食拿去集市卖,也是一样的! 温含卉说干就干,撩起袖子卷好,用柴刀搜刮了一圈,把竹筐塞地满满当当,赶着在太阳落山前下山。 那竹筐又沉,山路又颠,温含卉在走一个下坡路时,不慎一脚踩在湿漉地青苔上,身体蓦地失了平衡,连带着后背的竹筐都后仰摔进了一处洼地。 屁股蹲着陆时,温含卉肩上的竹带发出断裂的刺啦响,偌大的竹筐整个甩出几步之外,竹筐里的食物全部倾泻出来,滚落各处。 温含卉心一沉,起身想把竹筐捡起来,脚步才挪开,腿下就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霎时间蹲了回去,蹙起眉头,五官都皱缩在了一起。 卷起裤腿一看,她的腿被一截尖利的木枝划出了小臂长的伤口,那染血的木枝还挂在她踝骨上未掉落。 温含卉咽了咽口水,半捂着眼睛,把手伸向那截木枝,咬咬牙用力拔了出来。 而后她单脚站了起来,蹦到不远处把空空如也的竹筐提在手里,一瘸一拐,吃力地走到天黑才回到家。 索性是陆安今日回来得比她更晚,温含卉有时间躲进自己寝间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到后院把脸洗干净,竹筐放回炊房,假装没事发生,她可不希望自己受伤的事情影响到陆安备考的心情。 夜色掩盖了温含卉因为腿脚受伤怪异的走路姿势,她瞒过去一晚,翌日清晨又用赖床不起糊弄了过去。 陆安无奈地看着她房门外那块刻着“请勿打扰”的木牌,只得叮嘱她等会儿出门前一定要吃早膳,不然没有力气干活。 温含卉应下来,在他出门后爬起来,飞快用了早膳,匀出时间用在去纺织坊的路上。 抵达纺织坊后,温含卉坐到了织布机后面,把脚放在踏板上,因为织布需要时时用脚踩力带动纺锤,温含卉每踩一下,踝骨处就钻心地疼一下,她踩一会儿,就要停一下,她多一会儿,又要停多一下。 李阿香很快就发觉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温含卉便把昨日受伤一事同她说了。 李阿香忍不住道,“都跟你说了,家里还是有个男人好。” 她看温含卉眼色,提议道,“王虎是真的挺喜欢你的,要不我再去跟他说一声,你俩见一面?” 温含卉坚定地摇了摇头,“陆安不喜欢,等他长大以后再说吧。” 第29章 参加院试 谢谢你送我到考场。…… 李阿香闻言, 欲言又止地看着温含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