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笼记 第1048节
那些如过去“纹铁小行星”幽暗世界的普通人依旧看穿头顶隧道外的星空。 这些普通人对五级暗能者就顶礼膜拜到了极点，对七级暗能只知道类似于“至尊”概念，是不了解“溯源”反抗意义的。 记实者卫铿：这场星海大革命在最响亮的炮声传遍四野后，还要等时间让先进事物详细的传达到文明末梢。 溯源历138年后，溯源派开始发出应有声音。（以往这个声音都是被捂住的。） 溯源发言人：我们并不是要彻底淘汰暗能，现在的人理联盟，所有溯源三阶也是掌握暗能的。要纠正是星海中对暗能的态度。暗能是可以通过冶炼给每一个人掌握的，而不是维系门阀的“等级标志”。 由于战后“暗能冶炼”是好东西已经成为星海共识，最传统的行星宗主们现在都没法用“礼仪干橹”嘴硬抗拒 随着这一波思潮跨越星海各大地域隔阂扩展到所有中心区，溯源区内开始迎来了一批“三四级”暗能者们的加入。——尽管他们大多是来学暗能冶炼的，但最终会连带学到“可能性价值观” 卫铿吐了一口气怀念的重复道：用圣长城的话来说：“只要姿势对了，挡在面前就是一层膜。” 第13章 （下） 传统派的“最后招数” 当传统派用战争解决不了问题，一切就试图回归到政治上。 四十年前，星海议会判断，只要抵住塔西启舵这个叛乱核心，其余的低等暗能者不用忧其患！ 可现如今星海中至关重要会战打完了一轮，幽暗的顶级暗能世家们发现塔西启舵的毛都没碰上，就已经被暴打的怀疑人生了。 在战后，造物大黑洞内终于慢腾腾传过来最新消息，塔西启舵构建了一种新的七级暗能，名为“涌现”。该暗能已经无需依托“星核”。因为在黑洞区域内也能完美运用。 “涌现”暗能品质毫无疑问是很高的，但是这到底是是什么种类暗能，造物大黑洞还是没说清楚。 这让星河势力那帮被打的满头包行星宗主们一时间体会了连续脑梗滋味。 行星宗主对造物大黑洞怨念：传来消息都是“旧”消息，而想要问有用消息，你又不知道？ ……现在回归初始，来到塔西启舵最先显世的地方…… 离坎星云内。应许星高阶会议中一员，墟灵，望着当年决策“纹铁星云”航向的主目标，以及当年那个被排挤出去被迫回村的“村姑”。 她在星云核心，与这里的主人常衡曦见面了。 墟灵在看到常衡曦在进行小行星带生命构建后，微微一怔，她已经确定这里有塔西启舵的手笔。 因为整个星海中，在高能星体周围耕作出如此艺术对称组合的存在，目前看来，只有塔西启舵的风格是这样。 因为每一个小行星物质结构上所有多余，都是主结构崩损毁时候的余量布置，而不是无用装饰。 星海联盟掌握了很多稳定星球，远远用不着思考星际尘埃大小的物质如何承载负熵。所以会有很多华丽艺术。 ……当所有“美感”东西，都是有用设计，这就是返璞归真。…… 在中子星上，常衡曦刚刚同一个“星际商队”完成了生意上的商谈。 常衡曦商谈的这只星际商队就是人理联盟。 这年头，能拿出来大量封装的高级暗能，也就是塔西启舵，但是双方心照不宣了。 甚至常衡曦感觉和自己做交易的就是“塔西启舵”。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人理联盟现在忙着战争，军事物资都是管制状态，冶炼暗能全方位支援前线，只有卫铿有余量做生意。 而卫铿保持和常衡曦联系，是因为“纹铁星”这个节点上，那个人在位面电梯之旅结束后会回来的。 对常衡曦来说，要是在一百年前，她会高度警惕塔西启舵，毕竟纹铁星时代已经给卫铿整怕了。 但是这一百年，她渐渐了解塔西启舵后，也就不担心。 轻速亦曾告诉她：“只要安心开拓可能性，那家伙非常有分寸。但是要废公谋私，就如你所见那样，他会非常‘讨厌’。” 让常衡曦真正放下戒心的，并不是轻速亦的话，而是卫铿拿出了景谷雨给的卫锵的一些信物。 这些信物在当年拿出来，那是抱大腿，但现在拿出来是“强者的提携”。 ……常衡曦现在算是溯源派的自己人…… 现在常衡曦见到墟灵。 那年，常衡曦不得不退回纹铁小行星。而那年墟灵占据了上位，某种程度上，墟灵是挤掉了常衡曦在应许星双子黑洞议会的位置。 两人命运自那时候交错开来，但是今天又再次交际。 常衡曦更加坎坷一些，但是现在倒是叮叮当当颇为逍遥。 墟灵当年走的是阳关大道，但是今天背上沉重了许多。 常衡曦在虚空中凝聚了一个碳基生命的“泡”（可参考潘多拉位面碳基辐射能量区域），墟灵则是完成了“泯灭光晕”，双方在中子星光芒照射下相互对坐。 墟灵看着当年排挤出去的常衡曦，显然没做好对话准备。 一直以来，在她与其他人见面时候，都是别人要主动一些！维系她的矜持。 常衡曦开始介绍了一下自己中子星规划后，墟灵缓缓说道：“挺好的。”然后就是一句“挺不错。”然而自此就是无话了。氛围很尴尬。然而常衡曦可没有迁就这种尴尬。 刁民点评：在对话中，一方主动介绍自己是出于礼貌，不是给对方点评的，按照礼貌，另一方也应当自我介绍。但是总有一类人，把自己摆在高位上，放不下来，准备评委一样点评别人，等着别人供应话题，来体现自己独立自强，那么这话就聊不下去了。 眼下就是如此，常衡曦停下了发言，她看着墟灵，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这里独自生活劳动的，根本不屑于，外人跑过来说一句“挺好”“不错”这一两句没营养的敷衍鼓励。 常衡曦的目光悠然转向了磁星上那几何体构建，开始将墟灵当不存在了。 因为现在是墟灵来这里，不是她请墟灵来这的。 墟灵越来越不自在，幽幽的说道：“他距离八级还有多久！” 常衡曦调节了一下左边路过的彗星反射率，让其光波旋律更好看一下，然后对墟灵反问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我呢？” 随后，补了一句，“不知道，因为这次战斗中你们压根没有逼出他极限，除非能在硬实力上压制住他，才清楚他的进度。当然，现在能在硬实力上压制住他，你们也不会来问我了吧？” 墟灵：“这次战斗中，他没有出手？” 常衡曦：“现在他为什么要对你们出手呢？（神秘笑了笑）他若是真的对你们出手时，你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 墟灵面对常衡曦笑容，愣了愣，想要询问，但是沉默了。 ……卫铿：没有用高阶暗能对抗，但是不代表没在中人的层次上，带头冲锋…… 卫铿特色是顽强。在“以弱胜强”条件下尤为明显。 现如今卫铿最顶级双暗能个体已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三阶溯源都融入恒星结构，想搞谁，谁都防不住，这些超级个体压根就不和这个位面的人冲突了，在全宇宙搞测绘，开始与天斗其乐无穷 在轻速亦和震寻见证下，卫铿已经禁用了自己过高的变量和暗能对历史进行干涉。 就如同二十四世纪后，地球约法，生态圈战争中，禁用一万吨当量以上核武。卫铿已经将那批三阶投入一维线中，到幽暗位面各个已知晓的黑洞中探索开拓了。 眼下在溯源阵列的卫铿，都是近五十年来出生的个体。——这部分卫铿现在为了验证一个指标。 以凡躯内承载神灵意志！按照自己标准践行“艰苦朴素，无畏强权”， 面对别人“土掉渣”“死硬无知”的评判（污蔑）无丝毫动摇。 旁白：从多元位面回来后的卫铿，对“凡躯”意志成长相当重视。 因为同样是凡躯个体，圣长城则是少年炽烈，无所顾忌的抬起头的。跌倒了，忍住了泪花，面露笑容继续向前跑。 卫老爷相当羡慕。所以眼下在幽暗位面中，也在“卷”，嗯，“见贤思齐”。 ……卫铿：做不了最可爱的人，但是可以是最厚道的人。…… 常衡曦现在隐隐认出自己的中子星上辛劳群体中的卫铿个体，所以能感受那种“管你身处几重天，我在土中亢行”的味道。 当星海议会，那些自居神祇的存在，还在纠结：“家族内的后辈们，为什么没有一个能达到塔西启舵程度！”却丝毫没有看到，卫铿营造的成长环境是什么样子。 常衡曦和墟灵不是什么至交好友，眼下只是默默感慨：什么样土长什么样的苗，就会产生什么阶层的人，进而决定了（你）能和他解释出什么样的道理…… 常衡曦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惹墟灵这个因果。 ‘宁可和聪明人打一场架，也不要和傻子说一句话。’因为和聪明人打架能打明白，和傻子争论是争不出结果的。 感觉到了常衡曦的“清冷”不愿意接话。 墟灵提出了要求：“塔西启舵的家族！应该在你这儿吧。” 面对图穷匕见，常衡曦微笑敷衍道：“他没有家族。还有？我为什么要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告诉你？” 墟灵提出了星海议会的条件。（要求交换塔西启舵亲族作为接下来政治筹码。这当然不是直接威胁，而是找出种子培养强暗能者，然后让塔西启度接下来继续推动大势时，有所顾忌） 常衡曦微微摇了摇头，让恒星智能系统送客。 第14章 （上） 想要‘两全其美’的传统派 磁星战役的结束，意味着星海中传统派对溯源派在战略上的主动进攻结束，转为防守。 星海各方势力在星例集团彻底被会战消灭后，才确定“巨兽星云”的原生势力曝尸在白矮星表面上“重元素斑纹”的痕迹。 久蓝星方面逃出来的新争，在舰队中望着这个情报，极为恼火：十四个久蓝星年之前，我们星河联盟一直是筹备“里应外合”，这愚蠢且从未见到效果的计划执行了这么多年，到底谁丢了脑子了？！——新争毫无疑问是想说：星例以及那些犁灵星人脑子被搅成了浆糊。 旁白：为了扮演好已经灭绝了的星际巨兽，溯源派们有一批人可是戴了好几年的“皮套”（质量巨兵），扮演行星巨兽，制造在星海中出没的痕迹，这些“海怪”出没时，还刚好被星河联盟辎重舰队的成员发现。 以至于，每当星例那批人渐渐的淡忘计划时，突然得到兴奋消息，不得不继续投入资源，去巨兽星云内部探测，以至于送了好多批舰队。 过去事情略去不谈，现在摆在整个星海传统派面前的问题是，这场战争该如何结束？ 新争第一次人理战争回忆录：星海议会连续毁灭了上百颗行星。此时他舰队离开了交战区，并没有远离烂摊子的喜悦，有的只是身心俱疲。 ……史官卫铿：活下来人自己回忆录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谁信谁是孙崽…… 此时，远在离坎星云的常衡曦看着墟灵折跃离开战舰，无奈的摇头：人理联盟通过战略会战，摧毁了上千艘千公里级别战舰。——这个能算扯平吗？明显不能。 常衡曦在离坎星云中最后一次见到塔西启舵，收到的是这样一句话：是自居上位者的存在，在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用绝对威严来恐吓反抗。然而用这种方法来考验抵抗者的意志力，那么刚好遇到坚定意志，结果绝对不是一笑泯恩仇的不了之了。 离坎星云中，现在也有溯源者在干活，培养目标也是强意志，所以不可能如同过去幽暗隧道中那样听话。至于过去嘛，痴迷于小社会名利，畏惧无理的刑罚，最好管束了。 墟灵乘坐舰队返回应许星大双子大黑洞的同时，双子大黑洞星海议会发出了和平倡议：恢复原来边境线，大家相互谅解了！ 当然这样讲法被溯源派们嗤之以鼻。 刁民：如果是真正正义索求，要搏命时候，我会上，但是我命不贱。不会在生死之后，被随意甩一句“要大度、宽容”就从容放过。 ……既然“热血”“勇敢”“奉献”，就绝不可能对不公、污蔑，进行妥协和大度…… 138年后，星海议会的墟灵以宇宙安全的名义抵达久蓝星，在星海各方“期待”中试图给第一次人理战争落下句号 但面对“和平”的星河联盟代表，溯源派提出了一个根源问题，如果几十年后，星海议会死性不改，再度“忘记和平”，一方面声称眼下星球毁灭的灾难是上一代人的事情。另一方面开始进行所谓的“积极面对挑战”，组建联盟，预防性的将军事部署在前沿，最后又一次“被逼无奈”开始开启战争，那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