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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燃火,吸上一口,缓缓抬头,徐徐烟雾慢慢圈成个圆。 “这么熟稔?”他低低说,同时,给自己也点上。 呛人的烟草味猛的冲击口腔,鼻子,他很不习惯,咳嗽好几声才停下。 “她说什么了?” 秦天咬了咬牙,“来和我绝交的,他不要我了,把股份送给我了!” 莫涵眼睛盯着屏幕上黑色的大字。 是一篇财经记者的新闻采访稿。 标题是:业界翘楚莫氏集团董事兼总裁 他默了默,说:“像她的做事风格。” 转头看向秦天,“只小天,你得记得,她能和你绝交,你不能真的和她绝交。” 秦天点头,“那当然不能够,我还能不要我姐吗!” 莫涵:“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多陪她玩玩,散散心,任性也让着她。” 秦天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莫涵转头看向玻璃窗外的万千灯火,轻轻说:“她……真的和莫谨在一起了。” 空气静了一会。 身后传来一阵唏嘘声,说:“那也挺好的!” 莫涵回头看向他:“你怎么不问我了?” 秦天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为什么不问他爱上两个人的事! 还用问吗? 还能有谁?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难不成,还能让阿姐那样骄傲的人,和那种女人共同分享你?! 她女人不配! 喉头涩了涩。 一件事到了嘴边,生生改了调。 他说:“有什么意义呢?我以前不赞成你和许娇,是因为你有阿姐。” “阿姐今日说,‘你们回不去了。’” 所以,你知道也没有意义! 所以,不赞成你回头。 两人又没话了。 莫涵又点燃一根烟。 秦天没有劝。 他讨厌这种沉寂,受不了了,忽然站起身,“我有点饿了,哥,我去打包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我不饿,”莫涵笑笑,“你去吧。” 秦天走到门口,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小天,明天去把房产证拿回来,这个店我不碰,我找别的办法。” 实际上,下午的时候,秦天就已经撤了贷款申请,他回头看他一眼,“哥,知道了。” 走出门。 身后,袅袅的烟雾丝丝缕缕从嘴里,鼻腔冒出来。 他修长挺直的背微弯,融进沉沉夜色。 天空墨蓝沉沉。 一截拇指头轻轻在猩红光点上一层层拨弄。 烟灰层层剥落,细细零落地面,火星烧破皮脂,皮脂膜,热度从皮脂腺传到经脉,动脉,脂肪。 整个拇指烫起来。 他拇指向下一按,光点明灭! 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放在卡上。 * “哥。” 秦天拎着几个打包盒走进书房,空荡荡的屋子空无一人。 一支车钥匙放在卡上。 沉默良久,坐回餐桌,打开打包盒,打开三瓶饮料,三个方向,摆了三双筷子。 认真吃起来。 他吃的很专心。 只平时,都是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 七年前。 一个晴朗的周末,盛听南带着阮夏来莫家别墅做客。 “你们来的巧,今天早晨买的海鲜不错,有口服了。”白粟迎上来道。 盛听南回礼。 “白姨好。” “涵哥哥。” 十五岁的阮夏眉宇间都是青涩,身体才开始抽芽,初初有了少女的样子,笑嘻嘻走到莫涵面前。 莫涵一身运动服,单手捏着篮球,食指在她额头一点,“走,打球去。” “好呀。”蹦蹦跳跳的跟出去。 白粟迎着盛听南去客厅插花。 大理石桌上,水仙,百合,月季,蜡菊,尤加利叶等等,摆了整整一桌子。 盛听南插好一瓶,白粟笑道:“南姐这插花手艺真是一绝,颜色搭配的美极了,和我这半吊子果然不一样。” 盛听南谦虚道:“你就别谦虚了,你这瓶插的也不错。” “你就别埋汰我了。”白粟苦恼的拿起一根紫罗兰和蓝色鸢尾,问:“你觉得这两束哪一只插这里更好?” 盛听南看了看,选了一支白色虞美人比划在那个位置,“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这个位置的旁边,一边是黄色的风荷,一边是红色的月季,不管是紫罗兰还是蓝色鸢尾,都有些显的过于繁杂。 白色的虞美人作为过渡色,颜色看起来就很舒服。 白粟笑,“我就说我是半吊子。” 接过来,比了高度,剪了尾杆,插·进花瓶。 白粟:“上次我跟你一起去看的海淘项目,你和明哲考虑的怎么样?我觉得是个机会,未来前景很大。” 盛听南剪着花枝惋惜道:“那个项目前景的确不错,我也想投,只手里暂时资金流有点紧,先放一放吧。” 白粟手里的花凝住,“怎么会紧?” 盛听南道:“明哲和阿瑾一起决定乘着这波热度,把海外市场启动起来,7个国家,1000家分店同时启动,预算已经做出来了,拆资,并资都在进行,就这,怕是还有很大的缺口,我现在拿一百万都当两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