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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珺微微笑了下:“三妹的确聪明。” 容穗穗刚从长公主那里挨了一顿骂,这时从兄长这听到称赞,心里可说美得不行。 容珺和陆君平还得赶回府邸换马,没什么时间,只能尽量长话短说:“这几日你若在街上见到温三姑娘,莫要太过震惊,待几日后的赏花宴上,我会再让七皇子为你俩引见。” 容穗穗听得迷迷糊糊:“我见到温三姑娘为何要震惊?” 容珺言简意赅:“她模样神似我们认识的人,永嘉只要记住,她们是不同人即可。” 容穗穗还想再问,容珺却道:“这件事有点复杂,我急着离京办事,此时不好说,回来再详谈。” 容穗穗向来听容珺的话,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答应容珺,见到温三姑娘时,绝不会大惊小怪失了仪态。 “你还真是……”容穗穗一离开,陆君平马上开口,一脸无奈的扶额,“你还真是将云娆当宝贝护着,居然还在出城前,特地将永嘉郡主叫过来交待。” 马车继续前进,容珺一贯大马金刀地坐着,轻笑了下:“幸好以前娆儿出门总是帷帽不离身,真正见过她模样的人,实际上就只有国公府的人,只要能好好堵住永嘉的嘴,娆儿就多一分安全。” 陆君平不以为然:“就算长公主碍于明帝的面子,不好直接拆穿,难道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容世子,也会乖乖闭口不提?” “容子扬那里,我已经派人盯着,在公主大典册封之前,他不会有机会见到娆儿。” 待云娆正式成为公主,成为明帝的义女,即便容子扬想说,他也不敢胡言乱语。 容珺担心的事,温斯年同样也想到了,更早在认回云娆的那天就交待过她。 不过他虽然语重心长地交待,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却也没有哪里也不让她去。 云娆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就像颗未|爆|弹,要是有人非得说她以前是容珺的通房,到时明帝想认她当义女也麻烦。 在温斯年提醒后,她自然也担心在册封大典之前出意外,即便真的要出门,也会像以前一样戴上帷帽。 东宫 太子一离开御书房,立刻将岑煊召进宫。 即便容珺说得再如何言之凿凿,他也不相信这世上能有人长得如此相像。 始终觉得温三姑娘就是容珺身边的那个小通房。 岑煊过来时,太子正独自坐在棋盘前,自己与自己对弈。 太子并未抬头看他,始终专注面前的棋盘:“今日孤在御花园里见到温三姑娘。” 话落的同时,恰好响起棋子轻扣在棋盘上清脆声音。 岑煊沉默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元烨可见过她了?” “见过。”岑煊答。 “那元烨可曾见过容珺以前的那个小通房?” 岑煊指尖微动,眸色渐冷,很快答道:“见过。” “孤听容将军说,他处死那个小通房时你也在场,此事……” 太子手腕一顿,抬头看他。 “可为真?” 面对太子的试探,岑煊神色如常,眉眼一贯冷峻:“是。” “若非臣当初亲眼见着容珺处置那个小通房,也很难相似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岑煊自幼跟着太子,太子对他也颇为信任,听见他回答自己时,几乎没有任迟疑,太子眼底倏底闪过一抹冷意。 “老实说,孤得知岑时卿非你亲生meimei,而温相又刚好多了个三女儿时,孤曾一度以为,温三姑娘才是你岑家的亲生骨rou。” 岑煊眸光微闪,忽地笑了声:“难道殿下以为温三是臣的meimei,臣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才会故意配合容珺的谎话?” 太子面色淡淡,不置可否。 岑煊目光冰冷,神情冷肃:“臣也是近日才得知岑时卿并非岑家骨rou,臣与殿下相识已久,殿下应该再清楚臣的脾性不过。倘若温三真是知知,臣岂会让容珺如此逍遥自在?饶是言官拿他没办法,臣也有办法将他‘请’进北镇抚司,将他千刀万剐,为知知讨回公道。” 太子听得出岑煊话中的怒意,笑容无奈:“孤不过随口一问,元烨不必放在心上。” 温何两家本为世交,何皇后与温贵妃更是尚在闺阁时便相识,可说姊妹情深。 两人当年进宫时,元后尚在,姊妹俩在宫中互相扶持,直到元后病逝,何皇后因为母家势力的关系,顺利坐上皇后之位,两人之间也未曾有变。 温贵妃原本有两个儿子,分别为二皇子及三皇子,可惜都不足三岁就夭折,唯一的女儿也因为险些被逆贼掳走的关系,被太后抱到膝下亲自抚养。 是以何温两家势力虽各据一方,却也因为温贵妃没有儿子的关系,始终和乐融融,岑煊也因而成了太子伴读。 如今温贵妃膝下多了个七皇子,太子不得不多些心眼。 太子却也知道,岑煊权势并不亚于容珺,甚至还是明帝手里最利的一把刀,他虽得提防,却也绝不能失去这颗棋子。 岑煊供手:“臣不敢。” 太子无奈摇头一笑,立刻将岑煊留下来用晚膳,直到宫门下钥前,才放他出宫。 岑煊上马车时,本就冷硬的脸庞渐渐爬上一层寒霜。 就如同太子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了解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