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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可是足够让人粉身碎骨的悬崖! 要是车子真的从那儿摔下去,那人就活不成了! 那他今天就白来这儿一趟了。 千钧一发之际,江让猛地往左转动方向盘,硬生生的把车头改了一个方向,车子狠狠的撞在了山壁上,冲击力太强,车前盖都被挤压得变了形,连挡风玻璃都裂了好几道缝。 江让头撞在弹出来的安全气囊上,额角有血流了下来。 右腿被卡住了,卡得很紧。 他试着动了一下,撕扯似的。 怕秦云开追上来,江让开了车门,想要出去,但是右腿被卡得很紧,他就一点一点的往外挪,每挪一点,都是钻心的疼。 他最后干脆一咬牙,双手抱着右腿,猛地往外面扯,终于把整条腿都扯了出来。 然而下了车,右腿刚刚着地,他就差点儿栽在地上。 可能是伤到了骨头,他右腿现在根本使不上力。 雨水瓢泼似的打在身上,江让也顾不上别的,瘸着腿往山顶走。 好在这儿离山顶已经不远了,他忍着剧痛,一瘸一拐、满头大汗的走了十几分钟,人已经到了山顶上。 山顶的空地上放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几乎是跑过去的,把箱子打开。 然而箱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捏着手提箱,像是要把材料都给捏碎似的。 右腿不断传来痛感,江让顾不上管,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一下侧面的按钮,屏幕亮了,江让解了锁,给孟昕打了电话:“秦云开耍诈,照安排好的做,东西到手以后立刻送去给杨晓。” 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做了安排,事情交给孟昕,他放心。 而就在这时,他的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感,手上脱力,手机掉到了地上,他捂着腰猛地转身,掌心是一片湿润粘稠,面前站着打着伞的秦云开。 秦云开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上面的血已经被雨水冲掉了,闪着白晃晃的光,他的声音隔着雨幕传进江让的耳朵:“你还真的是为了慕羽,连命都不要了?” 手握了握拳,江让道:“你果然不讲信用!” “奇怪吗?”秦云开耸了耸肩,“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这有什么的?” 江让笑了。 是啊,对于秦云开来说,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江让捂着后腰的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东西在哪儿?” 秦云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笑,“慕羽这么坑我,我不可能放过他,不过……” 他盯着江让,像是有些不明白,“他跟了我那么多年,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我给玩儿遍了,你就一点儿都不介意?” “怎么可能不介意?”江让隔着雨帘盯着秦云开,眼神阴骘,“我介意得要命,所以今天,我要讨回来啊。” 秦云开微微拧眉,“讨回来?你连路都走不稳了,怎么讨回来?” 江让浑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衣服贴着身体,头发软趴趴的趴在头上,几绺垂在额头,一直在滴水。 他受了伤,秦云开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又朝着他挥舞着匕首,不过他避开了,反而扣住了秦云开手,腕间剧痛,匕首掉在了地上。 江让咬着牙,一个过肩摔把秦云开给摔在了地上。 雨下得大,地上泥泞不堪,秦云开那一身高定霎时间变得污秽不堪,脸上、头上也沾了泥水,看起来无比狼狈。 眼看着江让又要过来,秦云开抓起地上的匕首,飞快的刺进了江让的右小腿,看着江让吃痛,弯着腰的样子,他迅速的爬了起来,一脚踹在江让身上,又从旁边搬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江让的右腿上。 江让仰着脖颈惨叫出声,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江让,慕羽说我斗不过你,可是你看看,现在是谁斗不过谁?”秦云开揪着江让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真该让慕羽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性!” 说话间,又是一拳。 “你他妈打我两次了!两次!我长这么大,我哥都没打过我!你以为你能上天啊?” 又打了几下,秦云开站起来,又要去捡石头,口里还道:“等解决了你,慕羽算个什么东西?他/妈/的,他也敢配我斗?妈/的/婊/子,老子让他去做男/妓,让人玩儿死他!” 不过他话音还没落地,就已经被江让抱住了腿,再猛地一扯,人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滩泥水。 江让趁机翻身,骑在了秦云开的背上,拽着秦云开的头猛地往地上磕。 “你不该动他!”江让扯着秦云开的头发,又撞了一次。 他用的力气不小,秦云开额头被撞得出了血,七荤八素的,浑身也使不上力。 江让则是从他身上爬起来,又把他揪着翻了个身,胡乱的撕扯着他的衣服,把衬衣从他身上扒了下来。 然后,江让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江让一条腿被砸伤了,骨头应该断了,他站不稳,可他就凭着一条左腿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皮带,一下又一下的抽在秦云开赤/裸的身体上,抽出一道一道的红印。 皮带跟雨水一起打在身上,秦云开不仅觉得疼,更加觉得屈辱,骂道:“江让,你他/妈找死!” “你是怎么对他的?”江让不管秦云开,继续道,“这些年,你是怎么对慕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