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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是做会计的料。” 她笑着说:“我嫌烦。我不喜欢计算那些数字,也不爱管钱。” 许研敏说:“那你想学什么呢?” 她说:“想学文学。古代文学或者历史。” 许研敏说:“那可没办法了。” 这所学校,并没有文学或历史学院。 “那你当初干嘛学会计呢?” “我哪知道。” 她笑说:“我又不懂,又没有人教我。就是随便瞎填的。” 许研敏说:“做会计也挺好。” 她说:“我不喜欢。” 许研敏说:“你打算将来做什么工作呢?” “我想当作家。” 许研敏被她这虚无缥缈的理想逗笑了。 他们在一起玩的非常愉悦。她脾气像只小白兔,温顺至极。不论许研敏说做什么,她都笑着说好。吃东西也不挑,也绝不向他索要任何的礼物。许研敏为讨她喜欢煞费苦心。每次经过一家商店,许研敏问她:“想不想要这个?”她总是摇头。她看起来毫无欲望,什么都不想要。街边的小零食,她也什么都不吃。 圣诞节的时候,许研敏送了一束玫瑰花。 她再一次问他:“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许研敏搂着她的腰,和她鼻尖碰着鼻尖,低声说:“你想要吗?” 她摇摇头:“我不想要那个。但我想抱着你睡觉。” “你会像mama一样,抱着我睡觉吗?” 她恳求地望着他。 许研敏吻着她的脸,说:“我们去酒店吧。” 她抱着玫瑰花,许研敏拿出手机,在网上订了间酒店,然后搂着她出了学校。没带洗漱用品,许研敏拉着她,先去附近超市,买了毛巾,还有一盒避孕套。坐电梯的时候,她靠在他怀里,头有点发晕。电梯快速地往上升,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到了房间,许研敏拿房卡打开房门。 她谨慎地将花放到了床前的茶几上。 “我要洗澡。” 她有些拘谨地说。 许研敏有些赧然,笑:“我去帮你放热水。” 热水一会儿放好了。 她脱了外套,穿着毛衣和牛仔裤去了浴室。 有点冷。 许研敏打开了空调。 她刚脱衣服,看到许研敏推开浴室门进来了。他脱了衣裳,只穿着短裤,身体又瘦又白,细长条的,头发黑黑,脸颊红润,笑容羞涩。 她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去。 许研敏看她对着镜子发呆,便也往镜子里瞧了一眼。 “我来帮你吧。”他低声说,上去帮她解开内衣的搭扣。 又是内裤。 他胸膛很温暖,她无遮无拦,被她拥进怀里。紧接着,热水从头顶的花洒上流淌下来。他湿淋淋的,又十分光滑。她好像瞬间不会动了。 许研敏说:“要洗头吗?” 她说:“要。” 许研敏按压了一下洗发水的按压泵,取了一点,给她抹在头上。耐心地给她抓着,动作轻柔。 大量的泡沫从头顶倾泻下来。 “闭着眼。”他说,“一会泡沫进眼睛里了。” 她听话闭上眼。 她用淋浴器,替她冲洗着头上的泡沫。 “你要用沐浴露吗?” “嗯?” “我不太喜欢用沐浴露,感觉冲不干净。我喜欢用香皂。” 他拆封了刚从超市里买来的香皂。 她本来喜欢用沐浴露的,听他说喜欢香皂,便说:“我也要香皂。” 许研敏笑了笑,拿香皂替她涂抹全身。 他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 她感觉自己像个小婴儿似的,被人照顾着。记忆里,好像连父母都没有这么管过她。搓了手臂和身上,许研敏又蹲下,帮她搓脚。 许研敏有点洁癖。 他总害怕不干净。因此和女孩儿睡觉,他得亲自动手,将对方从头到脚搓洗干净。得是自己亲自搓的才放心,否则便觉得下不了手。 原乔乔倒不晓得他还有这种怪癖。 直到两个人都洗净了,吹干头发。 他洗澡的时候很温柔,到了床上,动作却很粗暴。 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涩。像只刚学习撕咬猎物的小狮子,用着最本能的方式,去噬咬她,破坏她,吸取她的鲜血,全无忍耐力。 他咬她耳朵,疼得她几乎哆嗦起来了。带着胡须的下巴十分粗砺,砂纸一样,好像要将她刮下一层皮。 她疼的心慌。完全想不到是这样的感觉,好像被一把斧头将身体对半劈开了,恐惧比疼痛更甚。 她闭上眼,任由他了。 她头脑有些混乱,耳朵里有什么东西,翁嗡嗡地,一直作响。好像拉响了气笛。一会又轰隆隆的,好像有一列火车从她头上碾过去。 许研敏拿了毛巾,替她擦拭身体,然后回到被中抱着她。 “我好困。” 她靠在他怀里,低声说:“我想睡觉了。” 她一直睡的不甚安稳。 后半夜,许研敏又支棱起来。 天亮的时候,他又来了。 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没力气理他。而许研敏像吃满汉全席的自助餐一样,来来回回地将她往肚子里填。 他是个年轻男孩,精力旺盛,体力也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