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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眼花了吧?他死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他真的碰到鬼了?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凝神睁大眼睛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却只是很普通的一间房子,桌子,凳子,甚至还有g。摸摸,g居然还是热的。唉,又失算了,这里好象没什么宝贝啊,应该是县衙用来囚禁特殊犯人的地方。那刚刚应该是被囚禁在这里的人,被自己傻傻的打开门不小心放了出去。他万分好奇起来,这两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他都看不透的轻功和步法? 罗玄一手挟着琉璃,此时已是身在县衙外老远的街上。琉璃吓傻了似的晕忽忽的半天才放开罗玄的臂膀。 哇,玄哥哥你的仙云凌踪步简直是出神入化啊!嘿嘿,神出鬼没跟瞬间移动似的。 我用不上内力只能这样了。你好好练习,哪怕只是那简单的5步,熟能生巧,也已经可以应付万全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连夜赶出城去吗?宋青宫看到我们不见了肯定要到处找我们。琉璃心里咕隆着,那剑都还没到手呢,可不能这么就走了。 恐怕不行,现在城门都已经关了,而且宋青宫现在肯定更加严加把守,我又没有功力,很难出的去。更何况明天是我毒发之日,药和包袱什么的都还在县衙之内,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身,等明天毒xing过了再想办法。 你说福顺大哥他怎么样了? 放心,他应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真的? 恩。 玄哥哥你为什么还这么相信宋青宫呢?他都这么对你了。 我和他相jiāo十余年,我知道他的为人脾xing。或许他有他的苦衷吧,但他绝对不愧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罗玄忆起当年宋青宫意气风发,笑谈自若,仗剑江湖是何等儒雅风采,心下不禁一阵感慨。 恩,恩玄哥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琉璃实在是憋在心里憋了很久了。 什么? 你,你多少岁了啊?罗玄镝仙人一般,根本叫人看不出他确切的年龄。外表还甚是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可是老听他一口一个十多年的,眉目之间也满是沧桑和淡泊豁达,好象已经活了很久很久,把这世上的事全看透了似的。引的琉璃百般揣度,猜他会不会已经五六十了,只是身为神医驻颜有术,看起来才依然如此风采绝世的。 罗玄看着她静默不语。 那个,那个,要是你不想说就算了。靠,原来古代男子也问不得年龄的吗? 不是,不是你问起,我的年龄连我自己都快淡忘了,算下来,应该已过而立之年了吧!罗玄回顾自己这一生,真是,太长太长了啊,可是原来,却只过了这些年而已。 而立?三十啊?嘿,比我刚好大了一倍。恩,8错,8错,琉璃暗地里松口气,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哦哈哈。正是男人的huáng金年龄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玄哥哥?先找个客栈休息吗? 宋青宫肯定会派人搜查客栈和民宅的,咱们到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寺庙或祠堂可以落脚。 恩,好。 破破烂烂的寺庙里罗玄生了一堆火。琉璃很自然的联想到电视剧里的那些在破庙里避雨,然后gān柴烈火,噼里啪啦的那些qíng节,然后一脸花痴的yín笑。 夜里很冷,寒气又重,琉璃尽量的靠近火堆和罗玄坐着,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掏出手机来,手机虽然质量很好电力持久,她也很节省着用,一般qíng况下都不开机,但终于还是没电了。尽管如此她还是一直随身带着,她跟自己说主要是因为手机太名贵怕不小心弄丢,才不是因为是那个人特意在国外给她买的呢,也不是因为那上面贴着她们一家人的大头照。况且屏幕上有镜面薄膜,不开机正好专门用来做镜子,带在身边多方便啊,在玄哥哥面前怎么能够不注意仪容呢? 她望着屏幕中的自己日渐消瘦下去的脸,不再像以前那样胖乎乎圆滚滚的,而是开始有了一点轮廓,眉目也要清朗一些了。这些日子,还是吃了一点苦啊,不过很值得,她比什么时候都要快乐。她掐掐自己ròuròu的小脸,的确是手感不错啊,怪不得那个人老爱拧来拧去的。她不知觉中把手机翻到背面,看着那张有四个脑袋的贴纸出神。 怎么?想家了?罗玄的声音突然传来。 没没有啊琉璃慌忙把头一偏在肩头上擦掉眼睛里不小心溢出来的泪。 是啊,你失踪那么久,家里人应该非常担心了。 他们才不会担心呢! 不会的,天下父母心。 琉璃半天不说话:玄哥哥,我有点冷。 罗玄把外衫脱下来给她披上,琉璃静静的抱着腿坐着,难得那么安静的不说话想着事qíng,不一会就睡着了,小脑袋偏来偏去的,最后靠在罗玄身上也就安定了,还拱了拱,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呼吸慢慢均匀的沉沉睡去了。罗玄有点不适的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任她去了,看孩子一样的眼神打量她,圆圆的脸,俏皮的小鼻子,嘴角上弯,睡的似乎很香甜。帮她盖好衣衫,一边打坐调息,一边也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琉璃是被冷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枕到罗玄腿上睡来了,好舒服啊,罗玄身上总是有一股很好闻很宁神的淡淡药糙的香味,她陶醉的呼吸着,腻着半天不肯起来。而此时罗玄闭着眼仍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静静的睡着,今天的脸色似乎特别苍白。琉璃伸出手去碰了碰罗玄的手,发现他竟然一点体温都没有。 糟糕,毒快要发作了。 琉璃起身到周遭拾了些gān柴,连忙把几乎已经燃完的火重新生起来。 玄哥哥,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毒可能快要发作了。 这次是寒毒对吧?你把药方写给我,我去帮你抓药。那些药名太多太复杂,她记不住,而且为了避人耳目一般都是福顺上街去买这些东西,琉璃还从来没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过了。她走到神龛前,用力从上面扯下来一块布,然后从身上掏出钢笔递给罗玄。还好像自己的这些小物品她一向都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药材都很名贵,我们身上好象没有那么多银子。罗玄握毛笔的姿势提着钢笔一时间有点茫然不知道怎么用。 没关系,我随便当些小东西应该也值些钱。那个眼镜什么的,反正我现在看的很清楚也用不着了。琉璃呵呵的笑着,握住罗玄的大手,拿着笔在布上轻轻画了一笔。 罗玄看着手中这么细的笔觉得有点好笑,她身上尽是一些稀奇东西。很快速的写完,把布递给她。琉璃拿在手里一看,嘴巴张成O型,一阵狂倒。特细钢笔他怎么写出字来都那么刚劲豪迈,又飘逸似浮云,这笔锋啊,天啦。 罗玄看着她紧皱眉头叮嘱道:宋青宫知道我急着要药解化功散,可能会对城内大小医药馆进行封锁,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别担心,我的凌踪步虽然学艺不jīng不能对敌,但逃跑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啦!玄哥哥你等我回来。说着风一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第20章如此初见 瑶池施素妆,洛浦夸清景。 庐山传绝艳,太华擅高名。 秋水澄澄,洗得胭脂净,淡梳妆百媚生。 裁剪下雪腻香柔,包含尽风清露冷。 赵祥吉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在大街上游dàng,东瞧瞧,西看看。松和城占了南来北往要道口的地理优势,各种人在这路过歇脚,商业繁盛,十分热闹。 他一路上不断顺手牵羊尝着路边各种的小吃糕点,一面欣赏着形形色色的美女。对于一般人的钱袋,他是绝对看不上眼的。他不是一般的小偷,偷那些小财小物反而低了他的身段。不过嘛,美女 他一面窃笑着一面迎面走向一个提着菜篮子面容佼好的年轻女子,轻轻的撞了一下:唉,对不起。 那女子抬起头来,正yù发作,却对上一张帅气的面孔,一笑起来更是洒下万道阳光,顿时红了脸去,连忙低下头匆匆的走了。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又好象没什么地方不对,只是莫名其妙的走了。 赵祥吉大摇大摆的走到僻静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竟然多了一件小肚兜,他放到眼前看了看:哈哈,这次是黑色的,哇,真看不出来啊!他一脸yín笑的放到鼻前深深的吸了口气闻了闻,赞道,恩,不错,栀子花的香料啊,呵呵然后心满意足的往怀里一揣。然后往更热闹的市场里挤去。 过一会儿回到小巷子里验收战果,从刚得手的一堆肚兜里小心的捏出一块跟抹布一样的东西,用鼻子嗅嗅,靠,还有一股狐臭:哎呀,摸瞎了眼了,真是,哪个老女人的,唉,败笔,败笔连忙扔掉,然后懊恼的往外走,顺脚踢飞一颗石子。 老板,拜托,你就卖给我吧!赵祥吉停住身子,看着前面店子门口一个看起来还小小的,有些圆圆的,扎着两个凌乱发髻,穿绿衣的女孩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扯药店的老板的衣角央求着。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引得街上的人连连侧目。 小姑娘啊,不是我不卖给你。今个一大早官府就下令城内所有药店严禁向外出售辟huáng这味药,违者要砍头的啊!你给再多的银子也没用啊!老板被这丫头又哭又求的实在快没有办法了,他济和堂一向仁义著称,童叟无欺。被她这么一闹,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琉璃气的牙痒痒,她今天把眼镜当了,刚好那当铺老板是近视眼,戴上眼镜正合适,以为得了稀世珍宝,付了他好多银票非要把那眼镜给买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了钞票,配了玄哥哥解毒的药,那味解化功散的药引却怎么也买不到。她跑遍了全城竟然没有一家药铺敢卖给她的,气死她了!虽然宋青宫没有兴师劳民的禁止所有药的出售,并布兵在每一家药店门口等着抓人,这一招却也够狠的了。不让玄哥哥有机会恢复功力,身中剧毒和没有武功的自己也就很难逃的出去。 怎么办呢?来硬的?用抢?好象有点困难类,况且她也不知道那味叫辟huáng的药长什么样,放在哪啊!不行了,来不及了。玄哥哥现在恐怕正毒发难受着呢,不喝药的话熬不熬的过去还成问题,得赶快赶回去。恢复功力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想着,只有立马收住了眼泪,擦了一把鼻涕,拧上包袱就往回赶。周围的人正都在为她抱不平谴责那无良的店老板,忽见她火速变脸瞪了那店老板一眼,然后撒腿跑的不见了,一个个都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