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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劳你cao心!沈绿衣转身避开他那灼热而痛苦的眼神,从你我相识起,你就十分清楚我的心中此生只有皇上一人,除他之外,这世间万千男子再美好,也没有一人能再入我之眼、进我之心,你又何苦一直执着不放?我生xing清冷薄qíng,实在当不起你的执着守候,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这垂死挣扎了! 你若真是薄qíng之人,煜王就不会败得如此彻底,皇上也没这么容易登临帝位!他的声音萧索而哀绝,带着淡淡的幽怨,你若是真的入宫为妃,便要日日见皇上与燕云倾郎qíng妾意,心里还不知要如何痛苦?今后的日子又要如何过?绿衣,你不是皇后无法反抗先皇的旨意,你是有选择的,为什么一定要走这一步?为什么要这样自我折磨 够了!不要再说了!沈绿衣实在听不下去,她打断夏晚枫的话,qiáng迫自己镇定,皇上已经允我所愿,不日便会有册封的旨意颁下来,你身为皇上最重要的肱骨之臣,又一直被他视为兄弟,当明白觊觎后妃会是怎样的后果!若你还想保全夏氏家族,便从此死了心,莫要再做纠缠,做好你臣子的本分,做好皇上的好兄弟,莫要让他察觉你对我的qíng意,否则,你们整个夏氏家族能不能荣耀一生,就很难说了! 言罢,沈绿衣不再停留,与夏晚枫擦身而过,淡漠地离去。 晚风冷而急促,却chuī不尽此刻如魂魄般萦绕的哀伤与绝望。 自伤与伤人,竟是一样的痛彻心扉。 想来这世间之痛是有千百种,然,又有哪一样能胜过qíng殇之痛? 晚枫,对不起,你的qíng意今生我无以回报,原谅我今日的残忍,我不能自私地占着你的爱,挡了你风光无限的前途! 翌日夜晚,风来得略显急促,二月的天气,到底还是料峭,寒意甚重,曦泽披着大擎神色不郁地来到凤仪宫朝凤殿。 彼时王宁暄正在灯下安静地绣着一件龙腾朝日的明huáng寝衣,显然是为曦泽而做。她嫁与曦泽,今年是第十个年头,无论夏秋冬,也无论她是恭王妃抑或皇后,曦泽的贴身衣物,她从不让下人动手,一针一线皆是她jīng心fèng制,这每一针每一线她都绣得极其认真,好似在抚摸一件珍宝一般。 然而此时,曦泽无心去看那件即将完成的jīng致寝衣,他不耐地挥退朝凤殿内所有的宫人:都下去,不必伺候了! 王宁暄这才发现曦泽进来了,她扬起温暖的微笑,淡淡道:皇上来了,怎么也不事先着人来通传,臣妾也好去凤仪宫前迎接,如此衣衫不齐,怎好面君? 曦泽无心回答她的问题,随意坐在她对面,语气却听不出一丝随意,相反,甚是认真严肃:朕听说,今日下午绿儿来见你了!她都说了些什么? 王宁暄闻言瞬间明白了曦泽不郁的原因,缓缓答道,她择了妃位,封号选了静字。臣妾想,已有傅氏封了贵妃,在妃位之上,正斟酌着她选的这妃位是不是低了,她xing子高傲,皇贵妃之位或许更好 她爱择什么位份,便给她什么位份,在她眼里,皇贵妃与更衣有什么区别?曦泽烦躁地打断王宁暄,对了,她选了哪座宫室? 这个,她没有说。王宁暄试探着问道,要不就选长宫吧,那儿离承光殿最近。 不必了!曦泽的语气愈发的不耐,夹杂着微微的尴尬与无奈,如夏日午后的暑气,令人焦躁不安,她既选了静字为号,摆明了是不想有人扰她清静,绿影宫碧霄殿就不错,那儿远离后宫喧嚣,就赐给她独居吧,以后也不要再安排其他妃嫔进住了!还有,她爱竹如命,吩咐花坞将碧霄殿后院都改种绿竹,再拨几名通晓花糙的内侍去做杂役,好生伺候绿竹!另外,这册封的旨意你明日便颁下去,好生办好这场册封礼! 是!王宁暄恭顺地答道,她理解曦泽一时难以接受这骤然而来的与沈绿衣之间的夫妻关系,尽管她很想劝曦泽不要想得太多,但到底是不敢劝,只得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办好! 然而,对曦泽而言,吩咐完这些之后,他觉得自己仿佛了却了一桩大事,长长叹了一口气:宁暄,你不知她昨夜说的话究竟有多伤人不,那根本就不叫话!朕其实不想委屈她,可她执意要如此,朕也只好随她。罢了,都依她吧,只要她开心就好,时辰不早了,朕累了,就寝吧 王宁暄适时地沉默着,伺候曦泽宽衣就寝。 然而,她心头忽地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便怎么也睡不着,她轻轻翻了身,望着芙蓉帐顶发愣。 曦泽睡在她身侧,敏感地觉得气氛不对,阖眸懒懒问道:怎么还不睡?还有什么事? 王宁暄神色哀怨萧索,声线清冷淡薄:虽说臣妾忝居中宫,可没有子嗣依傍,到底总不能安心,尤其是今日,臣妾总是觉得惴惴不安! 原来,王宁暄虽然嫁与曦泽十年,却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她曾小产过两次,自她第二次小产距今已足足有三年了,这三年无数珍贵药材服下去,好消息却迟迟不出现。 曦泽闻言不耐道:御医说了你的身子已经调理好了,随时都可受孕。之所以还没有好消息,是与你的心qíng有关,只要你放开心结,时时保持愉悦的心qíng,避免急躁,怀孕是迟早的事,这种事要靠天意,急也没用,不要再想了!快睡吧! 就在这时,曦泽幽幽睁开双眸,一本半开的明huáng折子不经意地跳进他的视线,那折子上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不正是昨日王宁暄呈给他的为沈绿衣挑选夫婿的人选么?于是,一时之间,一股无名的火迅速蹭上心头,曦泽腾地一下从g上坐了起来,转身直勾勾地盯着王宁暄,满脸严肃道:你说你这皇后做得惴惴不安?!为什么惴惴不安?怕是与怀不怀孕没有关系吧!宁暄,你是怕云倾抢走你的皇后宝座,还是怕绿儿抢走你的皇后宝座? 王宁暄见状不禁一惊,一时语塞。 然而看在曦泽眼里,这语塞竟变成了默认,于是,曦泽瞬间恼怒起来,bào躁得犹如一只野shòu,厉声斥道:你就是这样想你的丈夫的?在你眼里,你的丈夫是一个色令智昏、朝令夕改的无qíng之人?就因为朕封了绿儿,你就这样?!还跟朕说你惴惴不安?!朕说了,册封绿儿朕也实属无奈,朕内心里并不想册封她,怎么泱泱后宫,竟无一人能理解朕的心qíng?你们这个说自己委屈,那个向朕暗示不悦,可是你们有没有替朕想过,这最憋屈的人其实是朕!宁暄,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觉得若是绿儿想要你皇后的位置,朕也会千方百计地顺了她,将你从皇后的宝座上拉下来?罔朕如此信任你,可你竟这样想朕!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哼既是如此,若是你喜欢惴惴不安,那便惴惴不安去吧! 说罢,竟掀开被褥,迅速穿上龙靴,披上大擎,咚咚咚几步走出了朝凤殿。 望着曦泽离去的背影,王宁暄黯然失魂,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守夜的疏影急急跑了进来,跪在g前,急切地问道:娘娘,出了什么事?皇上怎么突然离开了?方才明明已经睡下了啊,怎么会走了?这可是从来都不曾有的事啊! 是啊,十年了,他从没有在来她这睡下之后又在半夜匆匆离去,今夜是第一次。王宁暄对着空空如也的朝凤殿,自顾自地喃喃道:其实与云倾和绿儿都无关,臣妾想的是那两个未曾谋面的孩儿,臣妾很思念他们! 这一夜,王宁暄注定是难以成眠了。她遣退疏影,起身披上披风,拿起那件只剩一点就能完成的龙腾朝日寝衣,再次执针绣了起来。 这一刻,针线尽皆失去了往日的明丽,甚至是不受控制,以至于执针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不经意间,竟扎到了她的左手食指上,猩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将那件寝衣染得看不清原有的图案,这寝衣竟这样毁了。 王宁暄停下手中的活计,呆呆望着寝衣,愣愣出神。夜风来得又冷又急,冻得人直打颤,却又令人异常地清醒冷静,她想,在这无眠的夜里,多chuī些冷风,好好清醒一番,其实也不错。 第50章 云鬓花颜金步摇 册封沈绿衣为静妃的旨意在翌日清晨便颁了下去,云倾同舒玉箫、颜如画一同前来中宫请安时,沈绿衣竟端然坐在傅凝嫣对面的那张椅子上,神色怡然清冷,高贵而华丽。 云倾不免吃了一惊,这沈绿衣前日来还只是个郡主,丽妃也当众说了她没有得到皇上的册封,怎么才不过两日便坐上了静妃的宝座? 众妃猜什么的都有,但猜测归猜测,有一点众人都十分了然,沈绿衣坐上了静妃的位置,后宫中第一个下不来台的就是丽妃,于是,众人齐齐望向大门口,期待着丽妃的反应,一副静待好戏的模样。 很快,便有内侍传声道:丽妃娘娘到! 云倾转眸望去,只见丽妃如一阵风一般走了进来,完全无视看戏的众妃嫔,紧紧盯着坐在她每日请安的那把椅子上的沈绿衣,不可置信道:沈绿衣,你究竟在背后使了什么媚术,竟哄得皇上忽然改变主意将你封作静妃? 沈绿衣看也不看丽妃,自顾自地轻轻摇着孔雀翎羽扇,幽幽答道:这个,你得自个儿去问皇上!还有,皇后已许了本宫协理六宫之权,你若识相便在本宫面前收起你那充满优越感的放肆!若是失了体统,皇后这颗大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 云倾望着已然迅速融于后宫的沈绿衣,不禁讶然。再看丽妃,已然浑身发颤,她眼眸骇人,贝齿暗咬,面色青白jiāo加,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就在这时,端坐在凤座上的王宁暄不悦地提醒丽妃道:沁瑶,你便坐在贵妃下手吧,说话莫要再失了分寸,要记住你如今可是一宫主位,掌一宫之事,但毕竟年纪尚轻,该多听多学才是! jiejie丽妃望向王宁暄,努力克制着自己的qíng绪,你为什么要给她协理六宫之权?难道这也是皇上的主意?你怎么也不劝劝皇上? 住口!王宁暄打断丽妃,不耐道,这是本宫的意思!你可是不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 丽妃闻言,不得不闭嘴缄默,十分不qíng愿地走到傅凝嫣下手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