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哥萨克安详的说着,回头看了萩原研二一眼,

    “琴酒可不承认自己是阿斯蒂派系的人,对你一直怀有芥蒂……你少招惹他。”

    萩原研二已经再度瘫回在后座上,闻言只是脸色苍白的笑了笑。

    坚决认错,死不悔改。

    ————

    良久的沉默之后,眼看着哥萨克已经把车开到了七扭八扭的僻静小巷,一直没吭声的系统终于忍不住,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那个……宿主。】

    萩原研二面色不动,在脑海里欣然回应对方:

    【什么事?】

    【宿主……刚刚说的……那个……山本雅子。】

    系统吞吞吐吐的语气,几乎能让萩原研二幻视对方偷偷摸摸探出头来的样子,

    【让她永远闭嘴……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你……把她……杀了?】

    萩原研二的语调依然含着笑,很有耐性的回应:

    【啊,是哦,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嘛~】

    系统没有回应,似乎卡住了。

    男人轻轻地笑起来:

    【话说,sys酱啊……系统没见过凶恶的犯罪组织成员么?】

    【才、才不是,虽然我在系统分支里面算是任务数量比较少的,不过也是一名历经世事的老员工了!】

    系统立刻出声反驳。

    萩原研二心中一动——3456的声音居然有点沙哑。

    自己的行为,对它的心情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不知为何,萩原研二似乎被触动了,声音顿时低沉温和下来:

    【作为系统,在选择我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系统抽抽搭搭的回应:

    【虽然不能泄露宿主的隐私给我们,但是我们也有宿主的生平简介在手里的,况且宿主没失忆之前的那段经历,其实挺出名的……】

    【但是,宿主你……本不该是这样的人……不该有这样的人生才是啊。】

    【可是尽管如此,你毕竟还好好的活着……】

    【萩原研二,你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系统不知不觉直呼了萩原研二的本名,说着说着,顿时觉得悲从中来,直接把自己关进小黑屋抹鼻子去了。

    萩原研二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意味。

    系统的这个反应,可不仅仅像是“提前看到了简介”这么简单啊。

    它很熟悉自己,很熟悉这一切。

    所谓的“挺出名”,指的是什么?

    “原著”又是什么?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安全屋,按捺着心中立刻点开新手礼包查看的冲动。

    先把正经事办完才行。

    ————

    所谓的安全屋是组织在东京的公开据点,其实算是一个小型基地——

    这里是目前名义上是萩原研二的地盘。

    行驶进一条不算热闹的商业街,这里监控稀少,很容易就能避开。哥萨克将车开进了小巷,巷子尽头的安保系统自动识别了车牌号与开车人的脸,缓缓敞开了大门。

    从地下车库走上楼,踩着昏暗的路灯穿过空旷的庭院,再次露头,他们已经出现在了一家极为热闹的娱乐会所中。

    会所的前门已经是另外一条繁荣的街道了,从秒面上看,谁都才不到萩原研二等人入口的位置竟然会最终连通到这里。

    夜幕降临,一楼大堂的酒吧已经开始慢摇,节奏轻快吟唱音乐声混合着旋转的彩灯,无人注意萩原二人从黑暗的角落熟悉的走进包间。

    “普洛塞克……你回来的太晚了。”

    幽暗的包厢内昏暗但极为宽敞,里面的设施更像是个小型的酒吧。长条沙发隐藏在暗处,隐隐绰绰的能看到似乎有人坐在那里。

    做旧的暗金色吊灯垂在吧台上方,高脚椅整齐的列在一边,看似随意排列的射灯照射着一整面墙的玻璃酒柜,让茶色的玻璃反射出金灿灿的碎光来。

    吧台前的灯下,穿着长风衣的男人正坐在那。

    银色的长发在吊灯下几乎泛着浅光,从不离身黑色的礼帽被放在一边,男人手中捧着透明的水晶杯,一条腿踩在高脚椅的脚踏上,另一只脚支住地面。

    他瞥了一眼哥萨克,随即将目光落在萩原研二的身上,语调冷淡又低沉的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发生了点意外……不可抗力,我也没办法~”

    萩原研二耸了耸肩。

    金色长发的大美人正站在吧台后面调酒,银色的礼服将婀娜的身姿衬托的淋漓尽致,让人见到就移不开眼。

    她瞥了一眼萩原研二两人后倒是绽开了一丝魅惑的笑意:

    “阿啦,好久不见。”

    哥萨克沉稳的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倒是萩原研二,直接带着笑意就从侧面进入到吧台内部,在贝尔摩德手中接过酒瓶:

    “贝尔酱,好久不见~”

    金发的大美人欣然将酒交给他,后撤了一步,靠在吧台的边缘,上下打量着萩原研二,几秒种后,她歪了歪头:

    “受伤了?”

    普洛塞克调酒发力的时候,全部都是使用左手,而他并不是一个左撇子。

    琴酒的目光也落在他的右肩处。

    组织的第一杀手眼光何等毒辣,自然也早就看出来了。

    不过他并不在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