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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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起手一锤,劈头盖脸砸来。 岳飞把枪一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那枪杆往下一弯,压成了一道弧形。 岳飞一惊,力贯双臂,借着枪杆弹性猛地推去,将大锤硬生生顶开。 然而这里刚刚顶开锤,左手大锤已然迎胸推来,岳飞竖起枪杆一挡,连人带马被推出五六步去。 这一下,休说岳飞,便是胯下白龙马,也惊诧地瞪大了眼! 岳飞顺势一提缰绳,纵马跑开数步,惊疑不定打量对方。 冀州城上,董平把头一摇:“不好了,这个小金狗武艺惊人,鹏举未必敌得过他!可惜吾伤势未愈,不然岂怕他逞凶?” 孙立笑道:“董兄何必担忧?还有我等在此!走,去给岳兄弟掠阵!” 一声招呼,一干不曾带伤的战将,悉数出城。 及这伙奔出城,岳飞同金弹子,已然大战了十余合。 岳飞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师父师兄,都是名满天下英杰,自小凡事都学得会,就是不曾学会“认输”二字。 虽然尝到了金弹子力大无穷,但心中不免想着:武艺武艺,重在一个艺字,小爷自幼学枪,纵然不比他力大,以巧胜拙还不会么? 遂打马如飞,绕着金弹子大战,高一枪、低一枪,紧一枪,慢一枪,一枪接一枪,枪枪都从匪夷所思处刺出,又往往出手中途,蓦然改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着实把一个“巧”字彰显无遗。 然而金弹子这两口锤子,着实太占便宜,稍微一动,遍能遮挡一大片空间,他力又大,两只大锤周身飞舞,守得浑圆无缺,莫说岳飞一条枪,便是多几条时,也未必扎得入他圈内。 他亦不止死守,偶尔一锤击出,便似战车横撞,声威惊人。 岳飞每每连挡带躲,才得接下,孙立等人看在眼中,谁不捏一把冷汗。 两个锤来枪往,转眼战到四五十合,岳飞只觉手中那条神枪,似有千斤般沉,白龙马呼呼急喘,也自遍体大汗,岳飞人力马力皆已耗尽,再战也难取胜,趁着还有余力,虚晃一枪,撤马败阵。 金弹子哈哈大笑,见他马快,也不追赶,把两只大锤一击,“嗡”的一声巨响传出,大笑道:“岳南蛮不过如此!今日放你逃生,你城中可还有狠的,出来战过!” 岳飞败回门前,倒拖长枪一身冷汗,摇头道:“这金狗勇甚,非一人可敌,哥哥们且回城中,再做计较。” 孙立咬牙道:“话虽如此,但若这般轻回,岂不被金狗得意?我瞧他大锤沉重,岂能持久?不如我等车轮战如何?” 岳飞眼前一亮:“这个计策却是可行!只是上阵的哥哥务必小心。” 孙立笑道:“我也同他斗上五十合,再换别人。” 说罢紧一紧战甲,斜绰长枪,飞马上阵:“金弹子休张狂,某家‘病尉迟’孙立来也!” 孙立就在官场混迹,比那些江湖上好汉,毕竟多些圆滑,岳飞虽然年幼,如今却是大家共奉的主将,岳飞只斗得五十合,孙立自忖不可压过了他,以免他年轻面薄,故此也说要斗五十合。 不料一枪刺去,吃金弹子单锤一磕,一道滂湃巨力直荡过手臂来,那枪几乎脱手。 所幸孙立武艺精熟,反应极快,忙使个“怀中抱月”,奋力把枪往怀中一收,这才保住了“病尉迟”脸面。 心中不由大吃一惊:这厮怎有如此力量?岳飞那五十合却是如何挨下的? 金弹子丑陋一笑:“你这南蛮,空长了这些胡须,本事还不如方才岳南蛮。” 说罢一锤砸来,孙立不敢硬架,策马避开,也效岳飞故技,同他缠斗。 只是几回合一过,孙立便觉不妙,原来他的枪法,走的是刚猛一路,若论“巧”字,实不如周侗调教出的岳鹏举,况且岳飞那匹白龙马,也是罕见神驹,比之孙立坐骑,却是胜出良多。 因此孙立虽欲游斗,一来马匹不够神骏,二来武艺路数不合,倒似被金弹子打得满场飞奔一般,好不狼狈。 这般一来二去,逼得孙立性发,低吼一声,右手撒开枪杆,腕子上悬着的单鞭翻甩上来,一把捉住鞭柄,劈头就砸,左手运枪,刺金弹子马蹄。 他这一招来得突然,金弹子看不明来路,左脚一踢战马,跳开躲避。 孙立得理不饶人,滚滚后招紧随而至,使出枪里夹鞭的得意杀法,但见枪如龙飞,鞭似虎跃,攻势陡然快了一倍,鞭影枪风煊赫一片,孙新等在城头看得兴奋异常,高声叫好。 然而岳飞、董平等真正识货的,却是同时皱眉,心道对方招熟力大,若要对付,要么力气上能同他媲美,要么招数上能以柔克刚,你使出这般花哨招数,岂不正被对方一力降十会克个正着? 他们还不知哩!当年金弹子艺业未成,空仗蛮力使锤,大败给史文恭,引以为奇耻大辱,因此这两年以来,加倍刻苦,把普风禅师一身本事,尽数学到手中,真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金弹子这等人,本就是天生神力之体,武学天赋超群,锤法大成后,一通百通,真想“以柔克刚”,亦是谈何容易。 金弹子双锤上下舞动,守住周身,耐心观察孙立武艺,孙立还以为自己逼住了对方,越杀越是兴起,一连狂攻十余招,却听金弹子哈哈一笑,摇头道:“原来如此,你这厮战场上使花巧活,如何赢得真好汉?” 说话间双锤上下齐飞,正是“日月生辉”的锤法妙招! 两口大锤快如闪电,同时击中孙立鞭抢,但听咔咔两响,孙立虎口破裂,鞭枪同时脱手,不知飞去了哪里。 金弹子咧嘴笑道:“孙南蛮,死来!” 翻手一锤子砸落,孙立只觉头顶似乎压下一座山来,一瞬间肝胆俱裂,怪叫一声,滚鞍落马。 可怜好一匹战马,只一锤,砸得四分五裂,血rou纷飞。 孙立看也不看,落马一个就地十八滚,起身往本阵狂奔。 金弹子呵呵一笑,纵马追来,唐斌见了大惊,飞马而出:“金弹子,休伤我兄弟,‘拔山力士’唐斌来也!” 金弹子一身天赋,九成九点在了武学上,其余都是一知半解,阿骨打曾令子孙们都学汉话,唯他学得最慢,半通不通的,此刻只闻得“力士”二字,不由喜道:“你这厮也是有气力的?那我便同你比一比气力!” 唐斌手持铁矛,方才刺出,只见金弹子咬牙切齿,奋力一锤横扫来,他有孙立先例在前,哪里敢硬接?忙不迭收矛避让。 金弹子一锤扫空,心中不快,大叫道:“说好了比气力,你如何耍诈?狗南蛮果然心坏,看把你砸成了泥巴。” 他也不知如何发起怒来,两口锤子此起彼落乱砸,唐斌同他对面交战,那锤子又这般大,避得开一锤、两锤,总不能锤锤都及避让? 不得以,也只得挺矛抵挡。 然而岳飞能够抵挡,不仅是本身力大,更是手中那条沥泉神矛乃是蟒蛇所化,韧性非常,唐斌这条铁矛如何比拟?但见火花飞溅,不出几招,一条铁矛砸得麻花也似,双手虎口更是早已震裂,鲜血顺着扭扭曲曲的矛杆滴淌,惊声叫道:“换人!换人!” “铁蜻蜓”钮文忠见了,低声叫道:“这个怪物,不是一人可胜!我们四个齐上,好歹结果了他,兄弟们面前,也自有一番体面!” 当初在田虎处效力时,“熊威将”于玉麟当初便是他麾下大将,“太岳双鹰”金鼎、黄钺,则是壶关归降了老曹,也算河北一脉,自随老曹渡海以来,他四个长做一处,彼此同气连枝,默契早成。 当下三人齐声响应,紧紧随着钮文忠,四匹马齐齐杀出。 金兵那边,见蓟州军不顾体面,一下出动四将,都是愤怒大骂,几个性急的金将,当即便要上阵相帮,完颜斜也大喝道:“都止步!今日金弹子正要扬名立万,谁要你们多事?” 金弹子听得斜也不许人帮他,呵呵大笑:“还是斜也爷爷知我!” 这厢钮文忠已然杀到,三尖两刃刀当头便砍,口中叫道:“唐兄快退,我四个自围杀他!” 唐斌有心帮忙,然而两条膀子便似碎了一般,酸软难言,只得叫道:“兄弟们小心!”丢了那杆弯弯曲曲铁矛,纵马退下。 金弹子见走了唐斌,大怒道:“这个狡诈南蛮,我许他走了么?” 于玉麟冷喝道:“黑脸金狗,留意你自家命吧,还在这里放甚狂言。” 金弹子听了大怒,手起一锤,打在于玉麟枪上,于玉麟“啊呀”一声惊叫,只觉得双臂仿佛被雷打了,两手一撒,长枪跌落尘埃。 钮文忠三将大惊,一口三尖刀,一口笔刀,一口月牙戟,同时杀向金弹子。 金弹子不慌不忙,右手大锤呼的横扫,把三桩兵器尽数接下,左手锤子使一招“海底捞月”,自下往上掀起,于玉麟急忙后仰,却是慢了半步,吃那锤子自肚皮刮到面门,轰的一下,半个身子化为rou糜,叫都没叫一声,翻身落马而死。 钮文忠三个悲恸大呼,奋力舞动兵器乱杀,金弹子挡了两合,右手一锤砸落,黄钺“举火烧天”,横戟招架,但听喀嚓一声,戟柄断折,锤子余力不尽,把脑袋也砸得粉碎。 金鼎同黄钺情如兄弟,眼见折了黄钺,顿时红了双眼,奋力劈出一刀被金弹子架住,索性弃了长刀,双手张开,怪叫一声,就马上横扑出来,欲将金弹子撞下战马。 然而金弹子运锤,已至化境,那百斤大锤在他手中,灵活如短棍无异。 见金鼎凌空相扑,破绽大露,呵呵怪笑一声,轰的一锤反手砸落,竟生生将金鼎拦腰砸断! 金鼎下半截跌落尘埃,上半截却是受力加速,果然抱住了金弹子的腰! 只是金弹子马上坐得极稳,微微一晃,不曾落马。 金鼎恨意冲天,张口乱咬,可惜金弹子皮甲之外,犹有铁甲,金鼎便是一口钢牙,也难锉动。 但他这般半截身子抱着金弹子大咬,倒把金弹子唬了一跳,张着膀子连连怪叫。 不远处钮文忠圆睁双眼,有心趁他分心上去劈上一刀,但想起金弹子电闪雷鸣般击杀三将情景,竟是唬得不敢上前。 完颜孛吉大笑一声,纵马出阵,一手扯着金鼎发髻,一手持短刀,割下头来,又将他手指割断,从金弹子身上扯下,取笑道:“你这孩儿,不怕杀人,还怕他咬你几口么?” 金弹子一张黑狮脸兀自发白,摇头道:“我只道他变成鬼了,几乎吓死我也。” 扭头看向钮文忠,忽然狞笑道:“待我打杀了你,你可不许变鬼吓我。” 钮文忠“啊”的一声大叫,回马便走,金弹子纵马追去,岳飞叹息一声,弯弓搭箭,嗖的一箭射向金弹子。 金弹子大锤一提,挡住箭矢,大怒道:“岳南蛮,你欺我不会射么?”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这厮把右锤一举,轰的掷出,那百斤大锤破空飞来,岳飞等人面色齐变,眼睁睁望着大锤正中钮文忠,连人带马砸成一团rou泥。 王渊怪叫道:“回城、回城!” 岳飞脸色铁青,忍不住便想上前死拼,吃孙立几人拉住辔头,强拖回城,轰然关了城门。 城下,金弹子匹马上前,拾起锤子,立于城下,哈哈大笑:“尔等南蛮,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便听斜刺里有人大叫:“无耻金狗,乱放什么狂言,认得宋国大将王禀么?” 这正是: 金弹嚣狂任纵横,无敌锤震蓟州城。蜻蜓折翼熊威散,太岳双鹰化灰尘。 第718章 鬼气冲天败大敌 却说老曹当日冒险入沧州,假宋朝大义,收服了半疯半魔的王禀一行,命名为沧州军。 王禀等当即就自请为先锋,老曹允之。 本要留下粮秣,令其将养歇息一段,王禀等却不肯从命,以先锋之责自诩,抢至大军之前开路。 老曹怜他忠勇,兵刃、盔甲都按上等精锐分拨,又特意拨了六百余匹战马与他部属们代步。 更把梁山精锐中的精锐伙头军,拣那最有本事的,拨了数十个在王禀帐下。 这些伙头军本事非凡,日日以牛羊嫩rou加鸡子菜蔬,熬成五颜六色的粳米rou粥,替他众人调养身体。 此外当初安道全所酿药酒,亦拨了十坛去沧州营,让他那些兵士临睡前都喝上一杯,以求夜能安寐。 如此几日下来,沧州营六百多将士,精神健旺了许多,又感老曹这般无微不至关照,自上及下,皆生效死之心。 这一日,王禀等自南面来到蓟州,只听得东门处杀声震天,迫不及待转去观看,远远正见金弹子飞锤砸死钮文忠,吓得守军闭门,在城下耀武扬威情景。 王禀哪里能受这般刺激,当即狂性大发,一双眼迅速染赤,一面提刀杀出,一面大喝道:“无耻金狗,休要狂言,可认得宋将王禀么?” 金弹子扭头一看,见这支兵马盔明甲亮,不由大喜:这个必然是援军,趁着守军不敢出城,我几锤子砸杀了这支兵马,守军岂不气馁? 一念既动,大喝一声,提锤纵马,径直奔王禀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