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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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听了,不敢小觑,连忙搀着张晓庆笑道:“哥哥看中的人,必有过人之能!张总捕头,宋某初来乍到,还要你多多指教才是。” 张晓庆连忙谦谢,口称不敢。 后来宋江坐镇开封府期间,张晓庆果然十分配合,且又精明干练,宋江入阁后,举荐其入刑部供职,一直做到刑部侍郎之位,年过七旬致仕,安享儿孙之福。 直至九十二岁寿辰,忽然披甲佩刀而出,家人望之,惊诧不已,老张自斟三杯,一一饮尽,大笑曰:“陛下有召宣我,便去地府拿贼也!”言罢,拉出第二十七房小妾亲吻一口,溘然而逝—— 此是“飞沙刀”张晓庆的结果。 八月二十,曹cao收复汴梁已五日,期间厚葬了老将王文德,并一应战死军将,把陆续捉得辽国降军两万余人,尽数牵于黄河之畔斩杀,是日河水尽赤。 次日,老曹召见众将,安排后续行止—— 留萧嘉穗、宋江、柳元、竺敬、李云、宋清、孔明、孔亮八人,领军一万,镇守汴梁; 遣武松、宗允儿、杨再兴、罗延庆、苏定、欧鹏、马麟、邓飞、李忠、陶宗旺、汤隆、杨雄、薛永、施恩十四人,领军三万,渡河北上,扫荡河北西路辽军,收复大名府等州县,然后自井陉穿越太行山,出雁门关,汇合关胜众将。 自引公孙胜、卢俊义、方百花、史文恭、袁朗、滕戡、滕戣、房学度、牛皋、李逵、穆弘、穆春、刘延庆、张俊、凌振、时迁、张伯奋、张仲熊、韩泊龙、郑天寿二十员将佐,领军万五,沿汴水而下,杀奔应天府。 再令戴宗,火速前往梁山泊,让晁天王大举出兵,扫荡河北东路辽军,然后前往幽州,视具体军情,支援长城诸关。 本月二十二日,武松等兀自再搭浮桥,老曹已先行出城,一众兄弟送出十里,望他大军盔明甲亮,沿着汴水往东南而行。 不出数日,探马回报:“梁山的兄弟们,于那应天府外摆下一座阵势,正邀辽军来攻。” 老曹听了,呵呵笑道:“当初在幽州,便听说辽朝统军上将兀颜光,乃是阵道高手,河间府外一座混天阵,杀得童贯兵败如山倒。梁山上朱武兄弟,也是精通阵法的,想来正是以阵法与他缠斗,挠中此人痒处,方才惑住此人心智,被我家二郎轻易绕过。” 他话一出,众人都笑,唯有房学度摇头道:“不对!哥哥,若说此前兀颜光沉迷斗阵,倒也可解,只是耶律延禧等逃来,两边相见,如何还不知中了困军之计?” 曹cao听了一愣,点头道:“着啊!可不是这般话说么?难道……” 他脸上不由露出疑惑:“耶律延禧这厮难道不曾逃来此处?可除了兀颜光,如今辽国还有何人能够去投奔?” 众人想了一回,不得其解,房学度劝道:“罢了,既已来此,且取了他城池,自然得知情实。” 老曹点头道:“这话也不错。既然朱武兄弟同他斗阵,我等倒不必大军直往,且驻军在此暂歇,来几个兄弟,陪同为兄的去看他斗阵。” 第687章 应天府斗阵争奇 南京应天府之所在,四野旷阔,一马平川。 汴水自开封府流淌至此,蓄成老大一处湖泊,继而往下,沟通淮河。 那湖泊呈圆形,中间探出一块高地,势如龟背,中间高、四周低,四面沿湖筑造高墙,围做方城,其形四平八稳,暗契天圆地方之意。 城中街道九十三条,横平竖直、形如棋盘,又有四门,乃是: 东之宾阳门,西之垤泽门,南之拱阳门,北之拱辰门。 四门之外,又有四个瓮城,瓮城都是扭头城门:北门向西开,东门、西门向南开,南门向东开,即所谓“四门八开”也。 若是寻常城池,护城水系,无非深沟大渠,故多用吊桥通行。 偏这应天府的“护城河”乃是大湖,格外宽阔,因此用不了吊桥,填湖造路,形成东南西北,四条湖中长街。 敌军若是来攻,四街狭窄,必然军势聚拢,城墙上望而射之,岂能轻进?因此易守难攻,乃是江淮之屏障。 说起此城,来历本也非凡,乃是上古帝王颛顼建都之地,后来周天子分封诸侯,封殷商后裔微子启于此,即宋国也,隋唐之时,置宋州于此,又置睢阳郡,宋时复置宋州,又升为应天府。 曹cao到此,听说樊瑞要同辽人斗阵,驻军于十余里外,只领卢俊义、方百花、史文恭、袁朗、房学度、牛皋、李逵、刘延庆八个,暗暗掩自城西北一座五六丈高土岗,名唤龙岫山的,借林木遮身,观他城池形势半晌,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李逵连忙问道:“哥哥,何故叹气?莫非担心樊瑞那伙打不下此城?若如此却不必担心,铁牛凭这双大斧,砍碎了城门杀入,看他辽狗奈得我何。” 老曹把手指头点着城墙,唏嘘道:“兀颜光势穷力孤,何足挂齿?只是此城乃当年张巡尽忠所在,吾当初在家读书,观唐史至此,几度泪下。如今身临其境,追慕前贤风采,因此感怀。” 方百花望了一眼城北,梁山军还在布阵,知道一时打不起,按捺不住好奇,便小声问卢俊义:“张巡乃是何人?” 卢俊义惊讶道:“你连张巡也不知道?” 方百花面孔一红,扭头看向李逵、牛皋:“你等都知道张巡么?” 李逵把大脑袋一摇,牛皋一把捂住他口,摇头笑道:“我两个乃是诗人,如何不知张、张巡?只是我两个此刻不愿告诉你,不然你老公不得在婆娘面前卖弄,岂不恼了我们?” 方百花狐疑地盯他一眼,看向自家老公:“那便由你卖弄一回,且说给我听听,这个张巡究竟如何了得,竟连武大哥这等豪杰,也要替他落泪?” 卢俊义五代富贵,眼界自然不凡,虽没正经读过甚么唐史,但半生混迹大名府这等繁华所在,听得故事却也不少,比起方百花自然博学的多。 当下侃侃说道:“那时乃是安史之乱,有安禄山、史思明两个鸟人,见色起意,一心要夺了唐明皇心爱的杨贵妃,因此起兵叛乱,自河北杀起,一直把洛阳、长安尽数打下,大唐社稷,摇摇欲坠。” 曹cao看他神态煞有其是,然而听得两句,已是哑然失笑,甚么欲夺杨贵妃云云,显然是走江湖的说书先生,吸引市井百姓的桥段。 方百花的审美水平,却恰巧属于市井百姓的范畴,当即入戏,握拳惊呼:“啊哟,这两个人好坏,别人有老公,他竟也不要脸去打主意——后来可曾得手了么?” 曹cao眉头一皱,看了看这位姑姑,见她满脸关心神情,想来并不是讥讽自己。 卢俊义洋洋得意道:“唐玄宗这厮,也不是好相与的,你要我的女人?老子偏偏不与你!他逃出长安,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杨贵妃勒死,好让那两个反贼断了念想。” 方百花听了大怒:“这个废物!自家女人也保不住,还做什么皇帝?他没平叛本事,却拿女人撒气么?” 李逵也摇头道:“哎呀,这个杨妃子枉跟了他,若跟我哥哥却不好?谁敢动得丝毫狗心思,铁牛老大斧头活劈了他。” 方百花越想越气:“却莫说这鸟皇帝的事,只说张巡如何。” 卢俊义想了想,忽然恼道:“你这一打岔,我却忘了!” 方百花立刻看向曹cao:“好侄婿,还是你说。” 曹cao摸摸胡子,无奈接腔:“那姓安、姓史两个鸟人,没得到杨贵妃,发起狠来,定要掀翻了大唐基业,那废物皇帝吓得逃进了蜀中,太子却逃去了灵州,遥尊他老子为太上皇,自己登基做了新皇,重用大将郭子仪、李光弼,令二人讨伐安史两个鸟人……” “哎呀!”方百花把手一拍,满脸惊奇:“七佛子的戟法,便是那郭子仪传下来的青龙戡乱十三戟,端的了得,我瞧那两个想偷人老婆的鸟人,必然不是对手!” 曹cao失笑,点头道:“百花姑姑好眼力!这两个将才一出,果然打得叛军节节败退,收复了两京、河北。不过之所以能打这般好,除了郭、李两个自家本事,也有张巡的功劳!正是此人,守定睢阳,屏障江淮半壁,保住了东南一带财赋,更牵扯住前后几十万叛军,郭、李二将,才得从容布置,最终取胜。” 说到这里,老曹目视应天府,叹息道:“那时此城叫做睢阳,是叛军必争之地,太守许远告急,张巡引军来助,两家合军六千余人,对抗叛军十余万,期间张巡奇计迭出,屡挫敌锋,数月不曾动摇,唉,只恨临淮、彭城等地唐军,数次求援,皆不肯支应,以至孤城疲旅,独当大敌。” 他眼神微眯,扳着指头算道:“张巡一月入睢阳,前后杀伤敌军数万,及七月,城中粮尽,张巡杀妾、许远杀奴僮,分飨饥军,军皆感泣,愿为死战。” 牛皋惊呼道:“这汉子也是个心狠的。” 曹cao继续道:“又数十日,城中狐鼠鸟雀,遗体尸骸,乃至皮甲、弓弦,尽数食绝,城中军将,瘦弱如鬼。” 说至此处,老曹眼中已然隐现泪光:“十月初九,叛军再攻,仅存守军皆无站立之力,张巡挣扎起身,向西叩拜唐皇,泣曰:‘孤城势穷,力尽智竭,难图保存,臣不能生报陛下,死后当化厉鬼噬贼。’” 李逵、袁朗、史文恭、卢俊义等听到此处,毛发耸立,异口同声喝道:“真乃好汉也!” 曹cao叹道:“值其被俘,敌将震怒,以刀启其口,见口中残齿,唯余两三枚。余者皆在平日督战时,喝骂贼军,忿怒咬裂——呵,此公之血性,可见一斑也。” 刘延庆叹息一声,接口道:“张睢阳死后三日,援军大至,复取睢阳,至今城南湖岛上,张巡祠香烟未绝。” 方百花听得红了双目,抹了把泪,颤声道:“果然好男子!我等打下此城,当前往祭拜一番,方见心意。” 牛皋更是诗兴激发,激动吟道:“哎!遥望城湖荡碧波,至今犹唱豪杰歌!后生好汉来凭吊,诗圣诵之诗仙和。” 吟罢狂喜,两个鼻孔看向李逵。 李逵诗思一时未来,却也不甘落后,咬了咬牙关,直瞪起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运起丹田之气,噗噗噗连放三个大屁,忽然灵光闪动,奋力做出一首诗来:“我等跟随武大哥,来寻辽狗动干戈……恩,那个,这个,啊!张巡前辈云中坐,看俺重整汉山河。” 一首诗吟出,把脚一跺,汗如雨下。 老曹鼓掌大笑:“好一个看俺重整汉山河——句虽不工,意思却豪迈绝伦,张公在天有灵,闻听此诗,亦当浮一大白。” 袁朗叫道:“我等也陪一杯。” 李逵呵呵傻笑,望向牛皋,彼此一点头,真是惺惺相惜,方百花掩口笑道:“可惜那李家妹子先自归去,不然倒好同你们唱和,我等却无这个本事。” 牛皋连连点头,满脸遗憾:“我等青州三大诗人,也不知何日方能同日争辉。” 史文恭忽然道:“既然这城子是我汉家豪杰流血用命守护之处,如何能由他辽狗撒野?好歹打破了此城,拿异族狗头,祭我汉家先烈!”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却听山下一声号角吹响,却是朱武的阵子,已然摆成。 随即一骑飞奔,自城北湖中那条长街,直奔至城下,高喊道:“俺家军师今日摆的阵子,你等可识?” 便见城上一群辽将,争相探头,细细看了半晌,居中一个大将,立起身子一笑:“呵呵呵哈哈哈哈,你那厮所摆,不过是循环八卦阵,平平无奇,如何也拿出卖弄?且稳稳站好了,待俺调兵遣将,破你这阵!” 说话间转身下城,不多时,城门洞开,一千骑兵飞快奔出,跨过湖上长桥,直直冲到阵前十丈出,为首一员大将,碧眼黄须、面白口方,头戴七宝紫金冠、身披黄金龟背甲,手仗朱红杆画戟,跨下铁脊银鬃兽,正是辽国上将兀颜光! 身后四员战将,依着四日星君排位,乃是“房日兔”谢武、“虚日鼠”徐威、“昴日鸡”顺受高、“星日马”卞君保,各持兵刃,耀武扬威。 只见梁山阵势,旗门一开,出来两匹马,左边一将,身高九尺,手提开山大斧,戴着鎏金牛角盔,穿着鱼鳞亮银甲,方面圆眼,气势俨然,便似晒黑了的卢俊义一般,正是梁山神将,“牛魔王”卞祥。 旁边一将,细髯白面,俊目道服,腰上带着两口刀,正是“神机军师”朱武。 梁山军在此纠缠多日,双方显然也非头回打交道,便听兀颜光大笑道:“朱武,你这厮怕也才尽,区区循环八卦阵,竟也拿出卖弄,我若再破了你的,你还有压箱底的本事么?” 朱武一笑,不卑不亢道:“兀颜将军何必说此大话?自我梁山兵马杀来,说好三日一斗阵,胜者便得这应天府城池,如今你破了我十个阵子,我也破了你十个阵法,你虽有韬略,朱某难道输你?” 兀颜光恼道:“哼,若不是我军此前死伤太重,某家麾下十一曜大将二十八宿将军皆在,只消摆出太乙混天象阵,你早已一败涂地,如何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朱武听了大笑:“多说无益,来破阵便是!” 有分教: 兀颜上将枉称雄,朱武神机更透通。自诩传承阵法妙,不识早已在局中。 第688章 晁天王义释三将 却说去岁十月,“混世魔王”樊瑞,追随老曹渡海征辽,趁着耶律淳挥兵南下,袭取蓟幽,阵前相遇李集李金吾,对方乃是李陵之后,家传箭法十分了得,樊瑞稍稍大意,吃他一箭射透了琵琶骨。 老曹怕他落下伤残,忙教孟康拨一只快船,急急送回梁山泊,使安道全医治。 樊瑞自追随老曹以来,南征北战,不曾折却锐气,如今早早出局,垂头丧气而归,不免十分颓唐。 幸好晁天王是个有心的,得知了消息,亲自下山十里相迎,一连七日替他设宴接风,又有众兄弟们情真意切关怀,樊瑞这才渐渐振作,及伤势稍愈,便把自家麾下三百魔兵日日狠cao,只盼哪日老曹来信相召。 不久之后,童贯兵败河北,辽军大举来袭,先吃武二郎等杀了一败,又绕过高唐,欲寇山东腹地,梁山群雄闻之,欢喜鼓舞,争相出战。 樊瑞伤势未愈,争竞不过,只好气呼呼坐镇山中,眼巴巴望着众人如狼似虎,杀得辽军不敢再提山东二字。 随后寒来暑往,又是半年光阴,四月底,一条快船自五丈河直入梁山泊,巡湖的“瘦脸熊”狄成撞见,拦下一问,才知是雷横奉了老曹将令,带着刘光世来求医。 晁盖得知,连忙接入,一问才知,刘光世求医不过顺水人情,雷横真正来意,却是传信梁山厉兵秣马,随时北上应援,再要调诸州兵马,助老曹收复汴京。 梁山众将听终于要全局发动,兴奋莫名,当下日夜cao练,积蓄粮草,只待大战。 及至八月,去了东京许久的乔道清忽然归来,带了许多赏赐之物,又取出圣旨显摆,道是赵家皇帝封了晁盖做东顺郡公、郓济二州节度使,令其带领梁山兵马,进剿辽兵。 晁盖听了惊奇不已,大笑道:“做怪了,这小皇帝却有趣,以为我晁盖是宋江兄弟,一心一意爱做官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