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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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大叫道:“吾皇乃是天生人主,自然逢凶化吉……” 挞曷里使出吃奶力气,再把音量提高:“你放屁!姓萧的,你老萧家世受国恩,理合匡君辅国,安辽兴耶律,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献国!哼!你罪恶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愿食汝rou!” 这姐夫也算给力了,中间一段不宜照抄的,用萧奉先纵虎归山一事带过,结尾却又绕了回来:“今幸天意不绝大辽,天兴皇帝继统军中,率领吾等忠臣义士,兴师讨贼。汝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行伍之前,妄称天数耶!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诸位先帝乎!” 这年头可没有三国演义。 两边兵卒,识字的也不多,谁也没看过诸葛亮这段饶舌,听挞曷里有理有据,慷慨激昂,都不由暗自点头:这个北院大王果然肚里有货,不同凡响。 萧奉先气得直抖,他如今五十还不到的年纪,虽然有几个白头发、白胡子,但连花白也还说不上,如何就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了? 又见挞曷里胳膊一挥,摇头晃脑,嘶哑着叫道:“老贼速退!可教金狗与吾共决胜负呀儿!” 却是把嗓子都喊劈了。 萧奉先恼羞成怒,呐喊道:“好!狗贼,我就同你决胜负来!” 得胜钩上摘下长枪,纵马直杀过来。 挞曷里本来还沉浸在致敬偶像的爽感中,忽见他杀来,心中大惊:这厮是武举出身,我这般风雅的人儿,如何是他对手? 当即撤马就走,却听大外甥天兴皇帝一声怒吼:“老贼,且来授死!” 也摘长枪在手,飞马上前,拦下萧奉先交战。 莫看他年少,枪法倒是不凡,孙安、史文恭在老曹身边,都讶然道:“这小皇帝倒是个能吃苦的,这手枪法,等闲练不到这般境界。” 曹cao不由皱眉,寻思片刻,拉过史文恭,耳语道:“此子颇有志气,有这般肯下苦功,非是池中物也。如今摆弄他无碍,只因年纪尚小、见识有限,但他既有这天资,说不定哪一日,便要跳出我掌中,因此为兄意思……” 他声音越发低沉,脸色亦显狞恶,史文恭连连点头,低声道:“都在小弟身上!” 这时场中二人已战二十余合,萧奉先近年来养尊处优、贪色好酒,枪法虽精,力气却跟不上了,吃小皇帝敖卢斡杀得筋疲骨软,大叫道:“嗣先何在!” 便见对面阵中,杀出员黑甲大将,手使铁枪,气势汹汹而来,挞曷里惊呼道:“不好,这是他弟弟萧嗣先,此人却是个勇猛的!” 老曹晓得他手下无甚勇将,叹口气:“既然是勇将,哪个兄弟去挡他一阵?” 史文恭、孙安对视一眼,意思是咱们俩谁上?不料他两这一迟疑,“赛仁贵”郭盛一马抢先杀出,拍马舞戟,敌住了萧嗣先。 老曹心中担心,凝神观战,却见郭盛戟法圆熟,施展如意,丝毫不逊对方半分,遂放心笑道:“郭盛兄弟这几年进境不小,如今亦能独当一面也。” 话音未落,对方又是两个少年将军齐齐杀出阵,挞曷里指着道:“不好,这是他两个儿子萧昂、萧昱,此二子都是年轻一代中的好手。” 吕方见郭盛厮杀,早已手痒,闻言叫道:“我去战他们!” 策马冲出,先攻萧奉先,口中叫道:“陛下万金之躯,且先回阵,看我弟兄杀敌!” 敖卢斡初次与人交手,打到此刻,也有些乏力,喜道:“好!你杀了这老贼,朕重重有赏。”遂归本阵,却不入阵内,只在他插剑之处傲立。 这时萧昂、萧昱杀到,各使一条长枪,吕方抖擞精神,同他交战,萧奉先擦一把汗,便要退下,不料吕方画戟一勾,向他攻来,口中喝道:“老叛徒,谁许你走的?你若改名不叫奉先,某倒还饶你一回。” 萧奉先万万想不到,他这名字犯了“小温侯”忌讳,只道是借口挑衅,大骂道:“小匹夫,如此无礼,昂儿昱儿,父子合力宰了这厮!” 吕方浑然不惧,一条戟使出了花儿来,守得风雨不透。 孙安等人连连点头,都笑道:“这两个兄弟,扬名立万,便是今日!” 郭盛见吕方以一敌三,大显身手,不由焦急:我两个素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今他一对三,我一个对一个,哥哥们见了,必道我输了吕方一筹。 一咬牙,见萧嗣先一枪扎来,竟然不去格挡,放那枪到了胸前,这才急让,胳膊一夹,捉住枪杆,把来枪夹在了腋下。 萧嗣先一惊,连忙拔枪,却见郭盛单手持戟,当头斩下,他正发力夺枪,一时矫正不过身体,下意识扭过了头,那戟上月牙刃,贴着颈子入rou,连外甲都遭劈开,来了个一步到胃。 郭盛哈哈大笑,带转马头去帮吕方,萧奉先见弟弟惨死,肝胆俱裂,儿子也不顾了,扭马就逃。 萧昂、萧昱也想逃时,早被吕方拦住,郭盛加入,两个对两个,不出几合,萧氏兄弟便先后落马。 这时萧奉先已回本阵,双目通红,领着全军杀将过来。 吕方、郭盛唿哨一声,返身回阵,曹cao正要指挥迎敌,忽见天兴帝敖卢斡还在阵外,神情惊异古怪,这才惊觉,这孩子竟是把剑插在阵外地上,他若应誓不退一步,敌军冲来,便要首当其冲。 心中暗笑,却也知其初次临阵,难免犯些小错。一推挞曷里:“莫把皇上陷在外面,快令全军向前。” 挞曷里一看,也吓一跳,忙令全军向前,那些弓箭手本来正待发箭,谁料阵势忽然移动,只得跟着往前,就这一耽搁,萧奉先兵马已到,同挞曷里部下撞在一处。 萧奉先人多势众,挞曷里士气高昂,两边杀得难解难分,曹cao旁观挞曷里,见他出错频频,也不理会,除非那里要被攻破,才会出言指点一二,或令手下兄弟去相帮。 萧奉先一战折了三个至亲,咬牙切齿发狂,领兵狂攻不休,双方大战了约一个时辰,四路兵马,各三千人,渐渐从萧奉先屁股后面包抄上来,苍凉的号角声接连响起。 曹cao笑道:“罢了,胜负已定,让全军齐声大喊,辽人不杀辽人,一起去杀金狗。” 挞曷里哈哈大笑,指挥亲卫队先喊,不多时,满阵数千人齐声大叫:“辽人不杀辽人,一起去杀金狗。” 关胜、秦明、石宝、杜壆,各引一军围杀上来,萧奉先部顿时大乱,许多昔日辽兵,立刻跪倒投降。 这正是:新扎辽帝舞长枪,北院大王骂阵香。出战告捷降兵众,再同金狗战寒霜。 第591章 老曹一战破寰州 老曹此战,早早便把自家兵马派出,长驱远绕,于两军僵持时杀出。 仓促间,降金辽兵只见他四路合围杀来,也不知兵马几何,岂能不溃? 萧奉先见不是头,领着数十个忠心的亲卫,奋力要杀出重围,乱军中恰逢关胜。 两个对面交战,只一合,关胜一刀劈断萧奉先长枪,单手擒过马来,往地下一掷,自有刀手们虎狼般扑来按住,牢牢绑了,送去见老曹。 老曹这里,正看挞曷里计点伤亡。 因是平原,老曹的人马要避开敌军,自然绕得远些,挞曷里所部八千人,顶着三四倍之敌,厮杀个把时辰,伤亡哪里得小? 一番点算下来,折了两千余人,挞曷里不由流下老泪。 曹cao笑着安慰:“姐夫,将士们虽有折损,这一战至少也擒一两万人,补充进我军,实力还要反增。” 挞曷里摇头叹道:“妹夫啊,这八千人都是对我极忠诚的将士,尤其伤损的更是最敢战者,岂能不让我伤心?” 说话间,关胜领几个刀手,推了萧奉先来。 此人身材颇为高大,却被绳索缚做一团,哀叫道:“缚太急,乞缓之!” 老曹一脚将他踢翻,冷笑道:“命在顷刻之人,缓又如何?” 萧奉先满脸尘土,仰头看来,却是一副生面孔,愕然道:“你是何人?” 曹cao狞笑道:“我乃江南圣公方腊,如今投效大辽,陛下许我做南院大王!” 萧奉先急急道:“辽国已如死灰,不可复燃,敖卢斡得意一时,终难免身死国灭,阁下如此英豪,何必追随此等活尸?倒不如随老夫降金,以阁下本事,封王拜将不在话下。” 曹cao一脚踢在他脸上,骂道:“住口!当我方某人是两面三刀之徒乎?你劝我投降?我倒要劝你投降哩!来来来,姓萧的,你若不想死,便老实投降。” 萧奉先大叫道:“好,痛快!既然如此,老夫果然不想死,情愿归降!” 老曹看他丑态,哈哈大笑,挞曷里恨声道:“愿降?太好了,你这厮果然是识时务的,来来来,且待本王赏你一顿鞭子!” 说罢提起马鞭就打,萧奉先吃他抽的满地打滚,哀嚎不绝。 敖卢斡听见声音,过来看见萧奉先受刑,不由哈哈大笑:“老贼,汝也有今日乎?” 萧奉先听得耳熟,挣扎看去,却是敖卢斡,当即告饶道:“陛下,你饶老臣一命罢,老臣知错也,以后定当赤胆忠心报效。” 关胜在一旁见他如此不堪,低声骂道:“无耻小人。” 曹cao一笑,低声道:“这便是王朝末世的丑恶之态了,猪狗之辈,充塞朝堂之上。” 史文恭哂笑道:“若是蔡京、王黼之辈,怕不也是这般情状?” 敖卢斡不知他几个人低语,指着萧奉先痛骂一回,拔出宝剑,便欲手刃。 曹cao上前拦住:“陛下剑下留人,末将却有话说。” 敖卢斡奇道:“方帅要为此等鼠辈求情?” 老曹笑道:“还请陛下借一步说话。” 敖卢斡提了剑,同他走到稍远处,曹cao低声道:“萧奉先此时还杀不得,末将有一计,正要靠他取寰州。” 敖卢斡听了一喜:“还请方帅教我。” 曹cao便道:“今日一战,末将何以远驱人马,自后合围?便是不肯放他走脱一个!寰州不知此战虚实,正是用计之时。不杀萧奉先,逼他带着人马归寰州,去赚城门。” 敖卢斡听罢,皱起眉头,迟疑道:“这个计策……方帅,萧奉先反复小人,他知我恨他极深,临阵之时,必生枝节!” 曹cao赞道:“陛下可谓识人,只是末将此计,正要他生出枝节!” 敖卢斡一愣,奇道:“这却从何说起?” 曹cao笑道:“便是从这般如此,到如此这般也。” 敖卢斡听得半晌,倒吸一口凉气:“好计策!” 两个扭身回返,只见萧奉先躺在地上大喘,已是去了半条老命。 敖卢斡皱着眉,居高临下望着他道:“萧奉先,你是真心投降,还是假意报效?且说一句实话来。” 萧奉先露出意外神色,随即精神一振,忙不迭道:“陛下,老臣乃是诚心!一者,老臣毕竟姓萧,对大辽国岂无忠心?天祚皇帝降金,老臣也是痛心疾首啊!二者,老臣这般多兵马,却被陛下轻轻击溃,可见历代祖宗都在护佑,陛下如今是我大辽唯一希望,老臣乃辽之忠臣,岂能不是诚心?” 挞曷里惊道:“陛下,此人口蜜腹剑,说出的话便似放屁,岂有一个字能信?” 说罢,拔刀便砍,敖卢斡宝剑递出,架住他刀,微怒道:“姨父,朕在此处,不曾说杀他,你岂能擅自行事?” 老曹在旁一拉,扯住挞曷里手道:“不许在陛下面前无礼。”手上一捏,挞曷里晓得他们当有用意,一时忍气吞声退开,神情兀自惊疑不定。 敖卢斡还剑入鞘,扶起萧奉先,沉声道:“你是元妃娘娘兄长,也算朕的舅舅,朕不愿骨rou相残,虽然你此前行事可恶,但朕还是要给你一个机会。” 萧奉先惊喜莫名,颤声道:“便是刀山火海,老臣也替陛下走个来回。” 时迁在一旁听了不乐:我去寰州偷这皇子时,也曾同哥哥说这句话,这个大jian臣如何也敢学我说话?哥哥一旁听见,不要疑我也是个jian臣? 却听敖卢斡轻轻一笑:“朕不要你走刀山火海,朕要寰州!” 萧奉先一颤,忙说道:“陛下!寰州尚有八九万兵马,分布内外,尤其是还有金兵精锐在彼,着实不易取之。” 敖卢斡笑道:“若是好取,要你何用?朕手下至此两万人,如今又折了不少,便是加上降军,也还不足四万,莫说打城,便是野战亦难取胜。因此才要令你去赚城门!” “赚门诈城?”萧奉先又是一颤,满口叫苦道:“陛下,非是老臣惜命,只恐误了陛下大事也。” 敖卢斡大笑:“你又何必害怕?如今你带来人马,一个不曾走脱,寰州谁知你败了?你径自回去,赚开城门,朕自有勇将抢城,能让你误了何事?” 萧奉先肚里飞快寻思:“罢了,我若不去,眼见得这一关也难过,倒不如应了他,我到城下,且依他说,把城门赚开,然后飞马抢入,径直喝破,让他们自去厮杀,想他手上这些残兵,岂能当得女真一击?” 心中计较定了,一咬牙,做个忠肝义胆模样,点头道:“既然陛下考虑周全,老臣又何惜此身?冒死也要诈开他城门来,方见老臣的赤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