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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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连忙起身,坐到一边。 曹cao沉声道:“李忠兄弟休得惊慌,且慢慢说与我听,他两个便如何闹出大祸事来。” 李忠定一定神,说道:“莱州近日来了个豪商,大肆采买海中珍宝,花钱如流水一般,只求珍稀罕见,不问价格。后来才传出风来,却是蔡京为他第四子蔡鞗求娶康福帝姬,皇帝当场便允了,因此四处采办奇珍做聘礼,半年后就要迎娶帝姬过门。” 他话说到这里,曹cao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此前为搬走宗泽,曹cao在京城一番大闹,中途石秀在杏酪铺子结识一女,竟是一见钟情,曹cao派了时迁跟踪察之,乃当今天子第五女,康福帝姬。 若是石秀自家单相思,也便罢了,可是那女子显然也对石秀有意,赠了亲手所绣的荷包,还有求来的护身符,这便是两情相悦了。 石秀禀性,慷慨义烈,为路人打抱不平,都甘心拼上性命,如今惊闻心爱女子要嫁他人,如何肯罢休? 曹cao皱起眉头,却听李忠又道:“石秀哥哥听闻此事,当即发怒,说道‘石某的女人,哪个敢抢?’便要收拾行囊去汴京,谁知他还未出发,当晚来了十个刺客,身手都是不凡,我三个苦苦鏖战,杀了六个,还有四个遁逃了去!” 曹cao听了大为意外,挑眉道:“刺客?刺客来刺石秀?” 却听李师师把手一拍——她刚和潘金莲一起来到,恰好听见李忠说话,此时接口道:“夫君,你忘了石秀曾在皇宫里相遇帝姬?定是石秀说了他莱州的军职,那帝姬听说要嫁给别人,故而说给了皇帝。只不知派刺客的,是赵佶还是蔡京。” 曹cao听了连连点头,心道必然如此,想那帝姬若问石秀姓名来历,石秀难道说:我是江湖上的强人? 必然捡个好听身份去说,才是人之常情。他能说出口的好身份,也只得是当时刚刚到手的莱州兵马都监。 “不是皇帝。”曹cao摇摇头:“若是皇帝来做,何必用刺客手段?必是蔡京无疑。在他看来,这件事不过是一个低级武官,运气凑巧,在街上识得公主,只要悄悄弄死,报个病故,谁还追究不成?” 说到此处,他忽然高兴起来:“帝姬肯说出石秀来历,必然是跟她爹求情想嫁石秀!嘿,好个有情有义的帝姬,不枉我兄弟倾心一场。” 李忠道:“哥哥和三嫂猜想不错,石秀哥哥也是这般想法,他独自个又哭又笑,闹了一夜,昨日一早收拾了衣甲马匹,对我两个说,要好生守住莱州基业,不可误了哥哥宏图大业,至于他,却是对哥哥不住,不能再伴左右,他要去汴京抢出帝姬来!” 潘金莲听了惊叫一声:“哎唷,这个人,好、好、好生大胆,独自去皇宫里抢人,岂不是平白送死?” 李忠道:“小弟也是这般相劝,奈何石秀哥哥心如铁石,道是身死汴京,也是心甘情愿。” 扈三娘、李师师都是女儿身、豪杰胆的巾帼,听罢齐声喝彩:“好个拼命三郎!当真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曹cao却面无表情,只微微皱着眉:“且继续说,欧鹏如何又扯了进去?” 李忠道:“石秀哥哥当时说出这番话,欧鹏顿时气红了脸,说你我既然是兄弟,难道看你送死?罢了,密州事业,且让李忠守着,我同你都去汴京,你若抢的出帝姬,欧某与你断后,你若抢不出帝姬,欧某与你收尸。石秀犟他不过,他两个痛饮几杯,便自携手去了,小弟苦劝不住,催马奔了一日一夜,特来相告哥哥。” 曹cao一看,李忠果然满眼血丝,神情憔悴。 不由赞道:“兄弟,你这番来,足见义气,他两个性命,全靠你才周全……” 话说到一半,有侍女禀告许贯忠、卢俊义、燕青来到府上,曹cao大喜,正好让燕青去将没职司的兄弟们都召集来。 待众人都道,曹cao将石秀之事一说,许贯忠便道:“莱州地处青州、登州之间,李忠不眠不休来报信,石秀、欧鹏应该反落在他后面,哥哥且派人去路上拦住他二人,再作计较。” 曹cao点点头,问众人道:“你等还有何看法,一并说出。” 燕青道:“拦下他容易,只是这位哥哥至情至性,若是那帝姬嫁了别人,我怕他从此郁郁寡欢。” 卢俊义奇道:“一个女人罢了,为何要郁郁寡欢?我等多和他喝几顿酒,自然便忘了。” 扈三娘三人同时翻了个白眼,都暗暗道:“夫君这个兄弟,以后要叫他们少来往才好。” 时迁想了一会,忽然起身自荐道:“哥哥,石秀哪有本事抢出人来?不如小弟去汴京,想办法把帝姬偷出来,岂不简单?” 周通听了,摇着头上四根雉鸡翎为时迁喝彩:“时迁哥哥好生豪气!小弟也和你同去,若有大内高手追来,小弟与你断后!” 焦挺摇头道:“你的本事,不是真的,我去断后。” 史文恭哈哈大笑,看向曹cao道:“既称兄弟,便当同富贵共患难,这件事情哥哥乾纲独断便好,自有兄弟们誓死追随!” “好!”曹cao眉毛一扬,重重将桌子一拍:“石秀这厮不肯跟我说,独自去闯死路,那是怕连累了我,只是我武某人,若是怕连累,凭什么被你们叫声哥哥?我想那个帝姬,心中既然有我兄弟,我做哥哥的,岂肯看她嫁给别人,让我兄弟失意伤心?” 他一指苏定:“苏兄弟,你是个老成稳重的,且同李忠回莱州,助他稳住军中。” 这般安排,却是因为李忠虽会为人,终究本事有限,少了石秀、欧鹏两个厉害的,怕他镇不住底下人,故此派个高手相助。 “至于其他兄弟!”曹cao看着众人一笑:“都去收拾行囊,一刻钟后,青州南门集合。” 众人齐齐抱拳,高呼领命,雄赳赳而去。 曹cao望他们去了,叹一口气,回头歉意看向三娘:“刚说了要陪你生产……” 三娘伸出玉手,按住他嘴唇,柔声道:“你当我是不懂事的女人么?既然这么多好汉拜你做哥哥,自然有些事不容你自主。总之小心在意,早早归来便好。” 曹cao一点头,抱了抱三娘,又先后抱了抱金莲、师师:“且都放心,此事须以奇兵应对,至多一月便回。” 见他刚回家一日,又要出发,师师、金莲都含了泪,连忙去替他收拾包裹、衣甲。 扈三娘挺着肚子,去马廊牵了马来——却是她自己骑得那匹“胭脂虎”。 “有些日子不敢骑它了,让它陪你去汴京,顺顺利利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曹cao望着佳人深情眼眸,含笑点头,将包裹衣甲拴好,得胜勾上挂了大槊,跃上马背,对三女道:“你们互相多多照应,为夫去也!” 青州南门之外,好汉们早已整装待发,一个个含笑看着曹cao。 曹cao一挥手:“先去那必经道路,拦了两个没脑子的蠢货,再作计较。” 有分教:无情何以为兄弟?有义方能称手足。富贵贫寒携手渡,人间照彻双明烛。 第242章 武孟德挥鞭石秀 青州西南,清风寨前。 一条道路曲长悠折,前后俱是群山荡荡,若是客商行人到此,必不免触景生寒,担心哪里就撞出一伙山大王来。 然而自莱州至汴京,若要取快,最快的便是此路了。 时近晌午,只闻得蹄声沓沓,两个汉子,四匹马,奔腾正酣。 正走间,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大叫:“呀呀呸!此山,是我开!此树也是爷爷栽,若想从此过,不打紧呀,留下四匹马、两双鞋的买路财!” 嚯!这口音,又脆又响,几句劫道口号,几乎没喊出花儿来。 两个汉子听见这气: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山贼啊,马要了也就算了,鞋子也给你?合着让咱们赤脚丫走去东京汴梁?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这两人是真有心不理他,打马快奔强闯硬过,却又怕对方有绊马索、伏路弓,没奈何,只得急急带住了马,“吁、吁”,“希律律律”! 一阵嘶鸣声中,四匹马全停下了。 沙之愚者不免要问:这两个汉子谁呀? 非是旁人,“拼命三郎”石秀、“摩云金翅”欧鹏是也! 欧鹏性急,四下看看无人,当即就怒了,啪!得胜勾上摘下铁枪,暴喝道:“甚么小贼,藏头露尾不是好汉行径,有种的出来,照着爷爷长枪说话!” 喊话的“大王”也不含糊,当即打马而出,堵在道路中央:“出来便出来,怕你还不成?” 欧鹏一看,这厮跨一匹青鬃宝马,穿一袭百花战袍,披一领大红披风,仗一条方天画戟,头上四条雉鸡翎儿两彩两白,摇摇晃晃,好不威风! 欧鹏正待喝骂,忽然觉得此人面熟,再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啊呀?周通!你、你怎么在这里!” 周通哈哈大笑:“专为劫你二人,还能为何?” 石秀反应快些,一皱眉:“哥哥来了?” 便听曹cao笑道:“兄弟,你倒了解为兄!”带着一干兄弟打马而出。 “啊呀,哥哥!”两个一见曹cao亲至,滚鞍下马,快步奔了过去。 不料曹cao迎头就是一马鞭! 石秀不敢躲,微微侧过身子,啪,这一鞭子结结实实抽在背上。 就这一鞭子,石秀当即就跪下了。 欧鹏连忙也跪在一旁,心想罢了,哥哥这是真生气了,这么长时间,从没听说过他拿鞭子抽谁。 曹cao本待再抽几鞭泄泄火,一见石秀两目含泪,神情悲楚,心中一软,这第二鞭也就抽不下去了。 恨恨将马鞭一掷:“石秀,你好大胆!论公,为兄的要取这四州为基业,莱州就托付在你手上;论私,你自蓟州追随,与我同生共死,一起经历了多少事?就咱们这份交情,什么事情不能当面商量、当面说?你倒好,你跟我玩一个‘挂印封金’!” 石秀当初跟着曹cao千山万水,故事可没少听,汉末关羽关云长‘挂印封金’的故事,自家哥哥那真是说一句叹一声,因此听曹cao这么一说,石秀愈发慌了,连忙膝行两步,抱着曹cao腿,大哭道:“哥哥呀,小弟冤枉,小弟可没想过要另投别人!” 曹cao见他真情流露,也自感慨,却还是一脚将他踹翻,笑骂道:“呸!你这不是要投奔你岳父赵官家去了么?你去也罢了,你还把欧鹏给我拐走!” 欧鹏一听连忙摆手:“哥哥,那个画家……奥不,那个官家,咱哪看得上他?小弟此来,是怕石秀出事,万一真出事了,也有个帮忙报信求救的!总不能让他独自一个去闯龙潭虎xue吧?” 曹cao一瞪眼,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话!你怕他出事,你不知道来报我么?你也知道那里是龙潭虎xue,他一个人闯,跟你们两个人闯,有何区别?” 欧鹏眨巴眨巴眼睛:是啊,有啥区别呢? 石秀爬起身,委屈巴巴道:“哥哥,谁要投奔赵官家了?就那厮,吴学究都能当球踢的,也配我石秀投奔?我、我是怕康福帝姬被别人娶了。” 曹cao点点头:“哦,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不来和我说?难道你觉得为兄的贪生怕死,会不管你么?还是会劝你大局为重,儿女情事放在一边,就此作罢?” “嗐!”石秀一跺脚,说实话了:“哥哥,我说了只怕你生气——用你的话说,我们十几个人去,和我独自一个去,有何区别?岂不是平白拖累了诸位兄弟。” 周通听了不乐:“石秀哥哥,你这话说的未免看人不起。非是小弟夸口,便是我和时迁哥哥两个人去汴京,也能给你把老婆偷出来。” 焦挺摇头道:“你不行,须我和时迁哥办得此事。” 曹cao手一挥,周通焦挺连忙住口,只听曹cao道:“石秀,我等之间,要说甚么连累不连累,那真是辜负了兄弟二字。实对你说,宋国承平百年,腐朽已深,那汴京百万禁军,别人去固然是龙潭虎xue,愚兄视之如土鸡瓦犬也!若不是怕天下大乱,白白便宜了异族,为兄的也不消多,只从梁山取一万精兵,潜行奇袭,足以颠覆汴京,捣碎皇城!你要十个帝姬,我也取来给你。” 石秀忙道:“小弟只要康福一个。” 曹cao露出一丝笑意道:“正是因为你要的不多,所以我也不大张旗鼓,喏,就是这些兄弟,随你取接婆娘。” 石秀一眼扫过去,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许贯忠、卢俊义、史文恭、孙安、燕青、时迁、周通、吕方、郭盛、焦挺……一个个面带笑意,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关怀、鼓励。 石秀长叹一声,抱拳道:“为了小弟私事,让诸位兄弟奔波冒险,小弟如何过意的去?” 曹cao一摆手:“休做此小儿女态!我等不去汴京,还则罢了,既然要去,干脆便做些大事。此次行事,第一是为你取康福帝姬,第二嘛,此前搭上高俅,受益不少,这一趟去,我正要搭一搭蔡京老贼,再讨些好处在手。只有一桩至关紧要,便是你等行事,都万万不可任性鲁莽,凡事我自有安排调度。” 众人听了,齐齐抱拳道:“必然不敢也。” 当下石秀、欧鹏融入队伍,双方快马加鞭赶路,免不得风餐露宿、晓行夜宿,四五天功夫,千余里距离趟了一半,抵达梁山湖畔。 晁盖听说,连忙下山来见,闻听曹cao说了如此这般,晁盖尚未说话,林冲忍不住抢先开口:“哥哥,汴京之行不可小觑,林某倒要向两位哥哥讨支将令——汴京往东四十里,有个东明县,此县毗邻黄河处有片密林,可藏千军万马,小弟愿带五百重骑,屯于此林,若是无事且不说它,若是有事,当能周济平安。” 他这话一说,杨志顿时接口:“林教头说得乃是老成之言,既然如此,小弟也带五百飞骑,给林教头帮帮场子。” 秦明紧跟着道:“若是这般说话,小弟也带五百豹骑同去,岂不稳妥?” 眼见花和尚等人都要开口,曹cao连忙阻止:“众兄弟都不必说了,再说下去,便是全山出动打汴京了!此事快来快往,倒不必大动干戈,天王,大部还是正常cao练,就让林、杨、秦三个兄弟各领五百骑,陪同小弟一行吧。” 晁盖点点头,正要说话,忽见史进一脸焦急,哈哈一笑,点着他道:“史大郎,你有甚么要说?” 史进大为感激,当即说出一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