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75节
书迷正在阅读:嗜血秘密、他们对我饿意值100%[快穿]、快穿:嘘!要乖!疯批手里有锁链、快穿:让你当炮灰,没让你撩病娇、我们打野似鸽神手[电竞]、我家中单很柔弱的[电竞]、空白页、假少爷只想搞学习、这功德,我要了!、灵境行者
次日清晨,七个长长短短的汉子彼此搀扶着,打着呵欠走出樊楼。 曹cao抬头看了看天,天空灰扑扑的,不见半点日头,冷风瑟瑟吹起,高衙内一连打了七八个寒噤,清鼻涕流了一嘴巴,指着前面的铺子道:“羊、羊汤喝、喝一碗,不然、然,命、命交代了。” 曹cao吓一跳:“兄弟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唉,你这身子骨,要养啊!” 几人搀着满脸死白的高衙内进了那铺子,一人来了一碗rou汤,高衙内那碗多加了一对外肾,狠撒了一把胡椒面,吸溜吸溜喝完,这口气算是续上了。 曹cao正要付钱,高衙内一把拽住,很神气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大约一钱模样,啪的拍在桌上,震得碗儿碟儿乱跳,大声道:“昨日都是哥哥坏钞,这顿羊汤总该我请,有来有往,才是交情。” 曹cao大拇指一翘:“兄弟,讲究人呐!” 穆弘等人无不莞尔,只有栾廷玉,摸着怀里一钱的红包,触动了心事,眼眶微微发红。 别问,问就是胡椒粉呛得。 走出羊汤铺子,身上暖烘烘的好不舒畅,曹cao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咔咔一阵响动,舒服地叹了口气,忽然吟道:“一生长在樊楼住,终日快活不羡仙。” 吴用一边擦嘴,一边想着那四千多贯花销,虽非自己的钱,也觉rou痛,摇头叹道:“只恨姐儿情意假,无钱汉子便无缘。” 高衙内听了,顿时勾起肚里的诗虫儿,往当街一站,搜索枯肠,高声道:“我家哥哥甚有钱,我家老爹甚有权,汴京花花高衙内,樊楼堂堂小神仙!” 众人齐声喝彩:“好,好个花花高衙内,堂堂小神仙!不说衙内神仙般相貌,单说这份文采,若早生百十年,岂让苏东坡坐享大名?便是李太白来了也甘拜下风。” 高衙内乐得哈哈大笑,只觉这几个好兄弟知心无比,和他们厮混,比当街明抢大娘们儿还快活十倍。 如此一连数日,曹cao日日陪着高衙内厮混,手中银钱尘沙一般挥霍,哄得高衙内把曹cao视作亲生爷娘般亲热,具体的表现也很感人:上来的姐儿,他竟然肯让曹cao先挑! 十月二十三日,上午时分,疯玩了一夜的高衙内回府补觉,约定晚上来找曹cao。 曹cao和吴用等坐在一处商议:“这锅汤的火候差不多了。” 吴用皱眉道:“只有一个难处,便是这厮……谨慎的很!” 曹cao闻言也不由点头。 这几日厮混,大家多少都看出来了,高衙内疯癫起来不是人,可是却有一桩明白处:便是明白什么时候不能疯癫。 在樊楼玩耍时,面对强势大衙内们的奚落、嘲笑,都是高衙内主动退避,背后骂两句泄愤。这样的人,让他得罪官家,那当真需要好好算计。 这时樊瑞忽然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小弟听说,那衙内自称小神仙,既然如何,便让他真做一回神仙如何?” 曹cao奇道:“此为何物?” 樊瑞道:“此物为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五味药,研磨合成,曰寒食散,又曰五石散。服下之后,浑身燥热,体力大进,飘飘若仙,不知敬畏礼法为何物。” 吴用惊道:“孙思邈曾道此物有大毒,魏晋时多有人为之所害,即此物乎?” 樊瑞得意道:“即此物也,以酒送服,其效倍增。” 曹cao大笑,一把抓起,收入怀中:“此事如成,樊瑞兄弟乃首功也。” 到得晚间,高衙内兴冲冲赶来,见面便问:“兄长,今日再去樊楼耍子?” 曹cao摇头叹道:“连续数日,也不过那般光景。我听闻汴京有几位国色天香的美妓,衙内何不带愚兄一见?” 高衙内有些不自在的笑道:“兄长这话就外行了。那等女人,美则美矣,却是装腔作势,不好上手得很。真个要春风一度,不知要白送她多少银子。呵呵,漂亮女人多的是,便她是镶了金的?似我这等明白人,这等立牌坊的表子,多一眼都懒得看。” 曹cao惊叹道:“此诚聪明练达之论也,不过……”他慢吞吞、笑嘻嘻摸出一只瓷瓶,放在桌上:“这一小瓶,花了我五百贯钱,有个名堂,叫做阴阳和合散。” “阴、阳、和、合、散!”单这名字,就让高衙内兴奋起来,一把拿起瓶子,期待道:“怎么用?” “便如其名。”曹cao诡笑道:“放在酒里,她一点,你一点,她若不向你求欢,便会五内如焚,而兄弟你呢,则能久战不溃,任她镶金嵌银,也不免食髓知味,以后除非是你,别人皆味同嚼蜡也!” 高衙内听了狂喜,连忙将小瓶收入怀中:“妙哉,妙哉,这五百贯值,简直太值了!” 有了神物傍身,他再也不立牌坊,开口便卖出自家老底来:“汴京城里如今的绝色名妓,一个李师师,一个赵元奴,并称双壁,便是当今官家,也要来兜搭她两个。小弟素日也曾求见,喝盏茶便要我二十两,气得打破他家大门而去,次日我爹下朝,打得我三个月不能下床,如今有这般神物相助,本衙内也得做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大丈夫!” 正说的兴起,忽然武松推门而进,径自到曹cao身旁,贴着耳朵讲了两句话,曹cao面色一变:“当真?” 武松点了点头:“铁牛自认得那厮,绝不会错。” 待武松退下,曹cao沉吟片刻,起身道:“兄弟,你果真好福气!人在家中坐,好大功劳自天而降。” 高衙内奇道:“我?功劳?兄长莫非取笑于我?我这等人,又能立什么功劳?” 曹cao道:“兄弟,你何必妄自菲薄?我且问你,今年五月间,梁山泊匪徒攻打江州,公然剐了蔡九相公,此事你可知晓?” “此事家喻户晓,小弟如何不知?”高衙内一脸疑惑:“我爹缘何派兵打梁山泊,便是因为此事。不过此事与我何干?” 曹cao又道:“那贤弟可知,下手剐蔡九之人是谁?” 高衙内一听,顿时瞪圆了眼,使劲想了半天,一拍大腿:“想起来也,那厮叫做矮虎神君!” 曹cao点头:“不错,正是矮虎神君王英!贤弟,此人已进了汴京!岂不是天赐的功劳?” 轰隆一声,高衙内连人带椅子翻倒,四肢抽搐,哭喊道:“兄长救我!梁山贼寇进城,必是要来取我性命也!” 随即一股sao臭味道袭入鼻中,曹cao眉头一皱,低头看去,高衙内的裤裆滴滴答答淌出尿液来。 有分教:老樊敬献五石散,衙内豪充大丈夫。忽报飞来矮脚虎,滴滴尿液声声呼。 第152章 夺命枪燕十三郎 曹cao倒没想到,这厮的胆儿小到如此程度。 几番唤他,却是理都不理,只是直了眼哭喊:“梁山贼寇取我命也。” 一皱眉,请过了樊瑞来,樊瑞翻开衙内眼皮看一眼,心口摸一摸,下结论道:“不妨事,只吓掉了半条魂。” 怀中摸出一张符纸,两根指头夹住,脚下踏罡步,口中念咒诀,符纸一晃,顿时无火自燃。 随后取个酒杯,利索地将燃烧的符纸塞入,待尽数烧化了,斟半杯酒,手指头一搅合,捏开高衙内嘴巴,直接灌了进去。 说也怪,一口黑糊糊的符酒灌下,高衙内干呕两声,眼珠子打个转,顿时恢复了清明:“兄长,我怎么了?” 曹cao叹道:“你口口声声说梁山草寇进城,吓得流出尿来。” “啊呀!”高衙内惊叫一声,慌道:“他们进城必是要杀我,兄长救我。” 曹cao安慰道:“无妨,梁山草寇没来,只有那矮虎神君一个人来了汴京,你且去洗刷一会,换条裤子,待我同你细说。”叫个店小二,带了高衙内去洗刷。 他自己便寻思,一晃将近一个月了,不料这厮却在京城里头现身,看来的确是他救了慕容知府无疑。 奇怪的是,王矮虎剐了蔡九,那可是蔡京的亲儿,如何容得他大摇大摆,旁若无事一般? 有道是欲明白其中因果,翻将来细说重头—— 却说九月廿五那日,二龙山、桃花山兵合一处,加上梁山、狮耳山暗地相助,诱擒了呼延灼,登州救兵也陷入重围,在城上观战的知府慕容彦达见事不妙,当即要逃。 却不料曹cao计高一步,早吩咐几个头领带人潜入城中,趁乱抢了城门。正值“铁笛仙”马麟要干功劳,径自一个抢上城,半道遇见慕容知府,双刀挥起,杀散护卫,一举擒了慕容知府,不顾他许下百般好、千重利,一意往城下便拖。 谁知慕容知府这些话,不曾打动马麟,倒是打动了自另一边马道赶上城抢功的王矮虎。 当时王矮虎恰恰绕到马麟和慕容彦达身后,先听他说护送去东京,便送十万贯钱,心头已是一跳,待听到说让妹子求皇帝,封个大官,“不比做强人快活”?愈发心动。 不由想到:“想当初,老子为了胸中这口义气,烧了清风山,随公明哥哥来投大寨,本指望有个前程可奔,谁料中道遇见那武大郎,先杀了我大哥燕顺,又说了秦明、郑天寿这干没义气的随他去,这便罢了,气愤的是,中途宋公明也自溜了。” “好容易上得梁山,花荣那厮一手箭法惊人,晁盖倒是钦敬有加,我堂堂矮脚虎却成了个普通头领,若早知这般,何不留在清风寨快活?” “江州救宋公明,老子须也出大力,独自一刀剐了蔡九,满江州百姓,谁不夸老子了得?便是鸟官府,也都道老子该当是梁山二当家!偏偏晁盖那厮,百般看我不起,芒砀山上,老子说两句话,鸟晁盖便骂,鸟阮小七也讥嘲我,宋江那撮鸟,可曾为我出头说一句硬话?只顾得和稀泥,全不顾老子的面子,也是面子!” “再看晁盖鸟意,分明是满心里拿武大郎当亲哥,恨不得即日投奔麾下,武大郎那厮也是个jian猾之辈,早晚吞了梁山,他初开始便看老子不顺眼,以后岂能有好日子过?” “娘的,当初为了鸟义气,杀了刘高婆娘时,宋公明口口答应给我做头亲,亲呢?花荣的妹子生得倒好,如何给了秦明又不给我?老子是看透了,什么义气,都是鸟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些话,细说繁琐,在王英而言,这些日子来,却不知翻涌了多少遍,因此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便下决心:“眼见得鸟梁山不重英雄,何妨搏上一把,人死鸟朝天,一旦成功,便是大富大贵!他妈的,等老子当了大官儿,亲自引大兵来剿你梁山泊!还有那个假装良民、暗通贼寇的鸟武大,一发要了你们性命!” 那时节,一条步道,马麟在下,王矮虎在上,使足了力一枪杆抡下去,马麟果然哼也没哼便自倒地。王矮虎抢下两步,拉了慕容彦达就跑。 他不敢下城墙,就在城墙上逃窜,碰到公人土兵,手起一枪戳死,就手丢下城墙。 一路杀了五七个看见他的,带着慕容彦达直跑出二里地,这才找了个低矮之处,跳进城里。 直到此时,狂跳的心脏渐渐减速,王英这才发觉,自己算是叛了梁山,再没回头路了。 慕容彦达见他神情难看,抖抖的安慰他:“英雄,你这次救下官,便是我慕容家的大救星。下官拼了性命,也要保举英雄前程,将来封妻荫子,全在彦达身上!” 王英听了这话,心底略踏实些,龇牙笑了笑,道:“我本也是良民,只因武艺高强,被那厮们诱骗上山坐了把交椅,心中素怀忠义,岂能甘心从贼?早就有心给他们一个厉害,今日见他们要害大人,正好脱了贼皮。” 慕容彦达听了,做出感激不尽之状:“既然如此,英雄带我快快走吧,到了汴京,便是我报答之时。” 王英被他打了个岔,也恢复了一个老贼头的狠辣,眯着眼思忖片刻,摇头道:“回头找不到你我,又见倒了马麟,谁还猜不出是我救你?大军一追,我虽勇猛,也敌不得千军万马。大人且听我的,只在城中藏匿一两日,他们夺了府库钱粮,自然退兵,爷爷们消消停停便走。” 慕容彦达一听有理,四下看了看,面现喜色,往前一指:“英雄且看,那里乃是赵家的后门,他家是本地大户,家主赵明诚,与我私交不浅,数月前讨了我一道书函,望京里访友求官去了,我同英雄去那里躲避!” 二人看看街上无人,慌张张跑去敲开了门,李清照一听报说慕容彦达亲至,连忙来见,慕容彦达哭丧脸道:“弟妹,如今红头子势大,打下了青州,里面有个秦明,原先是本州战将,后来从贼,此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被抓,性命全休。弟妹只看我赵贤弟身上,相救则个。” 李清照也是个有肝胆的女子,岂肯见死不救?当下道:“那干强人若是二龙山的,还且不妨,我闻说他们乃是侠盗,想来不至于侵扰良家百姓。知府相公且请在后堂歇息便是。” 慕容彦达跌脚道:“弟妹,何其天真也!岂见过不食人rou的豺狼?这世间又岂有真侠盗,都是幌子也。我等、我等便去马廊里躲避。” 王英看着李清照目不转睛,被慕容彦达一手拉着,脚不沾地飘到了马廊,却喜草垛高耸,都是预备过冬的草料,两个便在垛里挖个窟窿藏身。 看官,当日欧鹏敲开正门,好言语要买赵家车马,赵家一干奴仆何故不卖? 便是因本州父母官藏在马廊草垛里,若是卖了,岂不是坐视与强人私通?虽然说家里老爷与他交好,但人在官场,这等把柄岂能轻易拿得? 后来曹cao上门,强索了车马去,日落时分,众人退兵。 李清照打听清楚强贼退去,便请慕容彦达、王英出来,设晚饭招待。 一顿热茶饭吃饱,慕容彦达神魂归位,就有些不想走了:“英雄,你且思量,我等把青州城门一关,招百姓守城,再遣人去朝中求援,岂不胜于路上风餐露宿?” 王英却是不敢啊!若是往常,见了李清照这等美色,他早要按捺不住,做起光来,但此时一来险境未脱,二来家仆众多,因此也只敢过过眼瘾,一听慕容彦达懈怠,当即恐吓道:“知府大人,实不相瞒,你道这次为何来打青州?劫掠府库,都是其次,第一要务,便是为秦明报仇。不是在下吓唬,若大人还在青州的事情传开去,那干强人转眼便回,放着呼延灼那等狠人都守不住城,百姓又能当何用?” 这番话一说,慕容彦达深觉有理,当下也不敢回自己府中,怕贼人留有眼线,就向李清照借了二百银子做盘缠,又索了一架车马,两个连夜离了青州,往汴京走来。 一路上,慕容彦达不免打听王英姓名来历,王英心中细细思忖一番:我在江州,杀了蔡京的公子,这可是死罪,好在虽然留下名姓,却是黑天,几人能见我相貌?罢了,从此后,我且改名换姓,重开一番天地吧。 想起横死的大哥燕顺,顺口便道:“好教大人得知,小人姓燕,家里排行十三,大名便叫燕十三郎,因使得好枪,江湖上人称我‘夺命枪’燕十三郎。” 他心中有鬼,不敢自梁山泊过,绕了个好大圈子,才到汴京,比之曹cao,早到不过一两日。 两个在内城找个酒店宿了,慕容彦达天天出门拜访故旧,要先打通下面关节,再去求自家meimei,以便一锤定音,免了前罪,换去江南太平处做个知府知州之类。 那王英一时无事,便在街上闲逛耍子,口水滴答看着满街的娇娘,脑中畅想以后做了大官的风光,浑没在意竟落入一个熟人眼中。 李逵当时正由武松陪着,去金店给老婆买头面,一出门,见个面熟的矮子,满眼看着女人发呆,连忙扭头,拉了武松便走:“二哥,那个傻呆呆的矮子,就是梁山王矮虎!听得栾家哥哥说他叛了梁山,打伤了马麟,如何又在这里?” 有分教:王矮虎改名换姓,燕十三出世横空。欲投官府做军将,谁道汴京逢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