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书迷正在阅读:再也不要做反派、撸着大猫搞基建[种田]、生生[病娇 灵异]、豪门亲妈翻车后[穿书]、反派一失足成万人迷[娱乐圈]、抛凤(1v1)、我也不想被他们干啊(H np)、这金主有毒、求娇(NPH 带图)、周家有女初长成(扶她)
她拧着眉,说:“可爷却忘了,您在后院女子心中的形象,似有些过于温和了。” 傅昀其实并非是对女子发泄脾气的性子。 尤其是对他后院的女子,他即使心中不虞,也不过撂了个冷脸,就径直转身离开罢了。 他甚少去训斥、或惩罚后院女子。 这也就导致,后院女子虽知晓他在外名声,却没多少实感。 傅昀稍拧了拧眉,隐隐约约似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 周韫点到为止,没有将话说得过于明白。 话一旦说得明白,莫过于显得太过功利,就这般,似是而非即可。 毕竟,傅昀的确是她的夫,可同样的,他也是后院其他女子的夫。 在后院女子中,他会偏袒她,这点,周韫相信。 但若说他心中皆是她,没有后院其他女子一分位置,周韫是如何都不信的。 翌日,傅昀离开锦和苑,适才走到后花园,忽地脚步一顿,他回头,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锦和苑。 负在背后的手一点点摩挲着扳指。 半晌,他抬手抚了抚额,方才从周韫刻意渲染的迷魂汤中清醒过来,心中叹道,竟差些被她糊弄过去了。 分明是她一手搞出的事,竟在事后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张崇见他停下,忙上前不解:“主子爷,怎得停下了?” 早朝就将要开始了。 傅昀回过神,他低声吩咐了一句: “盯着府上。” 稍顿,他又换道:“罢,盯着绥合院即可。” 张崇一脸不解,却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傅昀转过身,继续朝府外而去,虽隐隐约约知晓周韫的目的,但她此行针对究竟是何人,他却还不知晓。 若说针对孟安攸,可她腹中胎儿根本无事。 傅昀拧了拧眉,想起昨日周韫的一番作态,终是敛去心思。 不管如何,待过些日子,他想知晓的,就会有答案了。 第76章 近午时,锦和苑中。 “主子,刘良娣来了。”时春掀开提花帘子,进来禀告。 周韫倚在软榻上,手中不停在莲盘上挑拣着什么,闻言,头也没抬,只一句:“请进来吧。” 刘氏被秋寒扶着走进来,先服身行了礼,周韫才稍稍抬眸看向她:“来了,坐吧。” 她姿态随意,刘氏动作却顿了下,才垂眸坐到位置上。 这时,周韫将手中挑出丝线递给时秋,轻声说:“且就这些。” 刘氏瞥见,多嘴问了一句: “jiejie这是要作何?” 周韫回头看她,笑了笑:“做个香囊罢了。” 话音甫落,刘氏眸光稍闪,她挑选的丝线皆是暗色,只一看,就适合男子使用,这香囊给何人备着的,不言而喻。 稍等了片刻,周韫才挥手,叫室内旁人皆退下。 不过须臾,内室只剩下周韫和刘氏,以及身边伺候的人。 这般,刘氏才拧了拧眉,抬起头,堪堪说: “jiejie,妾身没懂,您为何要……” 顿了顿,她稍抿紧唇。 前些日子,她来见周韫,从来对她都没有要求的周韫忽然让她做一件事。 和孟安攸发生冲突。 刘氏听见这话时,差些惊住,她又不是周韫,和有孕的孟安攸发生冲突,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谁能袒护她? 好在周韫说,只要有口角冲突即可。 如何与旁人谈话,或者说激怒一人,对于刘氏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孟安攸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即使有孕,也总爱往院子外跑。 昨日她能那么巧地在后花园遇见孟安攸,不过是因为她刻意寻着人在绥合院前盯着罢了。 周韫特意说了“后花园”这个地方时,刘氏就隐隐约约猜到她想针对谁了。 毕竟,王府中离后花园靠近的院子,除了锦和苑,也就只剩凝景苑了。 果不其然,她才和孟安攸发生口角后,洛秋时早早就得了消息到场,看似劝阻的话中皆是不明不暗的怂恿。 其实,事到如今,刘氏都不知孟安攸如何摔倒的。 孟安攸以为是她,可刘氏心中却另有狐疑。 是以,今日知晓爷一离府,估摸着周韫会起了身,她就朝锦和苑来了。 她轻拧眉,和往日那副娇媚模样明显不同,周韫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坐直了身子,哝声道:“好了,你纠结这些作甚?” “总归之后的事,都与你无关了。” 刘氏稍顿,一句疑惑被堵在喉间。 她想知晓,昨日孟安攸摔倒,究竟是洛秋时出的手,还是……周韫? 当时场景混乱,她心思皆放在远离孟安攸上,顾不得观察旁人,竟错过了这些。 她没有直接问出口,可疑惑却皆明明白白地摆了脸上。 周韫觑了一眼,她恹恹地耷拉下眸眼,只堪堪似不耐地说:“不是本妃。” “本妃还没那般傻,折了你,对本妃有何好处?” 旁的不说,即使刘氏的确有私心,可这分私心却能叫人接受,她也的的确确选了阵营之后,就格外忠心。 刘氏一心一意帮她,连故意激怒孟安攸一事都可接受,身为盟友,刘氏的确没甚好说的。 刘氏被直接戳破心思,也没觉得尴尬,而是自如地问:“可妾身还是没懂,jiejie想要作甚?” 周韫打断她,摇了摇头: “不是本妃想作甚。” 一句话,叫刘氏愣了片刻,才回神,呐呐地:“jiejie是说洛侧妃?” 她话音有些迟疑,似不敢确定。 毕竟和周韫相比,洛秋时那个人要谨慎得多,怎会在此时出手? 下一刻,她就听倚在软榻上的女子,抬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们这位洛侧妃可是个十分会抓住时机的人。” 似是灵光一闪,刘氏忽然想起,昨日孟安攸摔倒,也是在洛秋时出现不久后。 倏地,刘氏稍稍捏紧手心,胸口心跳砰砰不停。 她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即使她投靠了周韫,但不妨碍她也觉得周韫有时做事情过于任性,不顾后果。 可她万万没想到,周韫算计起人来时,竟是这般…… 周韫似察觉到什么,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只刹那,就收回了视线。 刘氏退出锦和苑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秋寒扶住她,不解:“主子,您怎么了?” 说着话,她拿起帕子,替刘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脸担忧。 锦和苑到前院中间,修了一条长廊,是当初周韫想要梅林时,傅昀特意为她修的。 可周韫一次没走过。 刘氏回头,看了眼这条长廊,半晌,她才回头,等走到昨日孟安攸出事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 她无声地拧了拧眉,敛下眼眸,问秋寒: “你还记得,昨日是何人先护住孟良娣的吗?” 秋寒一愣,没想到她会问及昨日的事,锁眉想了许久,才堪堪摇头:“奴婢不记得了。” 稍顿,秋寒不自信地拧眉:“奴婢记得,孟良娣出事时,红菱好像就在奴婢旁边。” 红菱是孟安攸贴身伺候的婢女。 若她记忆没错的话,那孟良娣出事时,是谁护住了她? 刘氏朝后花园小径边时而走过的婢女身上看去,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她徐徐说了一句:“王妃进府前,是侧妃掌管府中事务。” 刘氏走后,时秋将手中丝线放在一旁,蹲在榻前,替周韫揉捏着腿。 稍顿,她想起刘氏离开时的神色,有些迟疑地问:“主子,刘良娣离开前的神色,似察觉了什么。” 周韫坐起身,才摇了摇头: “无妨,她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刘氏和孟安攸之间的冲突,的确是她让刘氏主动挑起的。 选秀时,她和孟安攸共处过一段时间,孟安攸是何性子,她有一定的了解。 刘氏若有似无引导两句,不怕孟安攸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