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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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如此,你也不该直接推卢氏入湖。” 周韫险些被气笑了,直接一句反问: “凭甚?” “她有多矜贵?妾身落得,她就落不得?” 庄宜穗几乎要被她一番曲解的话噎死,她那话又怎会是这个意思? 而且,就算卢氏不矜贵,就可任由她推入湖了? 卢氏的确有错在先,周韫纵有委屈,但府上还有她和王爷,何时轮到她这般任意妄为了? 庄宜穗还待说些什么,傅昀忽地沉眸,冷眼扫过她,声音低怒:“够了!” “你身为正妃,分明在场,竟还任由她们当着你面几番落水,本王如何放心将后院交给你管理?” 这番话说得忒严重。 庄宜穗倏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爷,似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说。 府中为何是这般情景,爷还不知晓原因吗? 是因他偏宠侧妃! 叫后宅不宁。 是因他将后院权利两分! 叫她威严下降。 如今,他一句话,反倒皆成了她的错了? 他心疼周韫,舍不得怪她一句,连后院这般重要的权利都要给其分一半,任由其为所欲为,出了事,反倒是皆要她担着了? 一侧的洛秋时和孟安攸低了低头,惊讶地敛了敛眸。 尤其是孟安攸,她抚了抚微红的脸颊,适才周韫那巴掌可没有丝毫留情,如今她脸上还在隐隐作痛。 许久,庄宜穗身子轻颤,她服了服身子,忽地有些受不了这憋屈,她红着眼,说:“爷觉得是妾身的错?” 她硬着脖子,说: “既如此,爷不妨将妾身的管家权收回去罢了!” 此话一出,周韫脸上的泪珠子都似停了一下。 她快速地眨了眨眸子,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洛秋时身为府中的另一位侧妃,她可不愿看府中周韫一家独大,忙忙上前一步,轻声劝阻:“爷,王妃jiejie,卢氏推周jiejie入湖,本就是不敬上位,周jiejie罚她,倒也说得过去。” 她轻扯了下庄宜穗的衣袖,对其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jiejie,爷将后院管理权利交给您,是因相信您,您可莫要再说混话了!” 她心中简直堵着气。 真是够了。 拿着管家权和爷怄气? 爷若真将管家权收了回去,再交给周韫手中,她真当自己以后轻易拿得回来? 且瞧爷倏地冷下来的眸子,显然根本不在意管家权是否在她手中。 毕竟庄宜穗压不住周韫是事实。 即使其中有爷的原因,但这岂能说? 在这府中,爷总是不会错的。 更何况,即使没有爷的偏疼,王妃就敢拿周韫如何了吗? 贵妃在一日,周韫就会肆意一日。 她仗着的,又岂止是爷的偏疼。 其中庄宜穗话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但见傅昀眸色冷下来后,她又有些心凉。 若不见周韫,她还可安慰自己,爷就这般冷性子,长安城中谁人不知? 他便是不体贴,但也算给她体面,她又是亲王妃,顶顶的尊贵,每想到这些,对府中一些碍眼的人她也能忍下来。 偏生每次一见周韫,她就知晓,不是这样的。 爷对周韫,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耐心,即使她犯了错,他也可视而不见,甚至为其遮掩。 可这份殊荣,周韫凭甚担得? 庄宜穗想不通,周韫不过比她早进府两月,就这般不同? 洛秋时见她有些发愣,心中拧了拧眉,扯了下她的衣袖,低声说:“jiejie,快和爷认个错!” 时春趁这个机会,将姜汤递给周韫,周韫摸了摸汤碗,见其都快些凉,也不再作。 有何事能比她身子重要? 她不紧不慢地抿着姜汤,听到洛秋时的话,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吐出一句:“jiejie都不想要这后院管理权,洛侧妃着甚急。” 洛秋时对她抿出一抹笑,眸色有些凉: “jiejie不过一时失言,周jiejie哪可当真。” 周韫自然不在意,若王妃管家权被取,这府中还有谁压得住她? 但洛秋时可不想在周韫手底下讨日子。 倒不是说她太看得起周韫,只是周韫太过任性,有时根本猜不到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她做事,素来喜欢给人没脸。 偏生她们这些世家女,最在乎的就是那层脸面。 就像是今日,本是卢氏的错,周韫哪怕什么都不做,她只要哭上两句,搁何府上,皆是她站理。 可是,偏生她受不得一丝委屈,叫卢氏如今只剩了一口气,爷再心疼她,又如何好再罚卢氏? 也就是自家爷这般偏疼她的,搁旁府,恐是会对她心疼皆消,还要怨她张扬歹毒,哪里还会这般哄着她喝药。 周韫一碗姜汤喝下,外间又端了汤药进来,经此一打断,庄宜穗终于回过神,她捏了捏帕子,忍下那丝委屈,服下身子,低声道:“是妾身失言,望爷见谅。” 傅昀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眉眼藏着委屈的模样,有些不耐地移开视线。 他将后院交给她,是因规矩。 可她若管不好,他自是会收回来。 忽地,低头喝药的周韫轻一抬头,不紧不慢地出声:“爷,王妃既不过是失言,不妨谅她一次。” 她话音中还透着些许泪意,但旁人皆没在乎这些。 方才还和庄宜穗啐声的人,忽然替庄宜穗求情,叫满屋的人皆是惊呆,就连傅昀都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周韫对王妃有多不喜,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今儿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不落井下石就算了,还会替庄宜穗求情? 周韫被那一眼看得心中倏然生了一股子气,若非洛秋时等人还在这儿,她必要啐傅昀一句。 她是闹腾,也不爱讲理。 可现在拿了庄宜穗的管家权,对她有好有坏,如今她本就掌着一部分权利,也不想去接属于庄宜穗的那份。 因为烫手,又堪麻烦。 而且,即使不出府门,她也知晓近日朝堂有些乱意,连周府传家书时,都叫她近日安分些。 既是这般,爷本就掌兵权,庄宜穗的祖父又身为阁老,在文官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个时候没必要给庄宜穗没脸。 周韫眸色轻闪,非是她不想要完整的管家权,但此时万万没有必要,待日后,若是爷真能…… 届时再说所谓管家权一事,也不迟,她可不想因小失大。 傅昀不知周韫在想些什么,毕竟没有何后院女子会想得那么远。 他本就没成想会收了庄宜穗的管家权,听言,也不过沉声说了一句:“都出去。” 这也是翻过管家权一事不谈了。 倏地,周韫一句:“等等——” 庄宜穗和洛秋时等人停下,刚转过去,就见周韫拉住傅昀的衣袖,仰着白净的脸蛋,还未散尽灼红的眸子就盯着傅昀,咬声质问:“卢氏推妾身一事,爷不说些甚?” 庄宜穗经过刚刚一事,对何事皆是厌烦,此时也懒得说话。 不过一个侍妾,她不想再惹得一身sao。 身后跟着的鸠盼见此,终于松了口气,适才她险些快要气哭出来,不过一个侍妾,和主子有何关系,侧妃爱怎样皆怎样,作甚要替其出头。 倒是洛秋时,不待傅昀说话,就似有些纳闷地问:“周jiejie不是罚过她了吗?” 如今人只留了一口气,她还不想罢休? 洛秋时有些想不通,作何非要将人逼入绝路? 她如今也知晓了凉亭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若非是之前周韫将人罚得太狠,叫卢氏日后在后院不留一丝颜面,卢氏又怎会狠着心推她入湖? 卢氏在府中本就不显眼,周韫的身份,多的是法子,叫卢氏无声无息地去了,作何非得争这明面上的一口气? 周韫不想搭理她,却又嫌洛秋时过于聒噪,她只侧头一句反问:“本妃何时罚她了?她自己没站稳,跌入湖中,关本妃何事?” 洛秋时轻讽地扯了扯嘴角。 自己没站稳? 周韫也说得出口,真当旁人皆是瞎子不成? 旁人是不是瞎子,周韫不知晓,但她知晓,没人会在这时替卢氏说话。 既如此,什么不由她说得算? 周韫不再和洛秋时说话,又仰头看向傅昀,似非要他说个结果来。 傅昀被她弄得甚是头疼,有些无力地扶了扶额,沉声一句:“那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