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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青藤从蒲团上、从各处溢出,在楚慎行身边繁茂滋长,紧密交缠。 唯独缺了什么。 可楚慎行并不记得。 这让他心中升起一点烦躁。 这期间,“程道友”总算说完话。 是要楚慎行务必留意安全,莫要勉强行事。他自己也知晓道理,无论楚慎行给出一个怎样的结果,“兰曲程家”都有重谢。 简直字字泣血。 一面是被掳走的妻子,一面是嗷嗷待哺的幼女。听“程道友”话中意思,他背后还有一整个家族要看顾。想来,拦着“程道友”的人不在少数,如今知晓楚慎行的存在,那些人有了极好的借口。 等对方最后的声音也散去,楚慎行静坐少顷,决定:这样下去不行。 他得给自己找些事做。 神识铺开,可以抵达的最远处,依然杳无人烟。 不知道这一女两男三个修士要赶去何处。 但要让他这样待着,时时上心盯梢,在楚慎行看,实在太过耽搁。 他起了念头,在脑海中构思,有了一个简单的机关制作思路。 不必有太多作用,只要可以盯着前面几人,再拖着青藤蒲团跟上即可。至于楚慎行自己,可以在这段时间中入定修行,或者琢磨其他机关阵法,不至于白白浪费时间。 考虑着这些,他精神微振,开始在自己的芥子袋里找寻材料。 先找到一只被雷劈散的机关金乌。 楚慎行心中微喜。 他把机关金乌拿出来,此时没有启动,于是一只手就能拿上。神识扫过金乌整体构造,楚慎行一边惊叹其构筑精妙,一边想,其中的确有很多零件可用。 但在真正预备将金乌拆开时,他却又骤然浮起一点抗拒的念头。 这让楚慎行眼皮一跳,开始重新端详手中机关,心想:难道这对“我”来说,是极为珍重的东西? 那倒是不值得拆掉了。 等到把引路机关做好,可以顺便将这金乌修一修。 楚慎行放下机关金乌,重新开始找寻。好在芥子袋中各样天材地宝的确很多,东拼拼西凑凑,不过半天,就有了一个雏形。 他将新机关定成鹿的形状,青藤缠着鹿颈、鹿身,像是寻常牛马拉扯。先往机关鹿上套了隔音、隐匿阵法,之后,再一点点嵌入其他灵阵。 楚慎行对这些驾轻就熟,并且越来越沉浸其中。等到机关鹿彻底做好,上面除了他原本需要的引路功能外,另能悄无声息地攻击、制服一些品阶较低的妖兽,搜集它们身上的灵宝。哪怕对上筑基期修士,亦能一战。 他从中察觉乐趣,开始笃定,自己应该是一个器修。 至于丹田中那把剑,楚慎行也能坦然相对,觉得这再正常不过。 都是器修了,炼过的灵剑恐怕不胜枚举。从中则一二为珍藏,留于丹田,大约是常事。 有了机关鹿后,楚慎行不再理会外界动静,着手修复机关金乌。 这的确是个灵巧玩意儿,外形华美精致,有真正金乌的影子,又更加漂亮。楚慎行做机关鹿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更加看重实际用途之人。但在开始研究机关金乌之后,他逐渐对此产生怀疑。 雾瘴之中,一女两男各怀心思,楚慎行倒是自得其乐。 这样行了十余天,前方终于不再是空寂无人的雾岭。 路上渐多修士,从他们身上的灵气波动来看,所有人都是一派弟子。 楚慎行从机关金乌中抽出心思,开始观察四周。 如果身上血气重就是魔修,那周围这些,显然尽是修魔之人。 听他们言语,此地魔教大约有个寻常名字,称作“紫霄院”。 在这群人里,楚慎行最先遇到的一男两女反倒是修为最高的一批。 他从一个炼气魔修身上找出一枚玉简,神识潜入去看,原来是紫霄弟子们修习的心法。 在将其推演一遍之后,楚慎行直觉,自己所修习的心法,比紫霄院的传承高明数倍。 不过正道心法有高低之分,魔道约莫也有。 紫霄弟子多身着黑袍,袍上有隐约云纹,纹间灵气流转,显然是法衣。 而在这些弟子后,又时常有穿着其他服饰的人,或好奇地打探消息,或低头不语,一副痛苦神情。 对于前者,聚在一起的紫霄弟子们会摆出高深莫测态度,等对方讨好地掏出灵石、灵宝等,才免开尊口,对门派内种种状况解释一二。 楚慎行自然留心听。 他慢慢知道,原来紫霄院中修为最高之人是一金丹真人,正是那女郎的“师尊”。 在那些听消息的人露出失望神色之后,紫霄弟子才再额外补充一句,“是了,师尊‘不过’金丹修为,比不上归元宗的元婴尊者——你可是这样想的?” 那些听消息的人听到这话,往往猛烈摇头,说:“我绝无此意啊,师兄可莫要误会。” 紫霄弟子便笑骂:“谁是你‘师兄’了?你能否进我师门,还要看师尊态度。若师尊不满意,”视线在身后人身上转动片刻,看后者两股战战,便大笑,“莫怕,我看你资质不错,多半不会进‘往生院’的。” 楚慎行已经知道,这些弟子口中的“往生院”,正是魔修们囚禁普通人、好食其血rou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