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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经常变来变去的,没有固定之处,我也说不准。” 穆辞不疑有他,抹完了药,直接就像揉药酒那样为他揉搓起来。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些。” 穆辞说完,叶安已自己捂住了唇,眼睛里泪水一下子漫了上来。 第一下真的很痛,习惯之后感觉药膏好像被揉化了,渗进了肌肤里,后面让他跳脚的痒竟减轻了不少,还、还很舒服…… 太医再三告诫,怀孕前期不可行房,叶安与穆辞正当新婚,确认怀孕之后,太亲密的举动都不曾有,生怕一个把持不住就出事了——他倒不是对穆辞的自制力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还好他嗜睡,若是躺平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要睡着,平时素得久了并无感觉。可是眼下被这一揉,什么感觉都跑出来了! 穆辞见他眼里的泪要掉不掉,赶紧松开手道:“很痛?” 叶安连喘了几口气才道:“没有,不痛……阿辞哥哥你继续。” “真的?” 穆辞狐疑地揉了下去。 “嗯……” 叶安舒服地脸都要变形了,控制不住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叶安心声,说不定阿辞哥哥揉完了胸,会顺便揉一揉别处呢! 穆辞专注到额上渗出了薄汗,叶安身上的肿胀似乎消去了一些,整个人犹如香喷喷煮熟的虾子,有些泛红。 穆辞又替他看了一遍,认真包上纱布,道:“这两日应当能消肿。小心些,可别再乱抓了。” 叶安心不在焉地应了,穆辞原要起身,让叶安躺下多休息一会儿,叶安却从后边搂住穆辞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阿辞哥哥,咱们是不是很久没做了?” “……小安。”穆辞懂了他的意思,转过来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太医说了不可以。” 叶安道:“太医都那么大年纪了,肯定说不可以。可是阿辞哥哥以前不也……” 叶安咬唇,小声求道:“只一次,轻一些,行不行?” “……不行。” 穆辞硬下心肠,太医千叮咛万嘱托,绝不能再惯着了。 叶安想吃rou,还以为这顿rou很好讨,结果啃到了一嘴空气,再讨下去就怕穆辞走人,叶安退一步,拍拍床榻道:“那阿辞哥哥陪我休息一会儿总可以吧?” 穆辞迟疑片刻,叶小安又腻歪又可怜,穆辞实在没底气转身离去,只得认命地躺下来。 “阿辞哥哥!” 叶安笑着扑到他肩头,少年甜美的唇是这世上最温柔的陷阱,一经沾上就再也挣脱不掉了。 穆辞本也不想挣脱,一番亲吻之后,毅然给叶安盖上锦被。 “小安,快睡吧。” 穆辞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叶安的背,叶安却不听,顶开被子一角,笑嘻嘻道:“阿辞哥哥,衣裳太碍事了,解了可好?” 穆辞拗不过他,亲亲他的脸颊,依言解了外衫,叶安又扯他的中衣,穆辞犹豫了一下,谨慎起见并没有解,叶安也没再坚持。 “阿辞哥哥你看。” 叶安找到了新乐子,眼睛发亮,小心翼翼把纱布圈了起来。 “这样这样,是不是很像揣了兔子?” 穆辞:“……” 穆辞有些后悔陪叶小安睡觉了。这架势,他极有可能连一盏茶都熬不过。 叶安的嗜睡仍未好转,没多久,便捧着兔子满足地睡着了。 穆辞艰难地把手臂拔.出来,僵着身体但是又无比坚定地去冲冷水,冲完等身上的凉意散去,重新暖和之后,才又躺回到叶安旁边。 叶安的肿痒已缓和多了,穆辞按住他的手,省得他睡着了又乱抓。 封王的旨意在朝上公布,引发了一场热议,争议点大约集中在两处,一是袁相何德何能,竟能封王,二是玉罗王子一案要如何处理。叶安当众坦言,爵位与官位并无直接联系,他之所以想封袁相为王,是因为袁相曾为大魏立下功劳,并且是皇亲国戚。而下令彻查玉罗王子案,亦是为了能查清楚真相,二者并不冲突。 袁相没了官位,此时封爵像是一种补偿,皇帝就连楚王封地都未来及指,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只是皇帝选择帮扶外家,也在情理之中,一个王位虽然好听,没有封地等同于无实权,异姓王再怎样也不会比皇族更高贵。 关键是皇帝的态度表明,袁相极有可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皇帝把所有弹劾袁相的折子打了回来,朝臣又何必与皇上对着干? 叶安稍加坚持,群臣便不再反对。叶安得了大多数人支持,昭告天下,封袁相为楚王,同时“随意”指了几户人家入宫,代表天下百姓,为新任楚王庆祝。 叶安生怕圣旨传得还不够快,特意命人敲锣打鼓,四处转达圣意。旨到之日,“公子”依旧在悠闲地与人对弈,得到消息之后,他沉默片刻,水晶棋盘上不经意落下了一子,“公子”站起来,袖风蓦地一甩,奋力将整张棋盘连同棋盘上的棋子扫落在地。 “好一个楚王,他也配!” 尽管“公子”佩戴着面具,看不出来脸上是何神情,但是无疑已被皇帝的旨意激怒。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皇上已挑选了数户人家入宫赴宴,美其名曰替天下百姓向新任楚王道喜、庆祝。 才念了几个名字,“公子”便冷笑:“什么随意,我看皇帝倒是故意而为,否则为何挑来挑去都是崔家出去的人,别人未必能看出来,岂能瞒过我的眼睛,这明摆着是要与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