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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耿炎的手下把牌拿过来了,耿炎伸手去接时,特别多准备的几张牌神不知鬼不觉的滑进了他的袖口内。 作为熟识夜场各种游戏规则的人,耿炎对种局面的把控早已是炉火纯青。 耿炎将牌放在桌上,神色淡然的说道,“就玩□□,一局定胜负。” “行,就□□。”严覆青抬头对先前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道,“你穿的最少,发牌大家看得清,就你来发牌吧。” 女人点点头,随即上前拿起那副扑克,动作不太娴熟的开始洗牌。 “那咱们就来说一下这赌注吧。”严覆青的那名手下开口道,“就……” “都是认识的人,也不能玩的太狠。”严覆青懒懒的打断手下,随之将一把雪茄剪扔在了面前的桌上,“代价就这个吧,正好附近有医院,能及时送过去接上。” 那是把双刃铡刀的雪茄剪,中间的圆孔像个小型的断头台,看着小巧玲珑,实则两头用点力,两片刀刃能瞬间切断人骨。 耿炎一看就知道严覆青是什么意思。 这种手段曾是尼维用来惩罚做错事的养子的,就比如严覆青,他左手的小拇指就曾用这种方式断过,虽然后来接上了,但那小指上现如今还留着一圈疤,只是用戒指挡住了。 严覆青那名提议玩牌的手下没想到严覆青要玩这一出,他原是想提议用钱作为筹码的。 那个即将参与赌局,名为黑奇的黑子男子,听到严覆青这么说,顿时流下了冷汗,他心底宁愿这事就不了了之,压根不想为自己头上的伤争取什么,但他没胆子对严覆青的提议发出异议,只能一咬牙,隔着桌子坐在了耿炎和江沐的对面。 事到如此,耿炎自然也不会退缩,“可以,就这个。” 江沐根本不知道这群人是要赌什么,他甚至不认识桌上那个小小的金属物是什么东西,只是听严覆青说到事后输的人还有可能去医院,就直觉这肯定是个极其危险的游戏。 “不,我不赌。”江沐忽然道,“我……我不会□□,我不玩这游戏。” 耿炎搂在江沐腰上的手猛然收紧,他微俯头靠在江沐的耳边,声音低而冷,“别给我丢人,这局面,你退缩是打我的脸。” 江沐盯着耿炎,蓄着泪的眼睛充满怨恨,“是你让我来的,要赌也该是你去赌。” “你他妈自己蠢的跑错包厢,就给我自己担着。” “是你发错了包厢门号,我才……” “你现在没的选择。”耿炎冷声打断,“听着蠢货,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让你输的。” “耿炎,你这小情儿是被你宠坏了啊,居然都敢跟你蹬鼻子上脸了”严覆青轻笑一声,“好啊,既然人家不会玩□□,那就换个简单点的,小东西,你说我们玩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会。”江沐面色苍白道。 “那就来最简单的,直接比大小,这样规则简单且瞬间就能分出输赢。”严覆青微笑着,就像哄小孩似对江沐道,“你看怎么样?” 这显然连三岁小孩都玩的明白,江沐没办法,自知自己退不了这局,最后不安的点了下头。 耿炎自然也没什么意见,这样幼稚的玩法,反而更方便他暗中出千。 严覆青让那女人从那副牌中取出同一花色的二至十,共九张牌。 规则简单至极,二最小,十最大。 数字最小者,算输。 女人从牌中取出黑桃二至黑桃十共计九张牌,先正面朝上的摊在桌面让所有人看清无误。 耿炎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那几张牌的花色,脚底猛地升起一股寒意。 手下是按照以往的规矩为他准备牌的,那他袖口里的牌就还是那几张。 其他花色倒是有大数字,但是黑桃的话,除去用不着的JQKA几张,好像只有一张是纯数字的黑桃。 那张还是最没用的。 这样的话,他袖口里的那些牌就等于全废了。 “耿炎,这是他俩之间的对局,咱们还是坐一边看着吧。”严覆青对一直搂着江沐的耿炎说道,他知道耿炎经营夜场的那几年,早练得一身绝技。 “当然可以,也免得有人觉得这局有鬼。”说着,耿炎松开了江沐,起身坐到了与严覆青同一张沙发上。 严覆青没想到耿炎应的这么干脆,他以为耿炎对那男子这么上心,肯定是准备帮那男子出老千。 但是现在…… 严覆青忽然觉得耿炎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在乎他这个小情儿。 乍然被耿炎撂在一边的江沐慌了,虽然他此刻对耿炎又气又恨,但这会儿没了耿炎在一旁和他看牌,他心底反而没了底。 他不知道耿炎说的那句“我一定不会让你输”是哪来的把握,究竟是安抚还是真有什么能耐。 “我……我还是想问一下……”江沐忽然弱弱的开口道,“输了的话,会……会怎样?” “剁根手指头。”黑奇不耐烦道。 江沐难以置信的半张着嘴,顿时遍体生寒,身体坐在沙发上,几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沐感觉自己的后背快被汗浸湿了。 耿炎靠着沙发,神色平冷,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不久前刚给江沐发的那条消息,发现果然是他发错了包厢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