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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抿紧了唇角,胡大夫,帮我针灸吧。 胡波在心中长叹,看来四阿哥还是无法解开内心的桎梏,毕竟也不是一时一刻能想通的事。 他从随行带的药箱中拿出针灸包,将针灸针在油灯上炙烤一下方开始做起针灸来。 头部的针灸最难做,因为xue位分布太多,一不小心便会扎错xue位,一旦扎错xue位可是无法挽救的事情,好在胡波有几十年的经验,扎起针来那叫一个顺畅。 同时头部的针灸也是最痛的,每下去一针便能瞧见胤禛猛地紧锁了下眉头,剧痛之下他却是隐忍着没叫,胡波一边扎着针一边钦佩四阿哥的定力。先前他医治另一位的时候,满屋子里都是那人的嚎叫。 待胡波将针扎完后,胤禛满额头都沁出了因痛而出的汗水,胡波将他扶至床上歇下,掖了掖被子道:四阿哥,我先写药方叫他们前去抓药,您刚好可以休息一个时辰。 方才针灸耗费了胤禛极大的心神,现在听到胡波这般说,他点了点头便安然睡下。 胡波写完药方轻轻地推开门,却是发现年清芷站在庭院中,见着他出来笑着迎上来:胡大夫,四阿哥的病您看能治好吗? 胡波一愣,抬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距离他进入房间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他开口问道:年侧福晋莫不是一直在门口等着吧? 年清芷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正好没什么事做,索性就在这儿等着了。胡大夫,这病 胡波心中微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彼此心中都有对方,四阿哥何苦要这般桎梏、折磨着自己呢。 因着答应了胤禛不将实情说出,他开口含糊道:四阿哥的病症拖得时间太长,草民不一定能治好。 可是您不是也曾经救过相同的病人吗? 年清芷亲眼瞧见过胡波救治了一位伤到头部的患者,这才对这次胡波前来那么有信心。 可胡波的话却将她的心打入了谷底,胡波一向是极为自信的人,但凡他有把握能医治好的病他都会打包票。 可若是说不一定,那就表明医治成功的可能性达不到百分之三十。 年清芷垂下眼眸,咬住了唇角,她是亲眼瞧见胤禛那么骄傲的人一步步开始接受事实,又因为胡波的到来涌起希望。 可如今胡波的话却像是又给胤禛判下死缓,死缓要比死刑更为可怕,就像是知晓一个刀子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却又不确定它到底会不会掉下来,它什么时候掉下来。 年清芷眼圈红了起来,颤着声音,四阿哥他知晓么? 胡波有些不忍心看年清芷的眼眸,移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年清芷的肩完全塌了下去,有气无力地撑着一口气道:多谢胡大夫了。 她扬起头:不管怎么样,希望胡大夫能够尽最大努力医治。 这是一定的。胡波点点头,眸光瞥了眼屋内叮嘱道:四阿哥在房内睡着,待药熬好了再进去吧。 听了胡波的话,年清芷心绪有些不宁,正好没事做她便顶了红酥的活,去小厨房为四阿哥熬药。 待药从药房抓好、再熬好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了,年清芷端着托盘前去四阿哥的房外,见外头许政没守着,她以为是许政扶着胤禛出去散步了,便没多想地用脚尖顶开房间的门。 里头两个人却是同时说出了异口同声的话:谁! 年清芷看过去猛地愣在了原地,只见胤禛坐在浴桶中正对着她,白皙结实的胸膛在烟雾缭绕中若影若现,他闭着眼睛,晶莹地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唇似乎像是被胭脂覆盖了一层一般那么红润。 年清芷手捧托盘,看到这般情景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干涩,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彼时许政也看清了是年清芷,这般安静的环境无限声音都会放大,她咽口水的声音极为地突兀。 许政有些尴尬地对胤禛道:是侧福晋来了,不如让侧福晋服侍您沐浴吧。 作为一个外人,他自是不知晓胤禛和年侧福晋还未圆房。 不行。这回异口同声地变成了胤禛和年清芷两人。 年清芷将托盘放在桌上说了一句:四阿哥,药熬好了在桌上。许政你待会儿伺候四阿哥喝下。 话毕便匆匆忙忙地关上了门走出去,许政一个人站在浴桶旁极懵逼,看了眼浴桶中的四阿哥又看了眼门口,这俩口子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 或许是被浴桶里的水蒸气蒸的,许政瞧见胤禛脸上缓缓地升起红晕,一直升到耳尖,一双耳朵都红了。 许政懵懂地道:四阿哥您是不是太热了,属下给您去掉两个暖炉吧。 过了半晌,胤禛咬牙开口道:你去把门栓给我栓紧了! 年清芷出了门方才松了口气,她摸了下脸颊只觉得脸颊热得几乎要爆炸,明明外头是初冬的季节了,她还是热得不停用手掌扇着风。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方才瞧见的香艳情景,她用手捂住额头蹲了下来,先前不是没有和胤禛那个啥过但她每次都是半被迫地,那个时候羞都羞死了,她满脑子想跑哪里有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