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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窈窈半信半疑。 低头看看自己的短袖长裤,感觉没什么毛病啊。 “你下次试试刚才那件睡裙,兴许会好一点。”薄时深意味深长地开口。 温窈窈:“......”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温窈窈嗔他一眼,小爪子撑着椅子扶手往外坐了坐,老感觉刚才好像有个棒槌在顶着自己,硬邦邦的不舒服。 薄时深低头看眼被小姑娘撩起又灭不了的火,苦笑,按住她让她别乱动。 温窈窈乖乖地保持安静,鼓足勇气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号的衣服呀?” 薄时深慢悠悠地一挑眉,目光落在她此刻又神奇变小的胸:“目测。” 温窈窈抓狂,立刻捂住他的眼:“瞎说。” 她平时捂那么严实,还有意穿的宽松衣服,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薄时深拿开她的手,见她明显不信,这才笑着解释:“你订单里有你购买过的内衣尺寸。” 温窈窈恍然大悟,脸红了瞬,正要提醒他以后不要再干清空购物车这种事,紧接听到男人凑近她耳畔,低语:“而且,你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很软。” 温窈窈:“......” 啊啊啊啊流氓! 她蹭一下从薄时深怀里挣脱,又羞又词穷,红着脸背对薄时深,许久才憋出一句“流氓”,软软的小奶音听着更像是撒娇。 薄时深“啧”了一声,掰过她脸,含笑看她的双眸透着无辜:“我一没摸二没亲,只是用眼睛多看了几下,你就说我流氓,我是不是得把这个称号坐实?” 摸、摸摸?还亲亲?!啊啊啊那些更过分! 哪有刚在一起就满脑子都想着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呀! 温窈窈更加羞愤,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抓起抱枕朝薄时深砸去,被他笑着躲开后,一把拉过揽入怀中,“别捂了,越捂越明显。” 没能说出口的话,都被男人以吻封唇。 日光变得稀薄。 暮色渐暗。 中场休息的时长因着男人的有意引导,从五分钟一停,到十分钟一停,逐渐悠久缠绵。 后来,温窈窈到底是忘了和薄时深说,别再干清空购物车这种很霸道总裁的事——当然,正式拥有一家超豪华商场的温窈窈,也没再有机会使用过购物车。 梧桐树似乎一夜之间变得金黄时,燕华进入深秋,长风沿着安和桥路哗啦啦吹起,摇曳的枝叶飘飘零零地落下,踩上去,清脆作响。 “舅——窈窈老师!”穿着漂亮格子风衣的小丫头扑到温窈窈怀中,贴着她耳边,把刚才脱口而出的称呼又奶声奶气地喊了一遍,“舅妈。” 温窈窈笑着揉揉她头,牵起长高不少的小姑娘,和前来送她的薄时深无声一对视,脸很轻地红了下,转过身进教室。 薄时深轻轻一勾唇,微深的星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少女,因为被她禁止在幼儿园公开恋情,只好抓紧一切时间地享受这片刻只有俩人知晓的小悸动,直到开会快要迟到,这才上车离开。 中午,午休结束,安怡然躺在床上久久不肯起来,温窈窈过来时,她四处看看已经空荡荡的房间,“哇”一声掉起了金豆子,抽抽噎噎地钻进温窈窈怀里,小声喊她“舅妈”。 温窈窈心疼地擦去她眼泪,想抱她,结果小丫头死活不肯挪屁股,温窈窈手摸到湿漉漉的一片,心下了然,连忙拍着她温柔轻哄:“没事没事,是不是一直在梦里找卫生间呀?” 安怡然点头,因为满肚子的委屈终于有人安慰,瞬间哭得更凶了:“我、我喝了好多水,就想上厕所,可我怎么都找不到,我、我家好大......” “不哭不哭,我们后来还是找到了是不是?”温窈窈温柔抱起安怡然,给她盖上小毯子换衣服,“没关系,老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在梦里找过厕所。” 安怡然止住眼泪,仰起还挂着金豆子的小脸懵懵看她:“真的吗?那舅妈也在床上画地图了吗?” “真的。”温窈窈心神恍惚了一瞬,很快回过神,“不哭了哦,这事一点都不丢人,我们下次睡觉前再去上个厕所好不好?” 安怡然点点头,恢复明媚的小脸抱着温窈窈亲了口,这才高高兴兴地出去找小伙伴。 温窈窈收拾小丫头尿湿的被褥,刚才走远的思绪在这一刻,无声涌上心头。 自从和薄时深在一起,她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再做过那个梦,逐渐模糊的片段也不断消磨着她对小男孩的记忆,那个孤寂安静的背影,仿佛真的验证了那句俗套至极的话,有些人转身离开的时候,也许就已经注定了最后一面的结局。 温窈窈苦笑。 这个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实现的约定,就这样放下吧。 只是,她还欠他一个道歉。 当年才三岁多点的温窈窈,一觉睡醒尿了床,慌了,第一反应就是借别人的衣服穿,这样就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猜中了故事开头,却没猜到故事结尾。 她,把人家衣服撕烂了...... 阿西吧。 温窈窈这会儿想起来都还有些汗颜,揉揉头,把这个无法实现的道歉和约定,一同藏到心底。 下午下班,送完小朋友,温窈窈正在回薄时深发的微信,同事李安妮走来:“窈窈,你晚上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