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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窈窈羞红了脸,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来冲进女厕所的,心脏扑通通狂跳,许久没平复。 * 薄时深回包厢的路上,接了个工作电话,推开门后,菜没上齐,屋里却多了一个人。 “薄总。”身穿干练西装的霍子萩坐在钟言对面,抬眸看他,红唇轻启,两侧晃眼的耳环轻轻摇曳,“好久不见。” 钟言可怜兮兮地看着薄时深,眼神里写着“深哥,真不是我叫来的”委屈。 “约了人在这谈事情,看到你的车也停在这,就不请自来。”霍子萩大大方方地站起身,请薄时深落座,“希望薄总别见怪。” 见薄时深站着没动,她也不恼,一张明丽的脸笑容如初:“正好也有点生意上的事想找薄总,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可以坐下来边吃边聊。” 薄时深冷淡开口:“公事联系我助理,他会安排你预约时间。” “嗨,瞧我这记性,忘了薄总只在办公室谈工作。”霍子萩佯装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浅浅一笑,“既然这样,那我改天再去公司拜访您。” 说完,人没走,却是自来熟地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生给她倒杯酒,笑吟吟看着钟言:“钟老板为人豪爽热情,应该不介意添我一双筷子吧?” “当然不介意,美人作伴,求之不得。”钟言连忙起身,还没来得及招呼服务生再添一份餐具,余光就看到薄时深转身往外走,“深哥,你怎么走了?菜还没上齐呢。” “公司有事。”话音落下,人已走远。 钟言:“......” 您老不想和她一起吃饭,能不能编个像样的借口?!手机都没响说公司有事,骗谁呢。 “霍小姐,不好意思啊,我深哥的脾气你应该多少也有点了解,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还不近女色,别介意啊。”钟言笑着打圆场。 “我知道。”霍子萩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目光紧紧追随着男人逐渐走远的身影,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才回过头,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装满势在必得,“这样的男人才更稀缺,不是吗?” ...... 没出餐厅,手机震了震,薄时深划开屏幕。 【郑景】:薄总,您那边结束了吗?需不需要我接您? 他按下俩字“不用”,收起手机,暗香浮动的喧嚣在他身后渐渐远离,下楼之前,余光远远看到一楚腰蛴领的姑娘,红着脸疾步朝角落走去,一张小而精致的巴掌脸在灯光下闪着粉珍珠般的光泽。 停了一瞬,重新解锁。 【薄时深】:幼儿园的门换过没? 【郑景】:还没,明天下午送到,晚上之前应该能装好,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啦? 【薄时深】:没事。 夜风扑面而来,带着似有若无的花香,薄时深坐上车,没走,点燃一根烟。 明灭的猩红和闪烁的华灯一暗一亮,长街两道的梧桐树舒展着翠绿,风一吹,树影婆娑,薄时深弹弹烟灰,也没吸,只是就着烟火气浓的夜景,在想一些工作上的事。 快燃尽时,他收回视线,正要关窗,低头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有几条很浅的红印,愣了愣。 想了会儿,才记起来是刚才那攥着他不放的姑娘留下来的。 看着瘦,怎么力气这么大。 薄时深掐灭烟头,抽出一张湿巾,静静地擦去指尖遗留的烟草味,挪到手腕时,忽然的,动作停滞下来。 脑海中在想另外一个力气贼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联想到蛮力俩字,尤其一双秋水潋滟的眼睛,像葡萄,黑亮亮的照人。 “深深,你要走了吗?去哪里啊?老师说很远很远,真的吗?” “嗯。” “啊......”软软的小奶音瞬间低了下来,无比失落,“那你还会回来吗?” 沉默一瞬,“不会了。” 空白的时间比之前更长,再开口,有恋恋不舍的抽泣:“那,你有了新的小伙伴,也不要忘了我。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他没忘记她,却也找不到她了。 薄时深极轻地闭了闭眼,重新点燃一根,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斯文禁欲的面孔,他轻吐一口烟圈,摁灭,自嘲地扯了下唇,启动车子。 “走喽,回宿舍喽。”几人慢慢悠悠地从木森出来,肖潇挽着温窈窈,嚷嚷着没喝尽兴,“我刚下单了一外卖,咱回去继续喝。” “妈呀还喝,不愧是酒坛子里泡大的,你这酒量能顶一百个窈窈。” “一百个?一千个也没问题。”肖潇笑着捏捏温窈窈的脸,“咱窈窈除了饭量大力气大,酒量和脸皮薄得就只有一丢丢,刚才就喝了那么几杯,这脸红的就跟看了小黄片似的,从厕所回来后一直红到现在,不清楚她酒量的人估计还以为她在厕所干啥子少儿不宜了呢。” 温窈窈差点儿没被呛背过气。 好在及时出现的吴沫拯救了她。 “姑娘们,咱们今天运气好好!老板把我的会员卡升级了!”走在最后的吴沫结账出来,兴奋地冲她们挥挥手里的白金会员卡,“以后再来吃饭可以打八八折!” “卧槽八八折!”杨孟凡惊呼,还没咧出后槽牙,又丧气道,“算了一顿饭要四五千,打一折我也吃不起。” 温窈窈深表同感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