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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紧紧的抓着黑衣人的剑,扭头朝林乐瑶喊道:小姐,快跑,快跑啊! 林乐瑶见到眼前的这一幕,眼睛一下子红了。锦书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是她最为贴心的人,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夫君,而现在,就连锦书也没有了。 林乐瑶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看了锦书和那个黑衣人一眼,转身就跑。她跑的很快很快,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着。 暗十一见状,眉头一皱,想要将剑从锦书的腹部拔出,可是却被锦书死死的拽住,明明是致命的伤,可是锦书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时间竟让暗十一抽不动。 眼见着林乐瑶的身影要从他的视线里消失,暗十一运用内力猛的一抽,锦书的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溅在暗十一的衣服上,他却毫不在意,看都不看锦书一眼,飞身追赶。 林乐瑶不知跌倒了多少次,又爬了起来,她不敢吭气,怕引来黑衣人的注意,就这样,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持着她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她跌倒在一个男人的身前。 她抬头仰望着他,这一刻,林乐瑶突然忘了她还被人追杀,只觉得自惭形愧。 这个男人极美,高贵出尘,如若一朵无暇无尘的拂地青云,仿佛下一刻就会乘风而去。 她用满是污垢的手拽住了男人洁白到圣洁的衣袍,哀求道:求你救救我! 片刻,原地的林乐瑶和那个神秘的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22章 参加陛下 夜,静谧,深沉,书房的一点橘色的灯火摇曳不停,晃动着人心。 主人,属下失职! 暗十一跪在顾长雍的身旁,身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顾长雍的手段,他们暗卫最清楚不过了,任是他们都经过无数次血腥的考验也受不住。 顾长雍的神情在灯火中明灭不定,纵是柔和的灯火都挡不住他身上的冷然。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在静寂的晚上,格外扣人心弦。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是,主人。属下为保险起见,是在林乐瑶主仆二人都进了树林之后,走了一段路程才动得手。本可以一击必杀,谁料,林乐瑶的婢女突然向属下的剑扑去,死死地抓住,林乐瑶趁机逃走。属下本以为,她一个弱女子又能逃到哪去?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足迹在不远处直接消失。 顾长雍皱着眉头,在哪里消失的? 嗯,在离马车不远的树林里,对了,差不多是主人采月莹花一里之外的地方。 几时? 亥时。 那你有没有去林乐瑶婢女那里试着守株待兔?林乐瑶众叛亲离,就这么一个婢女对她忠心耿耿,你觉得她不会去看上一眼? 顾长雍的话音刚落,暗十一心中一颤,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彭彭地板都被震出了声,暗十一磕着头,头破血流的也不吭声。 好了,去派人查,最近谁在找月莹花?能知道月莹花的人不多,最近出没在流蓝国的也不多,一个一个找,林乐瑶这个女人,务必斩草除根! 是,主人。 顾长雍背过身来,手向后一摆,暗十一识趣的退下,他首先要找的人是暗一,先说明主人的吩咐,再,领罚。暗卫规定,任务失败者,鞭一百! 书房中,那应该就只有顾长雍一个人,可是,突兀的又中屏风后冒出来一道戏谑的男声。 大人,您可真是辣手摧花啊! 却是魏延亭从屏风后面摇着扇子,走了出来。 顾长雍望着窗外,头也没回,晚风吹起他的黑发和衣袖,在风中翻舞,清清冷冷的语言中带着寒风的肃杀:所有伤害她的人,都要死! 魏延亭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来,将窗户关好,确保一丝寒风都不会透进来才看着顾长雍: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大晚上的,吹什么风啊。 顾长雍声音稍缓,无妨。 顿了顿,他补充说:月莹花颇有奇效,我觉得心肺处的伤好多了。 魏延亭刷的摇着扇子嗤笑:怕不是月莹花有奇效,而是有一剂心药管用吧。 顾长雍丝毫不理会魏延亭的调侃,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说:吾心甚喜之。 魏延亭看见顾长雍高兴,也难得没有扫他的兴。他就站在顾长雍的旁边,微微扭头就可以看见顾长雍上翘的嘴角,平和的不带任何冷酷血腥的气息。他心中微微一叹,眼下的幸福不过是假象,大人,他怎么就看不穿呢?在麒天国,谁人不知她谁都看不上眼,唯独对孤漠质子秋若枫那个妖孽情有独钟。等她恢复了记忆,那大人怕是 扑棱扑棱! 一只信鸽停落在窗前,咕咕咕的叫唤着。 魏延亭心下一奇,这信鸽,他识得,是通知隐无心的,眼下信鸽回来了,怕是隐无心也不远了。 隐无心要来了。 顾长雍眼睛微眯了一下,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是啊,估计明天就要到了。那今晚,你会将事情告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