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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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此事于我并不碍上什么。” “沈大人………”顾况嘴巴嗫诺了几下,本来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只是临走前又朝着沈煊深鞠了一躬,声音缓慢而清晰道:“其实顾大人当年的选择一直是对的,只是在下这些年都不愿承认罢了。” 沈煊却没有回答,他和老师之间从来不需要别人说些什么。他相信,哪怕自个儿如今什么都不是,老师也不会后悔当日的选择。 目送昔日的好友离开,沈煊此时要说一点都不隔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看着对方这般遭罪的样子,还有这些年为着这些子嫉妒心,真正受到影响的反而是顾兄自个儿才对。 为这些良心不安了这么些时日,可实际上他这些年和张兄一直都保有联系,甚至昨日相约在一块儿喝茶。 不过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张兄当年所说,顾况不可深交是什么意思。他还一直以为是为了对方莫名其妙的疏远呢。 人之嫉妒,不一定伤人,但却一定会伤己。 沈煊对此深以为戒。 第二日,沈煊一杯茶水下肚,便和一旁的张子健说起了此事。 “昨个儿顾兄来找过我了,也说起了当年之事,小弟这才明白张兄当年之意。” 张子健记忆力超群,自然也明白沈煊所说何事,也就那时起,他才决定远了对方。这些年来更是连封书信都没有寄过。 一路走来,嫉妒他的人可以说多了去了,但来自好友的恶意依旧使他颇为不适。 平日里言笑晏晏,背地里捅你一刀。 因此张子健此时也是语气极淡: “顾兄既然能够有所坦白,也不算是无可救药,只是到底不要深交的好。” “此时因为沈兄于他有大恩义,羞愧之下这才坦诚以待,或是因为担心沈兄!从他人口中听到此事。其目的也不一定单纯。无论怎样,好友一场,帮过也算尽了情分。” “日后如何,只看顾兄自个儿的造化了。” 沈煊也是深以为然,也不觉得张子健过于淡漠,当时环境单纯,顾兄的这些小嫉妒于他而言并无大碍。然而如今身处官场,一丁点的不对便可遭至大患。 真正的小伙伴能有一二便此生足以。 一部主事在本朝已经是正六品的官员了,张兄如今这可是连跳两级,更别说还是在户部。当今未继位之前可是一直掌管户部,如今更是赤手可热。张兄可以说是妥妥的高升了。 “不过是陛下抬爱罢了”。张子健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沈煊秒懂,怕是有用到对方技能的时候。 话说,过目不忘在这古代可真是太六了。 “沈兄这些时日处在翰林院可还适应?” 沈煊语气颇有些轻松,最难得那些时日总是过去了,如今院里那些人,对他们两个态度还算是不错的了。也愿意教他们做些事情。辟如起草一些不重要的召令,或者整理一些前朝史事。也算是好的开始了。 张子健闻言则挑了挑眉,不过也没说着什么,只是举起手中的茶杯道: “那就恭喜沈兄了,当时为兄可是在此处消磨了不短的时日呢。” 沈煊也明白了对方的咱下之意,张兄是上一届春闱的榜眼,那些人怕是也给用了这招。 真是醉醉的,这般行为对自个儿还有什么好处不成?拦了他们的晋升路,难道他们自个儿就能飞上去不成? “张兄,你说这些人就不怕遇上个心眼小的?”日后飞黄腾达了,想起这招? “据说这是翰林院早年就有这般的传统了,说是担心一甲三人过于傲气,总要磨磨性子。” 张子健说起这个笑的讽刺。 至于真为了什么,那就只有自个儿清楚了。若是被磨的那几位忍不住说出些不合时宜的话,或是对上稍有些无礼,仕途尽毁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他们这一没打二没骂的,又有何干系。 “且不过是法不责众罢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到平日里颇有风度的顾兄。 沈煊不由感慨:古人诚不欺吾。 第106章 与张子健的一番交谈之后,沈煊心中越发的放松了起来。每日除了将上面交代的事情做好,顺带翻阅一些书籍之外,对其他人的或冷或热的态度也都能平和而处。 谁知正是这般行为反倒让人觉得此人心机颇深,对他的态度反而更好了一些。 那些红眼病的也不敢再随意起什么小心思。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 沈煊在翰林院也逐渐走上了正轨。 很快便到了馆选的时候,谢兄哪怕身为二甲第一,在这方面也是没有特殊可言的。 考试过后,两人相约在一家酒楼。谢瑾瑜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吐槽了起来。 “这二甲第一还真是丁点用处都没有,我这还不如最后一名呐!” 对谢兄的牢sao,沈煊却是不置可否,要是对方真成了二甲最末。这会儿子怕是连酒都喝不下去了。 不过谢兄不是一向钟爱竹叶轩的吗?怎么这会子突然换地儿了,感觉这家酒菜比较之前还是差着些火候的。想到这里,沈煊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谁知上一瞬还在喝酒的谢瑾瑜登时就面如土色。 犹豫了片刻,这才神秘兮兮的往沈煊身上凑,对方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沈煊猛地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谢兄就这般扑了个空。 谢瑾瑜:“…………”又不是大姑娘,至于吗? 沈煊“…………”谢兄那什么眼神儿,这分明是应激反应好吗? 两人眼神儿对峙了一会儿,还是沈煊率先败下阵来,主动把耳朵凑了过去。 没办法,好奇心害死猫,但谢兄这般我有大秘密的模样让他着实停不下来。 看来确实是颇为隐秘的事情,就见谢兄开口之前还特意向四周望了一圈儿。确定了没人儿这才有凑上来跟沈煊耳语道: “我这也是前几天才从郡主那里得知,咱们前些日子去的那酒楼是上面那位的。在今上还没登基之前便已是靖王府产业了。” 所!所以也就是说,他们当时所说的话,很大可能被那位知晓了。 他记得当时谢兄还吐槽要过当传胪还不如二甲倒数。最主要的还吐槽了郡主……… 沈煊想到谢兄喊名喊的脖子都红了,不由对对方投来同情一撇。 这皇家之人,护短是真,心眼子不大也是真。 谢瑾瑜此时也不由双手扶额,整个人近乎葛优瘫躺到了椅子上。哪怕素来教养不错,此时也不由想直接爆粗口了。 他有理由怀疑,这传胪之位就是上面那位想要整他的缘故。 哎呀,他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也不知安华她有没有怀疑此事,谢瑾瑜此时颇为心虚。 要不主动回去认个错先? 眼瞧着谢兄的表情一变再变,整张脸就跟个调色板盘的。 沈煊拿起一旁的酒杯凑到嘴边,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虽然有些不大厚道,但他总忍不住想笑怎么办? 沈煊正在暗戳戳偷乐之时,谁知谢瑾瑜却突然将话转到了他身上。 “对了,下个月中旬便是家父五十大寿,沈兄若是不嫌弃,可否赏脸过来一趟。” 谢兄口中的家父便是翰林院掌院谢大学士吧,如今他的顶头上司。据说学问精深,平日里最是刚正不阿的人物,在外名声极响。 这也是当初他为何如此奇怪谢兄不远千里跑来江南求学的缘故。 翰林院院长可以说是真正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人物了。所结交的大儒数量怕都能组团打两桌麻将了。 不过可惜这点疑惑怕是难得到答案了,因为这趟他注定是去不了的。 沈煊放下酒杯,冲着谢瑾瑜拱了拱手,歉然道: “多谢谢兄盛情,只是小弟下月怕是已经不在京城了。” 谢瑾瑜先是愣了一下,这才猛地拍了拍脑袋。 “看我这脑袋,都忘记沈兄即将衣锦还乡!乡,说来山阳县也还是我们谢家的祖地。只是谢家长居京城已久,如今也就还有些许族人仍守在故地。” 谢瑾瑜说来也有些许感慨,他对山阳县的印象最深的也就八岁考试的那回了。 说实话,若非他走那么一趟,还不知晓,那些人居然都已张狂到了如斯地步。不过是五服都出了的普通族人而已,居然都敢打着父亲的名头行事。 怕是他爹在京里也没有那些人威风吧! 看着一旁的好友,谢瑾瑜不由劝道: “沈兄此次回去,还是要多多注意族中情况才是。太上在位时期便曾因此大发雷霆。而今上,那位更是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 不是他恶意揣测好友族人,只是穷人乍富,飘起来的可是不少。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有些以疏见亲的味道了。若非两人脾性实在相和,他是绝不会去讨这闲的。 “多谢谢兄提醒。” 再者这个问题说实话在他考中举人之时便已经有些苗头了。 只是一来村中有老爹看着,老爹这些年的村长也不是白白当的,再加上举人爹的身份,镇压一帮村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二来,岳父大人那里他也隐晦的交代过,若是亲友族人犯事儿,自也不必顾及他的面子。 有这两位震着,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如今他的地位又有所改变,也不知这个平衡也不知会不会打破了去。不过以岳父大人的谨小慎微,即便有了什么,也该控制的下才是。 只是不知家中如今情况如何,这都大半个月了,按理来说,即便古代信息传递的再慢,家中也该得到消息了吧。 沈煊心中不由想到。 而在另一头 山阳县,沈家。 一大早,沈家!爷爷便挣扎着直起了身,并在下人的搀扶下慢吞吞的要往往祠堂里走去。 对自家太老爷这般不同寻常的举动,家里下人却是没有丝毫惊讶的模样,可见是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沈爹跟壮壮爷孙俩也知晓老人家是劝不住的,也只能跟着老人一块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