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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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玉儿听罢,似乎动摇了一下,但随即还是执拗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管,我就是不去。我是公主,你得听我的。” 席年:“我只听殿下的。” 盛玉儿见他脸色冰冷,走了过来,不由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席年抬手止了她的xue道,无视盛玉儿可怜又害怕的眼神,不咸不淡地道了句:“得罪。” 说罢,便把人扛上了肩膀,大步离去。 ———— 天高云淡,远山一片薄雾笼罩。舂陵山地僻,五山相接,以东是舂陵水,山路水路皆备。 略有些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地慢行着,盛思甜从车里掀开窗帘,满目的云雾林海。 “那个朵什么……真的会来这么偏的地方?” 她趴在窗口,由于长时间坐马车,晃得有些头晕,一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面问沈青行。 沈青行:“朵格耶。” 盛思甜缩回脑袋,学着他的调子:“朵格耶……好奇怪的名字。” 沈青行也被马车晃得心烦意乱,但是因为上回盛思甜坐车吐了,他这次便也一同乘坐,这会儿还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在他们九真巫族的语言里,是神之使者的意思。” 盛思甜:“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到这儿来?” 沈青行眉心紧皱,闭着眼道:“他这回费了这么大力气,福城、桂阳岭,还有前几日收到的各个边防城区的消息,到处都是他们搞的动静。窟窿的确捅了不少,但是这样一来,人手也会不够。南境这边,就数舂陵山地偏,多山,朵格耶又喜欢玩儿阴的,打丛林战,这种环境最适合他不过。以西有一条陆路北上,以东还有水路,此处防守又最为薄弱,所以他只能选这儿。” 他讲了半天,嘴巴都有点儿干了,说完没听到盛思甜回应什么,以为她终于问完了,便睁开眼,低头去找水囊。 “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沈青行眉梢一抖,抬眼盯着她,道:“是你眼拙。” 盛思甜张了张嘴,刚好见他想去拿水,水囊却离她更近,便率先抢到了手里。 她揭开塞子,当着沈青行的面晃了晃,道:“可惜就剩一口了。” 说罢,在沈青行伸手过来抢之前,仰头把剩下的水送到了嘴里。 她喝了水也不吞咽,包在口中,鼓着圆圆的两腮,挑衅地冲沈青行歪了歪头。 沈青行嘴唇翕动,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半晌,黑着脸道:“今天这么精神,看来上次是因为没有我陪着,所以才会吐。” 盛思甜得意的神情一僵,也不由地回忆了一下上回的感受,虽然这次坐马车也有些头晕,但确实比上次好受多了。 她耳尖微红,咽下口中的水,道:“你少臭美了,我上次是看了街边卖rou的之后,肚子才不舒服的。你陪着有什么用,能帮我辟邪吗?” 论吵架,沈青行很少会输,但每次对上她,总是没两句就臭着脸不说话了。 盛思甜见此,拿着水囊凑过去:“骗你的,还有一点点啦。” “……”沈青行晃了晃,还真是一点点,给他留了个底。 他放下水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她,道:“之前忙着桂阳岭的事情,一直忘了跟你说。” 盛思甜看着那纸上画的一个陌生男子肖像,疑惑道:“这是谁?” 沈青行:“那日划破你衣服的人。” 盛思甜惊讶地看了看他,随后盯着画上的男人再三确认,道:“可我不认识他呀。” 沈青行道:“我派人查过,此人就是个街头混混,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没什么特殊背景。那日,他是收了钱才会来划你的衣服。” 盛思甜:“谁?” 沈青行摇了摇头:“给他钱的人是个小孩儿,才六岁,也是被人用一根糖葫芦收买的,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个真正的雇主很聪明,一共经了两个人的手。” “……他费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划我衣服?” 沈青行的眸子似乎冷了冷:“不是。” 盛思甜:“那是为了什么?” 沈青行薄唇微张,舌尖舔了舔嘴角,阴沉的脸色似乎越发难看。 “你自己想想后来的事。” 那语气,大有“你自己想想你哪儿错了”之既视感。 “后来的事……”盛思甜垂眸细想了片刻,蹙眉道:“穆公子借给我披风,把我送回了家,没啦。” 她不懂:“这……有什么问题吗?” 好家伙,直接跳过了他。 沈青行额角青筋微动,臭着脸说:“你是我沈青行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说有什么问题?” 盛思甜望着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恍然道:“所以,他是为了让你误会我和穆公子,或者……想让咱俩吵架,然后离婚。” “离……离什么?”沈青行预感到这是个不好的词,一皱眉,瞪着她问。 盛思甜解释:“离婚,就是我们俩和离的意思。” 沈青行:“你做梦。” 盛思甜被他的语气微微吓到了,怔了一会儿,小声道:“我、我只是瞎猜的。” 沈青行移开目光,随后扯过她手里的画像,怒气腾腾地说:“还有什么可看的。” 说完本想把画像折起来放回去,折了一半,又心道这什么狗屎人的画像也配让他随身带着,便随手揉成一坨,从车窗扔了出去。 盛思甜:“……不可以从车窗抛物、乱扔垃圾。” 言罢,被沈青行瞪了一眼,抿着嘴不敢说话了。 过了片刻,沈青行冷着脸一把掀开马车窗帘,对外面的张遥林道:“去把垃圾捡了。” 张遥林:“???” 第22章 你会吗 苏峻提前带人在舂陵山附近的一家客栈踩好了点,这是方圆几里唯一一家客栈,算不上精致气派,但该有的设施也都有,便把这家客栈包了下来。 这里附近几乎没什么村民,作为战场倒是不必担心伤及无辜,但舂陵山地势复杂,还是需要提前查探好路线。 这两日山岭附近没什么动静,不过新田城的暗哨送来消息,朵格耶果然有集兵西迁的迹象,但因为之前他派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到处惹事,这会儿重新集兵需要一些时间。 沈青行听罢,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道:“继续盯着,若是他途径舂陵水便再无异动,立即来报。” 暗哨领命退去。 盛思甜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真的被你说中了。” 沈青行听她语气中隐有惊叹之意,心中暗爽,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骄矜地抿了口淡茶。 “明天一早,我要上山巡查一趟,你留在客栈好好休息。” 盛思甜试探道:“刚刚不是说,那个朵什么……” “朵格耶。” “哦,他不是要集兵,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嘛。” 沈青行听出她话里有话,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所以呢?” 盛思甜说:“我也想去看看。” 沈青行:“这不是游山玩水。” 盛思甜听罢,下唇微包着上唇,抿抿嘴:“好吧。” 沈青行暗暗沉吸了一口气,喉结微滚,看起不经意地道:“去的话得骑马,你还怕吗?” 盛思甜下意识地道:“我自己骑啊?” 沈青行睨着她。 盛思甜顿时又明白过来:“哦,你带着我啊?” 沈青行神色淡淡,紧闭的薄唇憋出一个短短的嗯。 盛思甜看了他一会儿,想着看他这么久以来的表现,应该不会再开那种过分的玩笑了,便道:“那我就不怕了。” 沈青行微微一怔,目光在她脸上落了片刻,又移开,踩地的黑色长靴微微愉悦地上下抖了抖。 翌日,清晨的曙光还未降临,已经入春,但山地的温度依旧寒冷。 盛思甜还没起过这么早,天气又冻人,被篱落喊了很久才从床上坐起来,坐起来却也没什么力气,迷迷糊糊地漱了口、洗了脸,走到床边时,又不争气地倒到了被子上。 房门吱呀一声,有人从屋外进来。盛思甜脸埋在被子里,含糊道:“已经起床了,别催了……” 沈青行带上门,见她穿着雪白的中衣斜趴在床上,本想走过去把她捞起来,走近了以后,却看到盛思甜背上的中衣翻起了一些,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肢。 沈青行双腿灌铅了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肯。 他等了半晌,见盛思甜眯得正香,又看了看她露出来的细腰,便皱着眉走上去,用被子帮她盖住。 “还是你贴心……”盛思甜原本也没熟睡过去,只是太困了,想眯一会儿。 她以为身后的人是篱落,懒懒地动了动,脸换了个方向,朝外继续趴着,柔软的右脸朝下,被压扁了。 沈青行坐在旁边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左脸。 手感不错。 “大胆……” 盛思甜闭着眼,蹙着眉,迷迷糊糊地发出警告。 沈青行弯了弯嘴角,俯身道:“盛思甜,再不起来我可就不等你了。” 盛思甜嘤咛两声,睡眼惺忪地睁了睁眼,见到一张熟悉又好看的俊脸,声音沙绵又娇软:“沈青行……” 沈青行心中微动,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应道:“嗯?” 盛思甜瘪瘪嘴:“我好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