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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蒋抬起头,情绪不明地看着易洲,“你说什么?” “或者这么问吧,你跟黄建业是什么关系?我知道我们易氏集团跟黄建业的业务合作是从集团建立初期就开始的了,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相信你跟他一定不陌生吧?”易洲说。 面对易洲的质问,易蒋也不生气,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情绪,答到:“跟黄建业的合作,是从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如此,双方合作得很顺利,所以也没必要更改。至于我本人,跟黄建业并不熟悉,我不知道你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跟我委托律师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在隐藏情感这个方面,易氏这两兄弟可谓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两人谈起话来,无论是在说着多震撼的事,都可以表面上保持一致的镇定,不愠不怒。 易洲说:“符昌盛是在黄鹤楼被人赃并获的,你该不会不知道黄鹤楼与黄建业的关系吧?况且这种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还有什么需要辩护的呢?除非你需要律师去处理的并不是吸毒这件事。” 易蒋放下了手上的文件,看着易洲,问:“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蝴蝶天堂,跟黄建业有什么关系?跟你有没有关系?”易洲问。 易蒋是没有意料到易洲竟然知道这么多情况的,但他显然不打算坦诚回应点什么,双方沉默了好一会,易蒋说:“跟我没有关系,至于其他,我并不知道,也无可奉告。” “既然跟你没有关系,又何必这么着急找律师去撇清关系?” “正因为没有关系,才急着撇清关系。易洲,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清者自清这回事,有的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有的只是三人成虎百口莫辩。做什么事情都同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只有掌握主动权才能保证自己有选择的权利,也有进退的余地。” 多有道理啊,不愧是本市著名的商界奇才,话虽冷漠却真理。易洲无法反驳,任谁都无法反驳。 “易洲,你在外面游荡的时间长了,很多事情你还没有体会,商场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没必要太执着于是非对错,我们只看利弊。再过一段日子相信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易蒋说。 易洲又不是小孩子,而易蒋的这番话,即便在易洲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深谙这个道理。他们两兄弟都是特别理智的人,只是立场不同。易蒋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从小就跟着易天安在商场历练,而他如今身为易氏集团的总裁,肩膀上的责任非常重,很多事情都不得不考虑周到。至于易洲,他也有他自己的执着,有他心心念念需要找到答案的事。 “易洲,不要管这件事,行吗?我不想再节外生枝。”易蒋说。 “当然,我也最讨厌节外生枝的事。”易洲一口答应,又说:“对于你到底跟黄建业有什么关系,我是没多少兴趣的,但我也有我必须要查清楚的事。” “何必要这样?查清楚之后又怎样?现在不很好吗?为什么非要纠结那么多没用的事?” “对,查清楚之后也不会怎样。但我做事的准则跟你不一样,我不看利弊,也不问有没有用,我只看值不值得。” “那这件事值得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还真是没有考虑。不过,都不计后果了,难道还不算值得吗?” “傅队,符昌盛招了。”大将冲进了傅云帆的办公室。 “什么?他说什么了?”傅云帆激动地问。 “他说,他说。”大将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说:“他说蝴蝶天堂的幕后cao控者就是黄建业,接走童颜和之前那三个女孩都是黄建业指使的。他还供出了童颜沉尸的地方。” “走,带搜查队。”傅云帆下令。 傅云帆带队来到符昌盛供认的地点,这里已经出了崇海市的边界,是属于那种打市内电话的话需要往回走几步的地方。 这里附近都是工业区,污水偷排情况严重,河水浑浊。搜查队已经下了河,傅云帆站在河边,等待着结果。 “那个符昌盛,之前一直咬着不松口,这会怎么突然就全供了?那个律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陈浩站在旁边,对傅云帆说。 这个问题,傅云帆也想了一路。弃车保帅吗?这是傅云帆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可是黄建业也不是一般人,把他推出来不怕他来个鱼死网破吗?这个帅到底是谁?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黄建业。小崔那边有结果了吗?”傅云帆问。 他刚问完,小崔就来电话了,他马上接通。 然后陈浩看着傅云帆的脸色rou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怎么啦?出什么状况了吗?”陈浩问。 “黄建业失踪了!”傅云帆说。 “傅队,找到了!”搜查队员从河里上来,冲傅云帆喊到。 “童颜的尸体已经找到,跟符昌盛供认的沉尸点一致,具体死因要等法医部门稍后出报告。”傅云帆说:“现在我们首要任务是要找到黄建业。小崔,都联系过他的家人了吗?” 小崔说:“他的家人都主动报案了,说黄建业昨晚就没有回去。不回去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今天一天都找不到他,电话也关了机。他的助理说黄建业今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按理说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这样毫无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