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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的眼里尽是怒不可遏的火,像是丧失理智的雄狮,彰显着撕碎猎物的决心,“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老A拍拍手转身离开,“两个小时注射一次,远哥说了,务必让他今夜就达到对毒品的最大依赖程度,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而此时此刻,邢楷所在的兰云省警察局正在紧急议事,会议室里气氛将到冰点,局长亲自过来部署工作,“上百名刑警全部被杀,尸体已经运回,邢队长,你放心,我们已经派出大量的警力去搜寻陆队长的下落。” 邢楷全程一言不发,连看都没看局长一眼,局长自知这次是兰云警方部署失误,他实在是没脸跟这个总部来的顶头上司推卸责任,毕竟邢楷一句话跟总部汇报,这么大的职务事故,他这个局长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的住,就是后话了,因此哪怕是和邢楷说话,底气都弱了几分。 看邢楷没回话,郝幸运忍着说脏话的冲动说,“放心,怎么放心?我们好好的队长队员大老远跑过来协助你们办案,现在两个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一个下落不明,这不仅仅是职务事故了吧?对方手里有重型武器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提前查清楚就冒然去抓人,我们对你们兰云警方的办事能力实在是放不下心啊。” “是是是,”局长的语气又弱了几分,“是我们急于求成,我们不会推脱责任,我会负全责,对于这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队长,现在怎么办?” 邢楷之所以全程没任何发言是因为他知道那个人的手段,想抓的人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抓到手,同时,想藏的人也不会让任何人轻易就能找到。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邢楷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他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手机来了一个匿名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一处详细的地址,最后附上一句话,“小楷,阔别重逢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大Boss 出场了 ☆、刻骨 邢楷抓起手机就往外跑,留下一屋不明真相的刑警,没人去问怎么了,因为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干涉邢楷的办案权利,只有谢冰几个人匆匆跟了上去。 他们也没问邢楷干什么,没问他现在要去哪,就只是跟着他,因为他们知道队长能找到陆铭。 “全都上车。”邢楷就说了一句话,然后载着谢冰几人开车离开了警局。 第四次注射,陆铭嗓子已经哑得叫不出来了,筋疲力竭到了极致,药物在他的体内已经产生了作用,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眼里看到的一直都是重影,浑身一会燥热不停流汗,一会又冷得一直发抖,现在注射已经不需要人摁住了,因为他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老A看陆铭这么狼狈的样子非常满意,不耐烦地在他身上踢了几脚,“就你现在这副德行,估计爬都爬不起来了,还杀了我呢,”他手里拿了一小包“蓝冰”,是刚才给陆铭注射的结晶体,拿着它在陆铭脸前晃个不停,吸引着陆铭全部的注意力。 陆铭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即使他拼命控制,可呼吸还是越来越急促,他感觉五官的功能在慢慢减弱,听不清楚旁人在说什么,也看不清人影,身体本能的渴望趋势着他的视线在随着老A的手左右移动,“想要吗?想吸一口吗?啧啧啧,你现在的样子就跟大街上为了一根骨头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一样的可怜。” “远哥来电话了。”手下把手机递过来,老A立马改成了阿谀奉承的语气,“远哥,您还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边的人叫霍远,二十七岁,比老A小了一轮还多,可集团里从来都不是按照年龄大小来排辈分的,权利大了二十来岁给人叫爷爷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人家并不屑认一个八面玲珑的孙子而已,“进去了老老实实闭上你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我带到棺材里。” “不是远哥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对付这个小警官了,我的任务不是完成了吗?您看是不是可以在Boss那里给我美言几句,把境外的一些毒品交易也交给我一点做做?” 霍远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话我已经交代清楚了,如果乱说的话,你就等着给你的老婆孩子亲爸亲妈收尸吧,Boss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不过,希望你还有进去的机会。”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对集团可是忠心耿耿,喂喂——”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电话已经挂断,老A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邢楷已经破门而入,守在陆铭身边的手下准备拿枪反抗的时候,手却被随后走进来的谢冰还有顾念恩一人一枪打中了,趁他们倒地惨叫的时候,谢冰跑过去重重踢了他们的膝盖一脚,然后手下双双跪在地上,被铐了起来。 老A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撒腿就准备跳窗逃走,却在跳窗的那一刻被邢楷一枪打中的大腿,然后瘫在地上,郝幸运跑过去也把人给铐了起来。 “阿铭,”邢楷跑过去給陆铭松绑,看到地上扔了一地的针头,再看看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的陆铭,心像被刀剜了一样,说不上来的心疼,说不上来的自责,“阿铭,没事了,阿铭,我来晚了。”邢楷边说边解绳子。 可陆铭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全身上下都在发抖,身上因为绳子捆绑太久的缘故,到处都是青紫色的勒痕,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血液混着泥土遮了他的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