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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没熄火,空调一直开着,车厢外是冬夜里寒冷的半山坡沿湖景观大道,僻静隐蔽,车厢里却暖烘烘雾腾腾,耳鬓厮磨,揉绕旖旎,流淌着温润的情意。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半枕半靠着后排座椅裹在同一条空调被底下,看着窗外的墨色湖光和璀璨烟火,神思恍惚。 再也想不起来玩炮仗的事情。 空调被、超薄浮点、激情热感那啥油、还有卫生纸、湿巾和车内清新剂,连烟火和礼炮都是特意发短信交代了一定要带的东西。 脑袋枕着车窗窗框侧躺在后排座椅上,把人搂紧在胸前,姜铎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他的腰,心忖着人是喝醉了,思路倒是清晰,路上这一炮他怕是早就预谋好要怎么放了。 果然,就听见怀里那个又开始不知足地轻声说: “姜晓堂,我想你了。” 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垂,依旧红肿guntang,姜铎收了收胳膊把人再搂紧,用下巴颏轻蹭他脑门揉他头发,皱眉道: “真喝傻了啊?不是每天都在一块么?”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林逆涛翻身扑过去,咬他脖子蹭他腿,委委屈屈: “我想他了,这两天你总是回来得那么晚,一回来就逼我吃药,逼我睡觉,第二天我醒了你也出门去了,姜晓堂,你别让我独守空房空虚寂寞冷成不成?你把我抱紧一点……” 姜铎一愣,勒住林逆涛笑的直打晃,抖落一车垫的鸡皮疙瘩。 “涛儿你饶了我吧,你瞧瞧你那样,跟我妈爱看的苦情片小媳妇似的, 涛儿乖~~咱们得先治病,=唑=吡=坦=片只是辅助药物,咱们最终得让你恢复正常的眠量,改善睡眠,这两天你还是每晚都会夜惊上2,3次你知道么?咱俩老那么激动怎么行! 而且要不是今天是年三十咱俩得守岁,我照样10点半逼你吃完药乖乖上床睡觉,还能准你喝酒熬到这会?我早打你屁股了!” 林逆涛死犟着扑过去,不依不饶:“你多睡睡我我就好了,我不想吃药,那玩意有瘾,我讨厌那种东西。” 姜铎一愣,皱眉犯难,又轻声哄他:“那咱也得听医生的是不是?要不,过两天我陪你再去做个睡眠监测,如果好转了医生也同意了,咱们就停药。” “嗯……”怀里的轻轻蹭着鼻尖,再抬起头,真像个小媳妇一样瞪圆眼睛埋怨到: “那你还得忙多久咱们才能回源鹤?年三十都早出晚归,张程勉就没打算给你放假吧?他光顾着自己处对象就不管你死活啦?” 姜铎笑着答到: “抓了那么多人,逐案倒查文书是个大工程,又因为我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他能让我安心过个年就不错了,但我估计过了十五怎么着也能完事,到时候咱俩就回源鹤,咱们也置办新房子去。” “哦~~”林逆涛乖巧的点点头,又问: “那张大哥准备啥时候结婚?他还夸下海口说年前就请客,结果都年三十了也没见他给警队的叔叔们下帖子,那凶巴巴的夏医生能饶了他?” 姜铎一挑眉,捏捏他的脸蛋: “用你cao那闲心?我听张大哥说他早打算好了,情人节那天先扯证,农历正月底前肯定要摆酒。 你老公这两天忙得一塌糊涂全赖他张大队长明目张胆的消极怠工,成天不见人影,一打电话给他就说是在夏医生家送四色礼定日子,置办新房物件,要么就定酒席定花车选照片,害我都不好意思说他。” 怀里那个只蹭了蹭脑袋却没吭声,沉寂了一会儿却突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姜铎: “姜晓堂,你想扯证吗?” 姜铎噗嗤一笑,往他脑门上吧唧一口再揶揄他:“想啊,你给我画一个吧。” 结果自己的玩笑话却说不进怀里那人的心里,林逆涛依旧沉闷,半晌才蔫蔫的嘟囔着: “其实小田叔老想让我正常点找人结婚要小孩来着,他盼着我能有一儿半女给我阿爹阿娘续香火,都快盼出癔症来了,可我偏偏喜欢你,姜晓堂,你怎么想,你也想要小孩么?” 没想到姜铎毫不犹豫就大笑起来,拍着自己的肩再次认真的点头道: “想啊!” 再趁人惊愕委屈并垮下脸即将哭鼻子前,赶紧双手环抱住怀里的一长条,脸颊贴脸颊,亲他眼角咬他耳朵,沉声道: “别人生的我不要,你生的我才喜欢,涛儿,你记住了,我姜铎这辈子有你就足够了,有人看重子嗣血缘,我却只看重你。但你得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回答小田叔的?” 浓情蜜意时蛊惑人心的情话,像肥皂剧台词一样烂俗老套。 但从姜铎嘴里说出来,林逆涛很清楚当中深沉的含义和厚重的份量,自己只能回应以挚吻和拥抱,胸腔密合连接心口,在他耳边呢喃着: “要是可以,你想要几个我都生给你。姜晓堂,咱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是我不要脸欠你们老姜家的,等下辈子我一定努努力争取当个女孩儿,然后我还想跟你在一块。” 姜铎笑起来,先宠溺的咬他鼻尖:“是你就成,男的女的无所谓。” 又收起玩闹的神色追问他:“问你呢,你到底怎么跟小田叔说的?” 看着姜铎严肃起来不像是要开玩笑,林逆涛也郑重道: “本来我有点恼火小田叔老跟我提这事,想呛他说我结婚就只跟你结,小孩也只跟你生,他要真想看看我的孩子能长啥模样,只有耐心点再等一等,等科学技术继续进步,我一定努努力怀上你的龙凤胎,生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