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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没有带行李,却带了一笔较大数量的现金。他怎么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可能李本人也不知道。他在该城市最昂贵的旅馆内租了一个房间,预付了三天的房费,并在上午的剩余时间内没有再露面。角田坐在旅馆对面的一家米酒馆里感到很无聊。如果他没有很快被替换的话,他会出溜到桌子下睡死过去的。 中午时分,拉斯来替换他。他喝了一口米酒,向角田承诺他愿意在这里一直坚持到晚上。然后,日本人有些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馆,回到旅馆。埃勒特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 李想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干什么?rdquo; 埃勒特躺在他的床上在读着一本书。当角田踏进房间时,埃勒特将书放到了一边提出了他整个上午都在考虑的问题。他本来并没有期待着回答。 不知道,rdquo;角田叹息着。我们无法轻轻松松地问他。您不能看看未来去了解李的意图吗?rdquo; 我怎么能知道我会陷入未来的某个概率层面呢还是会陷入到未来的现实性中去呢。幸亏我没有被束缚在我的身体上,而能够作为没有物质的智能自由地运动,甚至于跨过时间的河流,但我并不知道我所看到的会不会发生。rdquo; 请您试验一下!rdquo;对这个问题无法使自己有个正确想象的角田建议着。我在这段时间内注意着您睡眠的身体。rdquo; 埃勒特点着头,仍然平静地躺着。 这没有任何害处的,rdquo;他承认道。但会持续多久我也不知道。rdquo; 角田站起身去锁门。当他回来的时候埃勒特已经一动不动地闭着眼躺在了他的床上。日本人朝着他弯下了腰。然后他吓了一跳。埃勒特停止了呼吸,或许这只是一种假象?脉搏变得很弱。当角田掐他的面颊时,这位时间心灵迁移者并没有反应。 日本人也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没有任何东西打扰这下午的安静。 这时,李正待在几条街以外他的旅馆房间里。 侵占了李的身体的个体变形者的意识正在与椭圆形飞船内他的机长进行联络。指示在精确地执行,没有任何个人的评价。从外部保护我们在第三颗行星上基地的计划必须放弃。自称为李的那个人已经受到怀疑。再寻找一个新的身体已经没有意义,因为整个工作都要重新开始。除此之外,对于李还只是怀疑,并没有完全肯定。李在巴唐还要待两天以便以后乘远程飞机去美国。其他指示以后再发。rdquo; 从这时起,李在毫无目的和目标地运动着。他吃了饭没有计划地在城里转悠,也不去管他的跟踪者。第三天他买了一张去香港的机票和一张转机去内华达卡森城的机票。 像所期待的那样,埃勒特的试验没有成效。相反,他把精神搞得更加混乱。他离开了当前,进入到了未来。他那没有身体的灵魂漂浮在李的上方,而李却正在从香港飞往卡森城。时间河流中的一次侧移展现了另一种可能性。同一架飞机,但李却不在里面。现实性是什么呢? 埃勒特开始想到他的能力的价值有多么小。当前的每个时刻中都是一个旋转的中心,它可以通向未来的各个方向。只有当前能决定未来的走向。展望这个未来只能看到数以百万计的可能性。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哪一种可能性会变成现实性。 因此,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因此他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他还不能完全认识清楚。他必须与罗丹讨论此事。如果他的理论是对的,个体变形者在地球上的日子便屈指可数了。 他必须回到基地去。 佩利middot;罗丹朝恩斯特埃勒特点着头。两个人单独地待在旧的星尘号rdquo;的指挥中心内。由于某种多愁善感的情绪,佩利很喜欢把这里当成聚会的地点。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埃勒特开始汇报。 我们让李一个人飞到美国去了,因为我们知道他的目标。这时约翰middot;马歇尔一定已经注意到他了。我听说,安妮middot;斯隆也在卡森城。您关于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内华达发射场的估计大概是正确的。rdquo; 可以这样认为。rdquo;罗丹心平气和地证实着。 当我在巴唐离开我的身体监视着李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事实:个体变形者之间能通过心灵感应相互交谈。我甚至于可以听懂他们的一部分谈话。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我们的灵魂工作起来更完美和更成熟。我相信,在必要时我甚至于可以直接与个体变形者建立联系,但我认为如果他们不了解这种可能性就更好了。我确信,跟踪某个无身体的个体变形者将是有可能的。即由每一个心灵迁移者来跟踪。心灵迁移者在运动时要将他们的整个身体移到更高的维数中去,并使身体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他们是精灵,因而与个体变形者有很近的亲缘关系。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角田或拉斯,或者也有我,在他离开某个人体回他自己身体时去接触他,应该是完全可能的。rdquo; 佩利middot;罗丹很注意地听完了他的汇报。罗丹那天才的头脑迅速地考虑着这些可能性,权衡着这些机遇。阿尔孔人的渊博知识帮助了他。记忆的存储器给他提供着信息。 您说得对,埃勒特。我们将由试验来决定。我相信,李是带着特殊任务飞到内华达去的。安妮middot;斯隆会将李的每一个步骤都报告给我的。但是这里还有另一件事我要跟您谈。您知道,我从来没有使用过您的时间心灵迁移的能力促使我这样做,首先有一个伦理学方面的原因。另外现在已经发现由于错综复杂的概率层面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清楚地看到未来。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请求您来一次例外。发生了某件很奇怪的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