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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123节

    司琴似是傻了:“不娶?你,你,你想让我......”

    原想说我家少爷,反应过来忙改口:“你想让季悔做妾?”

    季子漠像是无法理解她的质问,眉头皱起道:“若不然呢?季悔陪我几年甚是贴心,这次我心伤也是他细心照顾,故而我多疼他两分,但他毕竟......总当不起正夫郎的位置。”

    阿吉坐在司琴身侧,见司琴又犯了傻,唯恐她任性,忙拉着她的衣袖不让她再言语。

    司琴见齐玉眉头轻皱的望过来,不让她再说,知道自己今日错了,哦了声不再说话。

    她就是想着姑爷和少爷都和好了,既然少爷要当季悔,那让姑爷再娶一次就好,未曾想到姑爷不愿意,让自己少爷做妾。

    季子漠伸手在桌下握住齐玉青葱般的手,齐玉回了一握,示意他都懂,自己不介意。

    一个妾无人在意,娶成夫郎则是站在了台上,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十八在,今日他弃季子漠追随二皇子,也则以说明他依旧是皇上的人。

    气氛如沸腾的水骤然冷寂,季兰有心缓解,笑道:“我们季家是农家出来的,没有那么多大户人家的规矩,妾不妾的都是一家人,季悔把子漠照顾的好,我心里感激。”

    “司琴既然这么喜欢季悔,我瞧着以后就跟着季悔?”

    说完看向季子漠,季子漠点头说好:“司平也跟着伺候季悔吧!”

    司琴司平忙道谢姑爷。

    季兰错过季子漠和齐玉道:“莫要多想,他心中有你的。”

    齐玉回了个浅笑,未曾言语。

    司琴自知败坏了众人的兴致,有心补救,眼眸一转看向季兰和屠峰问道:“大小姐什么时候成婚?”

    自季子漠设计屠峰假受伤后,季兰再无躲闪,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几日后,直言想与他一生。

    屠峰张嘴想答应,但季子漠提前教了又教,让他做出一副生无可恋,不想拖累她的姿态,故而两人到前几日才算恩爱甜蜜起来。

    趁着司琴的问话,季兰脸红道:“大弟,我想和屠峰成婚。”

    季兰自幼被季父教导,之前是绝望做的出格事,现在心中欢喜,又变成了知礼的姑娘。

    季子漠是季家的一家之主,她的婚事要季子漠点头才可。

    季子漠自然是同意,敬屠峰提前叫了声姐夫。

    “姐你安心绣嫁衣,成婚的其他事我来办。”

    这事季兰和屠峰早有商量,对视一眼说道:“我们想回杏花村。”

    屠峰:“我只会打猎,留在此处无。”

    在山里过惯了的人是不会一直待在城内,季子漠沉了几息道:“再留几年吧!我有许多事腾不开手,姐夫留下来帮我几年,更何况大姐回去了,季丫季安不会习惯,我日日都忙,他们有事一天都见不了我一面,你们再一走,他们心里还不得委屈。”

    季兰搂着季丫也是面露不舍,这才说出想走的原因:“我瞧着皇上赏赐的府邸修缮要不少银两,你现在无赚钱的门路,我想着不如先继续住在这里,等日后有了银钱再修缮。”

    季子漠不确定的猜测:“所以大姐,你和姐夫回杏花村,是觉得这处小,给我腾院子?”

    季兰未语却默认了下来,这里现在是住的下,季子漠要是成婚后就难以住下了,季悔到时候肯定要搬出季子漠的院子的,总不好在正夫郎面前碍眼。

    季子漠也猜不透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把赏赐的府邸这处宅子就要收回去的事说了一遍,季兰听的一愣,随后浑身有了紧迫感,就如欠了钱般的难受。

    “既如此,我明日就再去新府邸,看看能不能收拾一处出来,咱们先搬过去,房屋皆在,院子里的草薅一薅,至于花园,湖中的落叶水草这些,等日后慢慢修缮。”

    若不是天已黑,风风火火的性子怕是现在就走了去。

    季子漠笑着说听她的。

    各去散去时月亮已经升高,季子漠未曾让人跟着,牵着齐玉的手走在小径上。

    季子漠:“我是不是一直没和你说过我为何知道郑柏叙?”

    齐玉紧握着季子漠的手:“嗯,是董寒玉与你说的?”

    季子漠:“我们有了婚约,给小丫拿药时听到人说你要去无涯寺我就想去看看你,见一见我未来的夫郎是什么样的。”

    原来,原来他对这桩姻缘也曾期待过,齐玉的心里像是燃起了个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不停。

    “是我让你失望了?”他忘记了季子漠的开头是说郑柏叙,回想着自己每一次出门是否合仪。

    季子漠:“当然没有,我在柴堆后面等了许久,等到迷迷糊糊的听到两人说话声,听到你和董寒玉谈及郑柏叙,也知道了他让你等他。”

    “我没有等他。”时至今日,齐玉提声解释,不想受冤枉。

    季子漠搂着他的肩头安抚道:“我知道,只是你当时和董寒玉说的是与你无关,我就猜不透你的心思,新婚夜我喝了些酒,夸你长得好你让我出去,我就误会了。”

    齐玉回想新婚日,后悔不迭,早知他性格如此,自己也不会冷了脸让他出去。

    “你当时夸我:长相绝了。”这话实在怨不得自己说他孟浪。

    季子漠不讲理道:“我媳妇长相就是绝了,多好看,我又没夸错。”

    天上繁星洒满,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说说笑笑走的缓慢。

    齐玉见季子漠心情好,把琢磨了一日的话吐了口:“我想去阎王道看看爹娘。”

    天上乌云露出面,只把天空遮了大半,只有实力强大的星才未被完全挡住光亮。

    季子漠脚步停了停,脸上残留的笑意像是凝固在脸上:“嗯,好。”

    原是回房的脚步转了方向,径直进了书房。

    书房未曾点灯,季子漠站在窗前,双眸比此时的夜色更黑。

    房门被人推开,他无动于衷,有人从身后抱住他,他冷声开口道:“是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

    齐玉窒息的难以呼吸,一颗心被刀砍的七零八落,声音发颤问:“你,你不要我了?”

    季子漠猛然转身,按着他的肩头像是要吃人:“齐玉,你讲不讲理?一次又一次,你不把我当个人。你想走就走,现在追来反咬我不要你,是想减轻你心里的愧疚?”

    齐玉想喊他夫君,想解释所有,只人一委屈起来就难以说话,一张嘴眼泪成线的落下。

    他微微垫脚,用无法说话的唇去寻季子漠,颤抖的手去解季子漠的腰带。

    唇上都是眼泪,季子漠知道他哭的厉害,终是伸手回抱住他,轻启牙关,让齐玉的舌尖探了进来。

    院中的夜风卷起落叶,伸手不见五指的书房,季子漠动作缓慢,齐玉头歪在他肩上断断续续道:“我~去了两次~锦衣坊,他~们没有如往常一样给我蝉翼,我这个用不了几日了。”

    他的手掌卡在他的腰上,他的垂发轻扫着他的手背,

    齐玉声音时高时低,时重时轻,季子漠听完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柔声道:“有我,没事。”

    暗夜来临,伪善撕掉面具,不过是太子那边要开始提条件,让他给他办事了。

    这点齐玉知道,虽然早知道这一步,可看着季子漠因为自己受人掣肘,他难以接受。

    书房的贵妃椅上,季子漠抱着齐玉躺着,边玩着他的手指边问:“郑柏叙送回来的方子你用着有没有觉得好些?”

    一条薄毯盖在两人腰间,齐玉说还好。

    窗外滴滴答答下起玉,贵妃椅靠近窗户,两人闭着眼听隐隐约约的雨声。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刚才不应该发脾气。”

    齐玉不是直接走而是选择和他说,就是未曾想真的走,他心里不安,想寻求安慰,季子漠没做到,转身来书房很糟糕的表现。

    齐玉在他怀中睁开眼,只见到一片黑暗,片刻后又闭上,原就在季子漠怀里的齐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没关系。”

    “齐玉。”

    “嗯。”

    “其实我不是季子漠。”

    齐玉以为他是玩闹,配合的笑了下:“我知道,你是我夫君。”

    季子漠:“也不对,我是季子漠,不过不是杏花村的季子漠,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我在哪里是个私生子......”

    第113章

    私生子的说法太过陌生,却也能从字面上察觉出这是个不好的身份。

    黑夜中,季子漠把自己的另一世平淡说出,所有所有,再提及以往的伤,那股窒息未曾袭来。

    “要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归为幼年受的伤,这样太不讲理,齐玉,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解释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只是太害怕被抛弃。”

    “你先寻我你先认了输,我害怕,害怕你会觉得我爱你比你爱我少。”

    “你和郑柏叙走我信,你和太子在一块我是不信的,你和太子回城时,我猜出来你离开另有隐情,只是我被董寒玉耍了一次,我不想管你了,未曾想寻答案。”

    “日日夜夜我警告自己你是过往,不要想你,不要爱你,其实我忍不住的,我整夜整夜都是你。”

    “我一直在等你找我,是太子府的那个你找我,来找我帮你离开太子府,我都想好那个时候要如何说,如何做了。”

    “可是你不来,一年不来,两年不来,我慢慢死了心,季悔很好,对我的深情连赵叔都看的出,可是我心里进不去他,眼里看的是季悔,心里想的是齐玉,我不要一个替身。”

    “如果不是你回来,我早已决定好,这一生不娶不纳,独自一人过一生。”

    季子漠的话犹如天方夜谭,却因为是他说的,齐玉信了个完全。

    齐玉不知道谁爱谁多一点,却能确定自己是季子漠唯一爱的人,季子漠也是自己唯一的人。

    他说过往说的云淡风轻,齐玉听到季子漠在楼下坐了一夜又一夜,等着人来寻他回家的时候就哭的难以停下,他圆润的指尖划过季子漠的脖颈:“疼吗?”

    手指带动的痒意直往心底钻,季子漠抱着他撒娇道:“现在不疼了。”

    雨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季子漠用脚勾着齐玉的脚踝,低沉的嗓音轻声认错:“我刚才用了苦rou计。”

    齐玉想季子漠是多此一举的,他与他哪里用得到苦rou计,故意玩笑道:“只此一次,下次苦rou计就没用了。”

    季子漠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们要是闹别扭,你就等着我哄你,别来哄我。”

    齐玉怎舍得,之前舍不得,现在知道他的过往,更是舍不得了。

    “我刚才,很害怕。”他转身离去的那刹,齐玉心里说不上来的慌,像是天都塌了。

    他知道季子漠不会真的让他离开,可就是害怕。

    道不同不相为谋,齐玉回想自己之前说过的这句话,直疼的浑身痉挛。

    次日,季子漠往乐信候府递了拜帖,未过多久乐信候府把拜帖退回,不曾多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