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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兰老夫人所说,兰澈溪最大的优点便是耐心。不是无奈的隐忍和忍耐,而是从容的布置等待。 前世的时候,家人去世后,面对世仇刘家近乎变态的紧迫盯人。兰澈溪从来都是不慌不忙,该吃吃,该喝喝。休闲学习工作有条不絮,生活步调没有一丝被影响。 就当所有人以为兰家出了她这样一个对家族世仇置身事外的奇葩时,兰澈溪却在做着所有能够为报仇所做的准备,后来抓住时机,借着和姚家的合作打垮刘家,刘家的人被抓的抓、死的死,彻底身败名裂、一败涂地。 那时候。很多人回想起来,兰澈溪以往很多让人不以为意,看似随意、恰逢其会所做的小事,无一不暗藏深意,成为她日后和刘家斗法决定胜负的关键。 也有人觉得。兰澈溪的成功的确充满巧合性,好似没上天眷顾一般,总是能逢凶化吉。 不论哪一种,兰澈溪在众人眼中都变得高深莫测,不想与之为敌。 对于这种能减少不少麻烦的发展,不论是兰澈溪还是姚若挽都喜闻乐见。 其实兰澈溪并没有众人想的那样复杂,她不是不会谋算,只是吝啬于把精力放到那种在她看来没什么意义的事上。 她只是把所有可能都预想好,然后把它当成一个瞬息万变的游戏。只要大的方向不变,她就能随着自己的心意精心布置,偶尔突发奇想地改变攻略。 报仇从来不会是兰澈溪生活的主题,她只是将之当做一个插曲,享受它带来的乐趣和新鲜。 这种心态非常浪漫刺激,也非常……可怕。 “澈溪。要mama帮你吗?那个竟轩冕下我虽然没法奈何,但那个叫云蒂拉的女生要解决只是分分钟的事。”萧舒儿明显不如兰老夫人了解兰澈溪,这会儿开口道。 一旁的兰俞连连点头,“爸爸也可以帮忙哦。” “不用啦。”拉了拉有些肥大的病服,兰澈溪轻笑道:“难得送上门的乐趣。” 萧舒儿和兰俞一脸无语,这能算什么乐趣? 兰老夫人眼中露出笑意,孙女这种性格心态,天生就适合做冕下。 看到林肆的悬浮车停了下来,在他家门口等了一晌的方冠军笑着迎了上去,“你小子一大早到哪去了,害得我……” 林肆从车上下来,一脸“我很暴躁”的表情成功让方冠军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旁边,试探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后悔救云蒂拉那丫头了?他就说嘛,有点姿色的小丫头,哪值得他得罪兰家和身份贵重的女性冕下啊。 林肆冷冷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别烦我! 方冠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点头哈腰跟了上去,心中却腹诽:这次回来看着风度翩翩、人模狗样的,还以为转性了呢,原来还是小时候的狗脾气,暴君一个。 “你跟来干什么?”走进家门,看着旁边的方冠军,林肆皱眉问。 方冠军被噎得够呛,不是你叫我过来谈合作案的吗? “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说好的,下午还要谈股份分配。”林肆也想起来了,脱下大衣丢到沙发上。“你等等,我先去洗个澡。”之前出门前洗过一次,身上也并没有沾到什么灰尘,但之前那场情感压制却让他觉得有些精疲力竭,想要泡热水松缓一下。 被留在客厅的方冠军瞪大了眼睛,呀,这是什么态度,说声对不起会死吗? 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不到两秒,方冠军就蹦了起来,走进厨房,轻车熟路地找到冰箱,一阵翻找,抱着一大推吃的出来了。 林肆的东西可都是政府送来的,精品中的精品,不吃白不吃。 林肆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方冠军抱着一桶苁熏奶冰大吃特吃,他也不以为意,顾自站到吹干器下将头发吹干,将手中的毛巾一丢,长腿一跨坐到了方冠军面前。 看着大桶装的苁熏奶冰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林肆皱了皱眉,“你少吃点,小心吃坏肚子。” “咳咳……林肆你洗好啦。”方冠军将手中的苁熏奶冰放下,抬头便看到林肆大开的领口袒露出来的胸膛,顿时羡慕嫉妒恨了,酸溜溜道:“你小子也不知道走的哪门子好运,一个冕下,居然有机会去上了军校,我想上我爸还不让呢。还有,你这身材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看看这流畅的肌rou线条……啧啧……” 林肆也不理会他的抽风,从微空间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你看看吧,这是我花了几天时间拟出来的。” 办正事了,方冠军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接过文件看了起来,刚看了个开头,他就皱起了眉头,“就我们两,其他兄弟不参与进来?” “不了。”林肆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这个项目很重要,我打算做大,不适合太多人参与,容易造成股份分散,不利于我掌控。尤其是,除了你我,其他兄弟要么还没能完全掌控家族,要么不是家族继承人,我可不想因为长辈的插手而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说实话,要不是为了你们方家在商界的人脉,我原来也不打算让你参与进来的。” 方冠军抽了抽嘴角,还真是不客气,一点都不知道委婉两字怎么写的。或许,只因为是对自己? “不过,你说的其实都不是问题吧。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那些老狐狸哪会不识趣,在股份方面也不会有太多要求,只要能和冕下搭上关系,其他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