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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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碰到绵软,温渺知道她被林淮北再次抱到了床上。 帮他订大床房是对的,不然标间的小床怎么容纳得下他们两个人。 林淮北似是要在温渺这里讨回些什么,亦或许是想留下些什么。他想证明温渺是他的,只有他能亲,能抱,能碰。 前面后面,上面下面。 无论是哪里,都只有他能碰。 温渺察觉到此刻的林淮北又像着了火一样,她还牵挂着没回来的季安然,趁这把火烧起来之前赶紧灭掉。 她倏地转开头,避开林淮北的唇,喘着气说:“别……不行……” “jiejie,太难忍了。” 林淮北总是被拒绝,说这话的时候,听着很委屈。但他还是停止住动作,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心急过于冒犯。 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jing虫上脑只想着做那种事。 “我不会强迫你,也记得我们五个月的约定,可是jiejie……”他呼气,难耐地压着满腹的火气。 “太难忍了。” “我快爆炸了。” “怎么办,我真的要爆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哪里要爆炸? 对,就是那。 第29章 哪里只有林淮北要爆炸, 温渺都觉得自己手里握了个炸弹,随时会爆炸,炸到他们粉身碎骨。 温渺不敢动, 浑身上下绷着, 连呼吸都绷着。 林淮北按着她的手, 让她感受炸弹的力量,只要她点头,他就点火。 风雪的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中发酵。 林淮北哑着嗓寻求温渺的意见, 一遍又一遍地问:“怎么办, jiejie我该怎么办?” 这给温渺一种错觉,好像他真的会死。 温渺狠不下心,也不忍心。 以往那几次, 她都是直接丢下他不管不顾, 此时,她真的做不到推开他就跑,做不到由他自生自灭。 她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声音也在跟着颤动。 “我……我帮你。” 风雪天的寒意从脚到头, 营北区处在江市最北边, 比市中心温度低了好几度。 雪也更甚。 季安然打包了几个炒菜和三碗饭, 一手拎着打包盒一手撑伞往酒店方向走。 不怎么远的距离, 她用拎着打包盒的手拿着手机,想确认温渺有没有给她发房间号。 微信上空空如也。 季安然边走边调出通讯录,准备给温渺打电话,这时前方跑出几个年轻人, 正打闹着,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不小心撞到她。 十八九岁的男孩子人高马大,力气也大,季安然一时受不住力,往边上趔趄了一下,差点撞上路旁垃圾桶。 伞还在手上,可是打包盒和手机都掉在了地上,落进薄薄一层的雪里。 男孩子们忙跟季安然道歉,季安然摆着手说没关系,便蹲下去捡自己的手机。 打包盒的袋子已经破了,里面热乎的饭菜洒了一地,旁边手机沾着雪水,也沾着饭菜汤汁。 季安然有些郁闷,捏住手机干净的一角,把手机拿起来。 这时,有个人朝她递来一包纸巾,手指修长,每个骨节仿佛都是她熟悉的模样。 季安然愣愣看向突然出现的宁朝,一时忘了反应。 撞到她的那群男孩子已经走远,眼前这个男人,不知为什么会去而复返,突然出现。 宁朝没打伞,白白的雪落在他头发上,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他见季安然没反应,主动打开纸巾,抽出一张,然后从她手指拿过手机,耐心地替她擦拭。 如同以往每一次为她善后一样,为她做一切她觉得麻烦的事。 季安然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宁朝的脸。背着远处的光,他本就清晰的下颌线莫名利落,眼窝深邃,模样专注。 随后,他看向她。 隔着片片落下的雪,他们这一眼,像是隔着很多东西。 季安然脑子发木,在宁朝把干净的手机递过来时,她都忘记去接。 “干净了,拿着吧。”宁朝先说话。 季安然回过神,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她握着手机,手机上还残留着宁朝手指间的温度,叫她心跳忽然乱了节奏。 “那个……你……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宁朝注视着季安然,然后说:“放心不下你们,半路又回来了。” 季安然有点躲着宁朝的视线。 她不敢看他,不敢面对。 当她觉得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宁朝很抱歉地说:“对不起。” 季安然偷偷看他。 “车上的事,是我一时没控制好自己,是我冲动,对不起。” “朝朝……” “我喜欢你。安然,我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在宁朝心里憋了那么多年,今天终于说了出来,虽然这个契机并不是那么好。 “能在出国前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你,我也算没有遗憾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安然忽然有点慌,好像宁朝在跟她永别似的。 “我中途回来,一是不放心你们,二是想当面跟你道歉,把话说清楚,这样我才能安心地走。安然,真的对不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是,刚开始你亲我,我是很懵很无措,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对我——” 季安然着急到话说不利索,比起不知怎么面对宁朝,她更怕从此没有宁朝。 一察觉到宁朝是要跟她永别,她就心慌,就难受。 “朝朝,我现在脑子很不清楚,你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明白。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告别的话,我不舍得以后没有你……” 季安然红着眼睛,泪眼蒙蒙的,看得宁朝心头一颤。 “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 “因为——” 因为他对她存着那样的心思啊。 宁朝没继续说。 事情突然发展在现在这一步,完全超乎预料,可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季安然没有想着躲他。 或许一段时间过后,他们都忘了今天发生的事,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是最好的朋友。 当朋友,总比当陌生人好,不是吗? 打包的盒饭都摔烂了,季安然要重新去买一份。 宁朝陪她过去。 在餐馆重新点餐的时候,季安然给温渺发了条微信。 【路上出了点事,我还要一会才能过去。房间定了吗,房间号多少?】 这条微信,温渺一直没回。 甚至都没看到。 风雪夜的这个黑暗角落,隐秘的欢愉在肆虐。 灯还是没有开,越是黑的看不清人影,就越是旖丽。 运动裤的系带温渺解错了方向,反而在林淮北腰间打了个死结。 怎么拽都拽不下。 温渺很尴尬,使劲拽了几次后被林淮北握住手,他凭着记忆去解,很神奇的,死结就被解开了。 温渺画图的时候学过人体,学过男性的人体是上宽下窄,肩膀宽,骨盆窄。肩膀上有斜方肌,手臂上有三角肌,腿部还要股直肌,上面有臀大肌、臀中肌—— 如果早一点充分地接触到这些,如果早一点有林淮北这个参照物,如果早一点让她一一触碰这些肌rou的所在位置,那她当时就不会对人体那么苦恼。 现在她才真切明白,原来男孩子的身体跟女孩子这么不一样。 构造不一样,连肌rou的软硬程度也不一样。 尤其林淮北还全身紧绷着。 温渺觉得他硬的像块石头。 但他是块会呼吸的石头,还会发出引人遐想的闷哼,仿佛在证明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温渺累了,手酸了,开始后悔自己那么轻易地说出帮他那句话。 这时候她才想起季安然怎么还没回来,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可是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林淮北还没有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