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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执迷不悟。”冯楚楚没等她把话讲完,就给顶了回去,“一个不要脸的男人,也值得你们两个争得头破血流,互相攻击成这样?” 大奶被冯楚楚骂得有些发晕,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对方又在那儿教训道:“一个只知道把责任推给别人的男人,一个没有一点儿担当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争的,你们两个都是蠢货,被个老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在这里你争我夺,要不要脸?” “谁跟她争,老公本来就是我的!”大奶不服气,还嘴道。 “他不是对你说,是dy主动勾引的他。他又对dy说,爱的只有她一个,跟你早就没了感情。他从头到尾不过就是在耍你们,将所有的丑事脏事都往你们身上推,可怜你们两个,还要把他说的话用来攻击对方。好玩吗?高兴吗?被人这么丑化,很得意是不是?” 大奶脸上的泪痕还没擦掉,气得两个腮帮子鼓满了气。dy则是觉得有些丢脸,听冯楚楚骂的那些话,句句属实,又想到今天在众人面前出的这么大一个丑,只感到坐立难安,两手搭在扶手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冯楚楚骂了一大通,心里倒是痛快了不少,走上前去,拍拍大奶的背,劝道:“这个男人呢,是有贼心没贼胆。又想在外面偷腥,又不敢承担责任,出了一点事情,就想法子溜之大吉,我想这样的人,也没办法跟你甘苦一辈子。至于dy,我想他也不过就是贪新鲜罢了,dy心里也清楚,他不过就是看中了她的年轻貌美。以后要是再出来个年轻的,指不定又会被其他人勾走了。我劝你啊,还是仔细想一想,要是觉得过不下去了,索性离婚得了,也好过这样成天吵闹。又伤身子又亏钱,没必要。” 她这一番话,虽然是对着大奶说的,实则也是说给dy听的,让她心里明白一点,别真天真地以为那种男人会回家跟老婆离婚,转眼来跟她结婚。就算是这样,小三如愿上了位,只要那男人还有几个臭钱,总有一天也会被其他小四小五给抢了去。 俗话说的好,妻不妾,妾不如偷嘛。 当见鬼变成硫酸 徐夕夕曾说过,这个城市的夜晚,越来越倾向于为大龄男女青年服务。 冯楚楚走出杂志社,关上玻璃门,顺便上了锁。办公室内留有几盏小灯,是总编的意思,怕夜里没人遭贼盗,弄点光出来,也可以震慑一下人心。 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八点整,杨光估计早就回家了,还是自己搭地铁吧。冯楚楚不想麻烦他,她甚至很少开口让杨光来接自己下班,尽管他时常路过此地。她很不习惯开口让他为自己做什么,虽然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在冯楚楚的心里,独立的思想一直扎根在心底,那个男人,可以与自己共处,却不能凌驾于自己之上。 锁好门转身,走没几步就是电梯,冯楚楚走上前去,伸出手来,却还未触到墙上的按钮,手便缩了回去。她还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一个夜里,自己独自一人搭电梯。她的那些想要独立的鬼话,还是说给空气听吧。说到底,她依旧是个怕事的小女人,她害怕电梯坏掉时,一人待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于是她转身,往楼梯间走去。感应灯忽明忽暗地亮着,这个地方,平时鲜少会有人走。现代人士,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有电梯谁还会走楼梯。于是这里的灯,坏了也无人报修,扶手脏了也无人打扫,这个地方,与光鲜亮丽的办公楼,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冯楚楚小心地踏了出去,高跟鞋跟踩在水泥台阶上,在这安静的时分,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下两下,慢慢地敲在她的心头,她只觉那鞋跟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才下了两层楼,已是气喘虚虚。她果然还是个胆小鬼,她真的是很怕鬼啊。 靠在扶手处喘了几口气,让心情稍微平息一下,冯楚楚再次往楼下走。这一次,却是有点不同。楼梯口,竟是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自然是她的,那另一个呢?她脆弱的心脏再次被提了起来。虽然她下楼速度飞快,脚步凌乱,心情慌张,可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真真有一个人,跟在了她的后面。 好不容易走完了楼梯,一脚踏进了楼下的大厅,大理石地面让她踩得,发出了脆生生的响声。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即使是大厅,也是空无一人,幸而灯光比刚才那楼梯间亮了不少,让冯楚楚又生了几分胆。 她拎着包,一面向前走着,一面在脑中盘算,要是有人从后面袭击自己,她该如何自保。她的手中,除了那个小小的皮包,再也没有别的武器。开口求救,只怕也不是高招,大楼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即使有人,赶来救她只怕时间也不够。 她的脑子变得很乱,像一团浆糊。她突然很想打电话给杨光,可是却紧张地浑身僵硬,只能维持一个姿势,努力地向关走着。她甚至连掏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该死的脚步声还是没有消失,甚至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冯楚楚甚至能感到,一个身影正在她的身后,快速向她逼近,便连他那轻微的呼吸声,她都好似能听到一般。 终于,一只手重重地拍到了冯楚楚地肩上,她那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喉咙,在这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便在这时,一个人声抢在前头,冲着冯楚楚道:“冯小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