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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从古代游戏中穿到现实的,桑清对云岚这两场戏感悟最深,她最厌恶的就是,一打输战役就要跟战胜国和亲这条不成文规定,男人输了战争,把女人当做礼物送出去,用一个女人就能解决两国之间的问题,那这个女人就必须要为国家牺牲,这送过去的战败国和亲女人都是被放弃的棋子,到了地方死活不论,能有好下场的几乎没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桑清她自私,本就处在古代那种处处限制压迫女人的现实中,到后来这些狗逼男人又要把她们最后一丁点的价值给利用了,她桑清才不干呢。 如果桑清是云岚的话,她半路遇袭自己死也得拉上一个,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如果她嫁入匈奴了,在把这个国家搞死前先引发两国战争,等打的差不多了在搞死匈奴,用鲜血的教训告诉后来的人,打输仗还敢送女人吗?送女人他们敢要吗?! 敢吗?国破家亡警告! “呵。”桑清穿着白色流彩暗花纱丝,翘着脚,一幅古代打扮的谪仙模样却忽然冷嗤了一声。 勘察完回来的沈朔光怔了一下,连忙凑上前:“怎么了?” 周围人多,桑清瞥了他一眼随着转动的小脚,头也轻轻晃动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她晃脚晃头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引得沈朔光多看了两眼脸上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紧接着他面色一正:“趁着监控室没人,我把道具组的监控调出来却发现最近几天的监控都被删除了,后来我跟着高燕,发现她不停的打着电话,我看到备注名是老板,她打了十三个电话后才接通,本想继续听一听他们的对话,但高燕直接就进了女士厕所……” 桑清瞥了这个男人一眼,沈朔光连忙说道:“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她,她一进去后就把厕所门给锁住了。” “锁厕所门?”桑清小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不告人的事情呢。 “嗯,她在里面大约待了五分钟。”沈朔光认真的回道,看着桑清深思的样子,他看了看周围的人,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便蹲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亮晶晶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上。 桑清低头一看,是块玻璃碎渣,边缘十分尖锐似乎还泛着冷光。 “高燕随身背着一只鼓鼓的牛皮包走到哪里带到那里,但她急着打电话就把那只包给放下了,我就……”沈朔光闭了一下双眼,吐出了一口气,五官分明的俊美脸庞微红:“我就打开看了看,发现了她用报纸包裹住的碎玻璃,很多的碎玻璃。” 不知道为何,做鬼后他所有的感官感觉都被放大了,偷翻别人的包那种羞耻感也成倍的增加,沈朔光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是这么一个正品德的人,他做人时,是怎么靠手段把那些公司收购而心里没有感觉任何不对的? 沈朔光自己都很迷惑,不过偷翻别人的包确实不对。 桑清紧紧盯着手心上的玻璃碎片,担心她会被锋利的边缘划伤,沈朔光特意挑了一块不那么尖锐的,但即使如此,这玻璃也够毒的,像是被人故意打磨了边缘一样。 看着这块绿油油的玻璃,电光石火之间桑清忽然又想起了原书。 原书中的原主因为被桑曼语害的全网谩骂,在娱乐圈里被打压的只能接恶毒女配或蠢货女配的戏,走投无路的原主决定去报复桑曼语,于是去勾引了当时刚清醒过来的沈朔光,原主还在桑家的时候听到桑曼语炫耀过自己的未婚夫,为了报复她,原主走了这条歪道。 结果刚跟沈朔光见上面说了两句话,就被桑曼语发现了,原主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下意识的就跑了,三天后,在沈家老宅,还是沈家主母的田芸把沈朔光和桑曼语叫来讨论婚事,结果被沈朔光直接呵斥停止,沈朔光也因为这件事彻底对田芸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直接离开了沈家,而因为随意决定继承人的婚姻,田芸也被沈家老爷子赶去了别的地方居住。 虽然没有离婚,但已经没有了沈家主母的体面,成了圈子里的笑话,但这些事情在当时一路顺风顺水的桑曼语看来就是桑清的错,她肯定暗地里勾引沈朔光才叫他违背田芸的话,作为儿子的听mama的话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所以肯定是桑清的错! 于是愤怒的桑曼语跟她的舅舅伍宏义哭诉,把所有的错全都怪在了桑清头上,伍宏义听见他外甥女那么好的婚事被桑清搞砸了,跟沈家结亲,他们伍家也能受益,现在受益的机会没有了,也十分生气的伍宏义当时直接就告诉桑曼语,叫她不用担心。 一个星期后,桑清在一次掉威亚的时候不幸摔落,正好落在了一堆碎玻璃上,当场毁了容,一个刚出道没什么名气还黑料缠身的小演员毁容了,连热搜都没有上去,悄无声息。 桑清捏了捏手中的碎玻璃,感觉到它冷硬的触感,如果这两次碎玻璃的出现没有关联,她打死也不相信。 “憨憨,如果让桑曼语继续当你的未婚妻,你会如何?”桑清目视前方,幽幽的问道,绝美的脸上一片平静。 蹲在她身旁正思考高燕跟那个电话里的人,究竟谈了什么的沈朔光浑身一机灵,他皱眉道:“清清,不要恶心我。” 当初田芸想桑曼语当他的未婚妻,他明明都拒绝了还被她暗中cao作,这件事就算是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田芸对他说过,桑曼语性格脾气都很像她年轻的时候,沈朔光对田芸是绝望厌恶和极度抵触的,一听到这句话,别说未婚妻了,就算跟桑曼语处在一个空间里他都觉得呼吸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