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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行见她确实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的一点希望顿时淹没下去。 “算了,我已经让人去药村打探了,不碍事,官家不会轻易动明真先生的。” 叶景行安慰道。 舒云宜抱胸皱眉,一脸严肃。 “对了。”她被叶景行拉上马车的时候,突然拍手。 “老师给过我一个荷包,他说危机时可以打开。” 她一拍手激动地说着,自顾自地爬上马车,眼底又燃起一丝希望。 “快走,回玄明堂。”她高声喊着。 叶夜驾马很快就回了玄明堂。 玄子苓激动地扑了一个空。 “哎,你去哪?”他正要跟过去,就被叶夜一把薅住脖子。 “等会,我问你要个名单,你们玄明堂的花名册给我一份呗。”叶夜连拉带拽,不容拒绝地把玄子苓往角落里带去。 舒云宜回了自己的屋子,打开梳妆台上的一个暗格,拿出里面的荷包。 “就是这个。”她深吸一口气,反复地要去解开这个绳索,却手抖得厉害。 “我来。”叶景行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荷包。 他手指麻利地解开那个死结,从荷包中拿出两张纸。 舒云宜扑了上去,被叶景行顺手按在桌子上。 他把两张纸摊开,一张是生辰八字,一张是一个男子画像。 舒云宜盯了好一会,失望地说道:“这是什么?” 叶景行盯着那张画像出神。 “这个人长得好奇怪啊。”她歪着头说着,“他长得有点年轻,怎么有胡子。” 叶景行浑身一怔,伸手把画像的下半部分遮住:“这样你认出来了吗?” 舒云宜看着那双眼睛,看久了竟然也觉得有点熟悉。 “当日太子妃来玄明堂买东西,身边跟了一个黄门。”叶景行提醒道。 舒云宜记忆回笼,再定睛看去,果然是那人的长相。 那人长相颇为阴柔,所以记忆深刻。 “真的是他!” 她一脸震惊。 “老师怎么会有东宫内侍的画像,还是这样的装扮。” “东宫内侍?”叶景行漆黑的眼眸露出一丝光来,“朝中一直有太子私收草药的传闻。” “什么!” “章御史你还记得吗?就是他检举太子倒卖草药这才满门抄斩。” 舒云宜和他面面相觑。 “还有妙太医,水淼的祖父,也是查到太医院这才被推出来的。” 叶景行把京都这半月发生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连成一条线,赫然都在草药案上。 “你的意思是。”她咽了咽口水,一脸震惊地说道,“太子真的……” “明真先生白日里在药村拿着画像寻人,当夜太子连夜进宫,第二日明真先生被抓。” 叶景行手中不安地点着那张画像。 这个推测有点勉强,太子和官家的对话水也无法知晓,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理由把人抓起来。 这条线索还有很多谜团。 比如那些草药到底都藏在哪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至今没被人发现。 比如太子屯草药真的只是为了低买高卖,为了一点钱财。 比如官家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但现在都不能轻易说出来,一说起来,只怕舒云宜会彻底乱了手脚。 舒云宜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是看着那张画像,喃喃自语:“真是太巧了。” “还有你那批江南运来的草药,毫不客气地说如今京都,如今应该就玄明堂药草库存最为丰富,你有想过你这批药为何几次三番都有人盯着。” “多了我这些药,京都药价就抬不起来。” 舒云宜喃喃自语。 “这也是官府什么也查不出来的原因,他们也不敢查出来。” “那我们现在如何?”舒云宜着急地说着,“若真的牵扯到草药案里了,老师如何脱身。” 叶景行沉默。 草药案若真是太子,朝堂上下为了掩盖这个丑闻,必定要推一个出来挡刀,这人若是明真先生,那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舒云宜也想到这一点,急得满头大汗,一张脸通红。 “官家抓明真先生都用了意欲之罪,想必也是不愿声张,事情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叶景行安慰着。 “我们手上还有你的那批药,太子如今要脱身,势必要脱手手中囤积的草药,玄明堂这批药就很关键。” 舒云宜连连点头。 “所以我们不如以静制动,引蛇出洞。”叶景行微微眯了眯眼。 舒云宜眨眨眼,突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之前把药藏得太隐秘了,过几日玄明堂就要开义诊,草药都是要提前晾晒的,不如趁现在拿出去。” 她心中有了计划,人也冷静下来,一直紧绷的眉宇也松弛下来,整个人也不再紧绷。 叶景行满意地点点头。 “这不是你的生辰八字?”她又指着其中一张问道。 舒云宜也是想清了其中关键,愤怒又无奈,闻言只是随意扫了一眼。 “就年份一样,月份不一样,我是冬日生的,咦,这个日期不是昨天吗。” “你身边有这个生辰的人吗?”叶景行追问着。 舒云宜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