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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是。 令约反省片刻,小声叫他:“霍见渊。” 霍沉嘴角上扬一瞬,而后快便收敛起来:“不是这个。” 她当然知道不是这个,只是苦于无奈:这般“游戏”近来不知玩了不少次,他就不觉得腻么? “见渊见渊见渊……够了罢?”她连叫三声,憋着笑绕过他,“真无聊。” 霍沉抬步追上她,满意之余仍不忘呷醋:“不无聊,那个甚么寒去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件你定不爱听的事。” 果然,单这么一句霍沉就不爱听,才先好转的心情又丢开一半。 可是……就算是不爱听的,他也要问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我更新了,本章除阿约和霍老板之外的其他人都是一副“没眼看没眼看”的表情2333 突然腻歪.jpg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好酱酱子 5瓶;琚年 1瓶! 第65章 顿失笑 “什么是我不爱听的?” 霍沉语调平平, 低声问她,一面若无其事地亮出藏在身后的葡萄叶,遮去令约头顶。 巴掌大的绿叶落下小片阴影,替少女挡住晒来脸上的晨光, 令约再忍不住笑, 问他:“连自己不爱听什么都不知道么?” 说罢, 也不打算再逗他, 而是想起回正事, 索性同他做起交易:“我问你一事, 你如实答了我我便一字不漏地告诉你, 如何?” 霍沉考虑会儿, 点头。 令约抿嘴笑笑, 抬手拿下他手里的葡萄叶, 在他迷茫的眼神中将叶片别到发间,解释道:“早间的太阳没甚么好遮, 为了片叶子举酸胳膊多划不来?” 言语间还在为他着想,某人心下不免熨帖几分, 脸色也稍霁, 只追问她:“问我什么?” 令约目视前方,盯着付云扬的背影问:“还是同一回事,想知付公子为何突然关心起我meimei。” “就这?”霍沉沉吟阵答来,“起因如何我也不知,许是一见倾心。” 令约闻言微微蹙眉,觉得这样的开端并不可靠。 “近日越发上心,却跟郁老先生有些干系。” “噢?”令约好奇竖起耳朵。 霍沉难得见她对什么事这般上心,隐隐有些吃味——几时她才会追着问有关他的事? “可知前几日我在忙甚么?” 话被他带到另一回事上,令约想了想, 反问道:“不是在处理霍府的事么?” 从那日霍洋、霍涛找上他后,他便连续忙了好几日,甚至罕见的在城里过了两夜,此前两日才恢复清闲,随她到纸坊走几圈。 “那具体怎么处理可知?” 令约摇头,而后便见霍沉面露哀怨:“你连付云扬的事都问,却不过问过问我?” ?! “你又胡说,我问的显然不是他!”令约大惊,实则却被他问得莫名发虚,补救道,“那你说说是如何处置的?” 霍沉不知其心虚,只知自己理亏,眼下清咳声,装作没有这茬事乖巧答话:“先是将霍远留下的财产均分给那二人,再按其叮嘱,聘请位老师教他们经商。” 在他看来,那二人在经商一事上可谓是不学无术、一窍不通。 “老师?”令约讶然,“这世上竟还有人教这个?若有这本领,不已然是家财万贯了么?又怎会外传?” “问得好,”霍沉倏忽愉悦,冲她指了指自己脑门儿,炫耀般答道,“行商一事多是靠这里,若有颗聪明脑子,便事半功倍。” 见他自卖自夸,令约笑出声:“怎么还夸起自己来?” 她最初分明是在问付云扬的事,结果被他一拐再拐,不知歪到哪里来……不过她并不着急,这人说话百般迂回的时候难道还少么?次次都急的话想必能急出火来,不如顺着听下去。 “并非自夸,说这话是为推出另外一句——若是没有颗好脑子,便是事倍功半。” “……” “有钱尚能使鬼,何况是人?我下重金礼聘,且只需他们教授两月,必定有人心动。” “可这与脑子何干?” “自然相干,我若请他们来教我,哪怕只三日也无人敢应,你道为何?” “……” 令约低头忍笑,暗想她怎么今日才发现这人在这事上如此自恋,此前只目睹过他侃侃而谈、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头回见他这般夸自己,不过还是格外配合: “明白了,像你这样脑子聪明的人从来都是一点便通,他们断不会为眼前之利而选择教你,否则便是对他日的自己不利。”说完笑吟吟看向他,“对么?” 霍沉唇角轻翘,毫不矜持:“对极。” 随后又放得严肃些:“如今霍远横死,鲍聪入狱,霍府正是江河日下之时,世人都当府上兄弟二人是废物,猜想他们脑子不好并不威胁自身,故掂量之下,眼前之利倒是能考虑考虑。” 令约捣捣头,亮晶晶的眸子转溜两下,好奇问他:“那你说的‘眼前之利’究竟是多少?” 霍沉朝她比划出食指和中指,她默默在后头加上“千两”二字,咋舌。 “怎么?” “我在想,我若果是个商人,有人愿给我两千两做这生意,就算是让我教你我也要应,说我鼠目寸光我也要应!” 少女说罢忙捂住左右颊,笑眼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