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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则想,她既会为他吃醋,定不是半点都不愿的,因试探道:“是因我孟浪?”语气心虚几分,“确乎鲁莽些,可我只想先探探你的心意,否则我同那方琦也没甚么不同。” 令约被他言下之意臊得慌,连说话都凶了许多:“眼下不宜谈这个。” “那要几时才合宜?明日?后日?” 令约被他逼问得脑袋嗡嗡响,瞪他眼,后便挪挪步子越过他。 霍沉耳根虽红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转过身站在原地看她走开。 顶着花环的人连背影都十足可爱,霍沉全副注意都落在她身上,直到她蓦地顿住脚步,目光才随之一怔,缓慢扩散开。 在她身前,两个颇为眼熟的衙差迎面而来,远远见到霍沉,神色肃穆来了他跟前:“霍公子,闻大人有请。” 霍沉:“……” 令约:“……” 这话,似曾听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花环可以结合34章结尾品(●u●) 狗头军师阿约:你近日不要出门! 郁欢:(恐慌)好的。 陷入单相思的付云扬:…… 霍老板:(拍肩) (他们没啥戏份,提一句供大家脑补就好,没事就满街游荡吃东西的付二遇到难得出门的少女一见钟情这样(为什么是满街游荡吃东西,因为付云扬吃路边摊的戏份不知不觉中出现了好几次2333 本章最佳:手摇风扇!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好娘子 3瓶;琚年 1瓶! 第60章 诉不堪 因是端午, 城里城外的百姓大都聚到宛水边观舟,河面上锣鼓阵阵并驱争先,两岸也不遑多让,赛起舟来还要比比呼声高低。 在那两个衙差赶来前, 两岸原是势均力敌的, 但在他们带走霍沉后, 宛水北岸的声音也跟着小了许多, 原是一个传一个, 到最后引得不少人跟了上去。 付家兄弟自不必说, 哪里有霍沉哪里就有他们, 余下两个少年无疑也跟上他们。 至于茶篷下几个夫人姑娘, 听是县衙里派人来, 当即想去霍远遇害那事上, 游玩兴致不由败了下来,也起身跟去。 人潮涌动, 令约随他们走到城门处时不知教哪个莽撞的撞了下肩,当下被挤到一旁, 一时插不进身, 只好静等在边上。 一边无奈想道:空有身力气有甚么用,还不是来不及使就教人挤出来? “阿约!” 人群末端忽有人唤她,令约偏头看去,见是潘雯站在那处,心下茫然疑惑一瞬,但脚下还是挪了过去。 潘雯身旁还站着位姑娘,正是元夕夜里同她一起挑面具的阿慧,令约走近,琢磨着冲人点了点头, 然后问起潘雯甚么事。 潘雯微微垂头,但眼睛是向上瞄的,神情有些许不自在:“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令约听后眼稍稍睁大些,还没想好如何回她,人先转头看了眼城门处。 眼下仍有游人陆续赶回城内,个个儿步履匆匆,想必霍沉他们也已走远,她想了想,索性等她说完再前去,故而回头应下。 原以为她们也没甚么好说的,约莫几句话就罢了,却不曾想潘雯将她带到河畔的茶篷坐下。 落座时,与她们一道来的阿慧借口替她阿嬷卖花儿先行离开,只留令约与潘雯面对面坐在一处。 令约仍处在困惑中,想不透潘雯这是做什么,因问道:“可是有什么大事?” 潘雯倒了杯茶水,抿抿唇,缓慢道:“是有件大事……我如今已许了人家,正秋时就要嫁去虞岭了。” “哦。” 场面一时静默,令约顿了顿,觉察到应得不妥接着补充句:“我听娘说了。” 潘雯听后仍是不做声,抬眼看了看她头顶的花环,再才开口:“我方才就瞧见你,本是要找你的,但又瞧见霍公子寻去,只好等到这时……知你这会儿着急去城里,但我还是想先和你说了这些话。” 她直言正色,令约多少有些不惯,静等着她说下去。 “你与霍公子要好,春日里碧岩街上的事他都说与你了罢?” 令约迟钝眨眨眼,消化了这话摇摇头:“不知所说何事。” 潘雯也只是猜测问起,毕竟那事后没几日她就见到令约,彼时令约生辰,还递糖给她吃,她那时便猜想或许霍沉没把那事说与令约,现下提起不过是想证实一番。 听确是如此,潘雯耳根不由得烧红一截,自嘲想:也是,并非人人都像她这样爱搬口弄舌的,更何况那人是霍沉。 “横竖我们以后难再见面,我便什么都说了罢,”她说这话时似是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我们那时在背后编排你不好,无意教他听去,他便当街警告我们番。” 还讥讽她。 令约听得一愣,一来是惊疑有这么一回事,二来则是惊讶潘雯如此直白。 “你可知为何长大后我就疏远了你?”潘雯接着问。 令约转了转手中的空茶杯,老实点头:“大致猜得,你本就不喜欢同我玩儿。” 她自小住在竹坞,不似别人有邻人伙伴或是姊妹兄弟玩耍,是以养成喜静的性子,就算一人坐在溪边编草环也不觉无趣,故而长到六岁跟着祖父、爹爹去纸坊后,她也少同人玩闹。 潘雯却生性活泼朋友众多,纸坊里年纪相仿的人大都与潘雯玩儿得好,后来还是潘伯伯见她有时孤零零呆着,这才让潘雯也带着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