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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过小山坡消失不在,令约才慢慢笼回思绪,脑里尚还盘旋着青年的话。 她……也没有罢? 令约敛眸想了想霍沉,这人虽相貌极好,可与她有何相干,谁说她会教他皮相迷惑了?也不至于肤浅至此罢? 有深度的贺姑娘决计抛开那胡话,平静转身,然后不知见到什么,整个人气势一垮,脚步陷进泥里。 顶着好皮相的霍公子不知几时来的陂上,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少女,令约心虚扶稳身子,倚在竹边,心下悸动不止。 他难道将林达那些胡话听了去? 令约向四周扫视圈,见这一片除他二人外只有云飞神情恹恹地蹲在路边,心安几成。 这番举动虽有做贼心虚之嫌,但也少不得,只有霍沉一人听见总比大家都听去好,前者只需朝他一人解释,后者恐是要谣言四起的。 她抿抿唇,按捺下心底的窘迫,抬眸对上霍沉的眼。 “适才——”刚一开口,霍沉便抬步朝她来,她暂打住话语。 他仍旧绷着张脸,可又与先前不同,似乎有些凶。 凶什么? 凶她对他有多的心思么? 令约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不由自主地也露出几丝凶,就好像霍沉再走上两步她就能伸手撂倒他。 走近看清的霍沉:“……”她凶什么? 他鲜少见她有别的情绪,似乎总是淡淡的,只除了——他不小心招惹到她。 霍沉倏尔郁塞,停在她眼皮下方比她矮不了多少的地方,吞了吞喉咙。 两人皆静默着,过了好一会儿,霍沉低低地问她声:“霍某惹姑娘生气了?” 声音里夹着浓郁的闷,令约扶着细竹的指节轻微收紧,似若被人敲了下脑袋,清醒过来。 呃……她方才生什么气来着? 她讪然,轻轻摇头,嘴里却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霍沉只以为她是不肯说,心底再次泛起酸意,窜到嗓子眼里,蔓延出声:“他同你说了什么?” 原他没听见? 令约暗地里松了口气,指尖在锃亮锃亮的竹身上挠了挠,撒谎:“也,也没说什么呀。” 换了旁人这样睁眼说瞎话,霍沉早冷了脸,偏偏这人是她,即便不悦,也只能稳住脸色。 撒谎的人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心知他不会信这话,这时反而难堪低下头。 霍沉目光随意扫过,最终栖在她始终扶着的那竿竹上,喉结上下滚了滚,沉声道:“明日上元——” 顿住。 令约复又看他:“上元怎么?” “阿显得假吗?” 听是这个,她遗憾摇摇头。 “那宛阳灯会——” 她等啊等,还是没有后话,只好又接住他的话问:“灯会怎么了?” “灯会就在河坊一带么?”霍沉手负在背后收握成拳,百年难得出一回汗的手心竟微微湿润。 “嗯,往年也是这般。” “你往年也去?” “一年只这一次灯会,自然是要去的。”虽年年都差不了许多,但她再欢喜不过了。 霍沉听她要去,霎时宽了心,顿觉舒畅……就好像她要去灯会是受了他的邀约似的。 唇边笑意堪堪挑起,身后却传来阿蒙气喘吁吁的叫声,两人侧身看去,但见阿蒙脚步不稳地朝小坡上跑来,险些让冒出头的笋绊倒,未到人前便连叫两声贺姑娘。 令约听后奇怪不已,不知他作何叫自己,霍沉则不满于谈话被人打断,口吻不善:“什么事急匆匆的?” 阿蒙抬起胳膊擦了擦额间的汗,好不委屈地向他吼道:“贺姑娘家里来人提亲了!” 吼完立即气弱几分。 不知是这林子太绿还是什么,他家爷的脸竟生生的绿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处处醋# Linda:我不过是瓶过期醋。 霍沉:(不高兴 阿约:(他凶什么? 霍沉约人却说不出口的样子好好笑哦(不是本人)(你看括号都用全了真的不是本人 我发誓以后宁愿不开文也不要开文就断更了:D惨就一个字,我要说五遍!!! 然后我的apple pencil不是坏了吗,昨天本穷鬼斥巨资买了支新的,本以为这本写完能勉强回本,结果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简直痴人说梦,我还是等拿到笔抽空发展副业比较靠谱(又疯一个。 就我这本!写了一年多!可是你看写了个啥!我写封面都比这好看!真的,《我不肯不肯》和《点火樱桃》都比这本好看(突然一语双关,说到最后还是变成求收藏2333,但我觉得看到这里的宝贝可能都收了)等我的笔回来我就涂《浴堂花》的封面,说真的,我很喜欢点火樱桃那个粉配绿,虽然简单但是莫名可爱,ios的小伙伴一定看不见吧(。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欧阳糖、爱未央 、乱乱1个。 第25章 陶响球 “想起来了, 方公子近来又在四处备礼呢,听道是明年开春还要向你提亲来,这样好的福分,你好生想想罢……” 记忆里是有人这么说过, 阿蒙的话像根钩子, 终于将尘封已久的话牵扯出来, 霍沉想到这里, 面沉如水。 无耻。 他暗骂方琦一声, 而后偏转眼看向竹下蹲着的少女。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睫低垂, 伸手拨弄着一颗笋, 也不说话, 只安静等阿蒙将贺无量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