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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秦豫章这部戏不红，他也不打算过河拆桥，只要秦豫章不作妖，他有大把资源等着他。 投资走的就是长远利益，宋阳平深谙此道。 秦豫章是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麦秋叫到房间里的，他知道宋阳平是来见麦秋的，剧组的人都知道，还传了不少新闻，都以为宋阳平是因为余正业的“出走”来安抚麦秋这个女主角的。女主角安抚完了，男配角顺带安抚一下也很正常，没什么人觉得奇怪。至于余正业为什么没说，难道告诉别人他是跟宋阳平斗气才折腾秦豫章？那才真傻缺了。 在秦豫章知道了之后，也愣了，他第一反应就是看麦秋。 麦秋赶紧摇头，不是她介绍的。 于是秦豫章真·懵B了。 宋阳平看着两个小年轻在他面前打哑语暗号，暗自好笑，有些想起他和何又诗年轻的时候。麦秋找了个借口说要去买瓶水，顺便拽走好奇地抓心挠肝的上官芷，以及在门口想要偷听的上官薇。 转过头来，宋阳平跟秦豫章就不是麦秋那套纯利润的说法了，而是更详细一些。 “我这边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同样的，要是心思不在演戏上，我这边也不欢迎。” 不仅如此，宋阳平一般不搞普通娱乐公司的营销，他旗下都是些老戏骨，最烦搞这套。当然，到了他这个地步，也不需要给微博交保护费，要是真有热搜，微博也不会限流。 “就是演戏，其他什么都没有……钱肯定没有流量艺人赚得多，当然我也不会过分抽成。”宋阳平手下的艺人多数都是有国家正式工作的，他只是负责一部分的商业活动，抽成自然少，但这些人本身就是无数座招牌，没人敢惹。 秦豫章签了的话就是全约，肯定没有老戏骨的福利待遇那么好，抽成比利也会高一些，但不会像是一般公司抽那么多。就像余正业说的，宋阳平是个“清流”，培养秦豫章不是为了割韭菜，也就没有必要把他本人当韭菜割。 宋阳平的条件，基本上是秦豫章梦寐以求的公司，要是没有早前差点被“潜·规则”那一遭，没有麦秋那一遭，没有金矢那一遭，没有这几年让人心累的折腾，他可能马上就顺口答应了。 但是这一次，秦豫章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谨慎地说想考虑一下。怕宋阳平误会，他还解释了一下，他后面还有一部戏是签好合同的，还有几个商业活动。而且如果要跟公司解约，肯定也要赔钱，或者是打官司，他必须慎重。 宋阳平理解，不过他也是不可能为了秦豫章就大包大揽地说我公司帮你赔之类的，秦豫章还没值那个价钱。 要是麦秋，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没有几个小花旦能自己走到国外去的，演技还可以，也念旧情，路人缘很好，当门面也不错。 这样想着，宋阳平笑着道：“好了，有的是时间给你考虑，编剧还没想好怎么改呢。正好也晚了，一会儿一起吃顿饭，我听说你爱吃火锅？叫上麦秋，咱们几个一起，天这么冷，吃点热的才舒服。” 秦豫章本来要拒绝的，结果宋阳平直接开了门去隔壁秦豫章那里把麦秋叫了过来，几个人一起吃饭，他想开口都觉得尴尬。而且谢俢还一个劲地小声跟他嘱咐，多多讨好宋阳平大佬，混个脸熟也好，都是有好处的！ “……”面对把自己往外推的经纪人，秦豫章心说，好处大大的，就差把他本人挖走了。 这顿火锅当然没叫经纪人和助理，就连宋阳平这种大佬都是自己一个，你好意思带工作人员吗？ 麦秋算是见识了，宋阳平就算是吃饭前的十几分钟都能聊起来，而且还不是生意人的油腻话题，他本人年轻时就长得俊秀，老了也不过显得温文尔雅，谈吐也很好，聊着聊着就能好感度爆棚。 “有机会问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宋阳平听到麦秋有演话剧的打算，语气愉悦地说：“话剧舞台上，没有过三十岁的年轻女演员非常少，老一辈的人其实都很鼓励年轻人参与进来，哪怕技巧差一点，他们也愿意教人带人。” 宋阳平自己接触的“老戏骨”很多，多数都是话剧演员，正式职工，他们更专注于戏剧本身。尤其是在话剧舞台上，更是纯粹，直面观众，就像一场场考试，考得好了很高兴，更要下次继续努力。说实话，这些人相比较来说反而比较单纯，不那么计较得失，宋阳平也更喜欢跟这些人沟通。当然，生意还是要做的，也不耽误赚钱。 跟麦秋说话的同时，宋阳平也不冷落秦豫章：“你也可以试试，话剧和音乐剧在表现形式上有不少的共同点。中文更字正腔圆一些，你的英文就不用说了，我听过，发音很标准。但练好台词形体表现，也有助于音乐剧的表演。我记得，今年有个E国音乐剧的剧团要到B市表演？你要是有时间近距离去看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一顿火锅下来，麦秋看秦豫章好像对加入宋阳平公司的事情有些蠢蠢欲动了，这要是玩乙女游戏，秦豫章脑袋上肯定全是好感度的加号。更别说吃完饭，宋阳平还是直接把两人送到了酒店门口，才自己叫车走了。 秦豫章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远去的车灯，有些迷茫又有些意动地问麦秋：“你说，我应该答应吗？” 麦秋不知该怎么说，之前她劝秦豫章加入金矢，后来好像把他坑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