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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名为鲛人泪,传说是鲛人眼泪所化,如今元泽鲛人早已灭绝,只留有吞日鲛一族,化形艰难。鲛人泪是疗伤圣物,也可以短期之内提升实力,只是使用过后灵脉会更脆弱。金龙是器灵,吞服鲛人泪对它并没有多大后患。” 鲛人泪......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看到鲛人泪所化成的宝珠,谢家古籍曾云:元泽有海族万千,皆以鲛人为首。鲛人者,泣泪成珠,血rou食之可长生不老。谢逸致初读只觉得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再加之她虽与叶铮向许宁三人四处游历,却也从来没在汹涌且危机四伏的元泽海域遇到过鲛人。 “囚龙殿内,一切都好。你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槲生绽放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看起来似乎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说,再等等吧,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去燕云寒找她玩,千万不要让叶铮那傻小子跟着。 “这次出去,我带你去元泽,带你去看鲛人泪。其实鲛人的鲛纱也织的不错,”槲生这么说着,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身上的蓝色衣裙,“到时候,就为我们的无趣,裁一件最美的衣,将璀璨星河都穿在身上,保管让你成为天姝榜第一的美人。” 谢逸致无奈地笑了笑,眸子里像是洒落了星光,她拍了拍他的手,算是应下了这场元泽之约。 殿外檐铃叮当作响,殿内少年少女相视一笑,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卖萌求收藏求评论,喵! 萌新想看到大家在评论区出现,告诉我你们的感受呀! (捉虫) 第19章 此间事了 01 谢逸致不多时就离开了囚龙殿,说起来来虚衍这么一趟,好像就是为了看一眼槲生罢了,其余种种,倒是放在了后面。 槲生生性耿直,做错事绝不会逃避,但若不是他的错,任对方使出千般手段,也难折他的傲骨,让他低头认错。囚龙殿虽说苦,却也能帮他拔除岐和留下的怨气,再者也算是槲生对自己不受控制的惩罚。 若是被叶铮知道了,定是要说他这位大哥不知变通迂腐痴傻。和同门打架出手过重这种事且不论,像是被邪煞所侵不受控制,自己都是受害者,哪里还会自讨苦吃惩罚自己,倘若正义些,也就捉住那邪煞问罪就可。槲生这种刚过易折的正义着实有些傻,不过也不得不说,和这样的傻人相处,无疑是轻松许多的。 谢逸致出了囚龙殿殿门,越英已经等在了外面。他一如既往地穿着件暗黄色的衣袍,提着个小竹箱,倒是腰间罕见地配了剑。剑名坠秋,剑鞘华美。 “越英公子。” “谢姑娘能来看他,倒也不枉他心思活泛做过的那些蠢事。”越英语气冷淡,说了这一句就绕过她进了囚龙殿。 谢逸致不知所云,也只好沿着囚龙殿的台阶向下走。 —————— “呵,平常倒是威风得很,怎么当时没把岐和拆了,反倒让把剑摆了你一道。” 听得这话,槲生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除却一个越英,再没有人说话这样不客气,每时每刻都要捉他的痛脚来说。 “都是意外。”槲生施施然盘坐在地上,当然,姿势不怎么雅观的那种,手中上上下下地抛着鲛人泪玩。“话说回来,你在门口应该遇到她了吧,没胡说八道吧?” “胡说八道?” “你那些破事我说出来都嫌丢人,怎么会主动和外人提起!” 越英此时也绕过屏风,走到槲生近前。刚才红玉屏风上鲛人泪不在,他就猜到槲生定然是又犯了一次。他从竹箱中取出一方锦帕,将鲛人泪接过来,用竹箱里的灵泉水洗过,才放在了掌心。 槲生见他这么装模作样地嫌弃被金龙吞过的鲛人泪,翻了个白眼,倒是没说话。 越英看着手里的鲛人泪,蓦地随手向后一抛。鲛人泪脱手,倒是没砸到地上,反而如同老马识途一般一路飞到了红玉屏风前,进了龙口。 槲生撇撇嘴,说道。“都说我是龙族混不吝,打架斗殴逞英雄。我看你也不遑多让,龟毛洁癖还贪财。要是那些老头子知道你用神仙账的追溯做这个,非得气死不可。” “法器是我的,灵力是我的,如何用法,何须他人置喙。” “倒是你......” “平白浪费我许多药材。你自请抽骨之刑,为防岐和怨气作乱甚至在囚龙殿自封灵力。” “这几个月来,灵火炙烤,抽骨之痛,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 “越英,做错事,总要有惩罚的。更何况,岐和怨气作祟,也是我心性不稳在先。”一说起这些,槲生就rou眼可见地萎靡了下去。 越英也不言语,沉默地从竹箱里取出银针,开始给槲生施针。 他二人自小相识,槲生向来不拘小节爽朗大方,整日里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流氓模样,这样的颓态,还是第一次见。 自他和谢逸致等人相识,虽然屡屡出虚衍,倒也做了不少好事。槲生经常能给他带回不少好东西,他也乐见槲生出去闯荡。可近几年来,就慢慢不一样了。尤其是上次去参加云江的千灯宴,闹得人尽皆知,槲生就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整日整日地惦记着找谢逸致。 槲生从来没有儿女情长的时候,任谁也想不到,从来不懂情爱的人,第一次知情通爱,会带来这么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