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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鸾凤沉浸在这段往事中,内心除了震惊,也有愧疚,她以为自己肩负极多痛苦和屈辱,然而在国破家亡面前,自己的痛苦相比于母亲的痛苦,不值一提。 “岁岁,我知道如今多说多错,我能做的只有弥补和陪伴,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好吗?”司徒锦看着沉默的少女,心里无比紧张,她一把拉住徐鸾凤的手,满怀期待问道。 徐鸾凤掌心一暖,便看到眼前人温柔地看着自己,朱唇带笑,眼底露出温柔慈爱之意,她微愣,内心对母亲空白处的想象,瞬间被填满。 以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若是耿耿于怀所受之苦,那人生只会原地打转,如今母亲来到她和兄长身边,她不是孤身一人。 她能做的便是慢慢忘却痛楚,活在当下,人只有向前看,日子才盼头,才能以蜜糖慰以苦楚。 “好。”徐鸾凤说罢,轻轻回握自家母亲的手,眼角含着水汽,心里的委屈和苦闷皆化成眼泪,吧嗒掉落。 司徒锦见状心疼地厉害,她拿着帕子擦去徐鸾凤腮边的泪水,继而将自家女儿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徐鸾凤依偎在司徒锦身边,闻着母亲身上让她心安的熏香,心底的拘谨和隔阂渐渐消去,心里终于有个定处。 如同一只流浪在外的小羊羔终于找到回家的路,风尘仆仆时见到家里昏黄的灯光,还有母亲温柔的背影,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司徒锦心尖疼得离开,她虽不知这些年徐鸾凤发生了什么,但小姑娘哭得如此厉害,想来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她将眼角的泪水擦拭而去,轻声哄着自家女儿,徐鸾凤哭得好一会儿,心里慢慢平复下来。 她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红肿了一双眼睛,抽泣问道:“母亲,你还会将我们丢下吗?” 司徒锦闻言身子一僵,“母亲”二字直击她心间最软的地方,她期待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傻孩子,母亲不会丢下岁岁和你兄长,就算我有一天死了,也会为你们做好两辈子的打算。”她伸手抚着徐鸾凤的头,温柔笑道,她怎舍得再次放弃她此生最爱的人? “那母亲同我拉钩如何?”徐鸾凤的孩子气在母亲面前,彻底被激发出来,她伸出小指笑道。 司徒锦见状眼底露出宠溺的笑意,她伸出手指勾住徐鸾凤的小指,笑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那您……”徐鸾凤还未说完话,马车突然一顿,外头响起了雨晴的声音。 “禀报夫人,姑娘,前头有人来了!” 第51章 卖惨 雨晴话音刚落, 便看到那人停在不远处,冲着前头的侍卫低语了几句,那侍卫策马来到马车旁, 恭敬道:“长公主殿下,前头有个男子受伤了,说想见郡君一面,问您可否方便。” 司徒锦正要开口,便看到徐鸾凤脸色一变, 她思索片刻, 唯恐是歹徒,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顿了顿道:“细细盘问一番, 若无异样,便将人带来。” 徐鸾凤闻言眼皮子跳了跳,总觉得心里有些慌,她顿了顿,继而向雨晴道:“你跟着去前头看看是谁?” 雨晴应了一声,策马前去查看了一番, 约摸半刻钟,便和侍卫一同回来, 急急道:“姑娘,是厂公大人受伤了!” 徐鸾凤脸色彻底苍白,小手紧紧抓着袖子,连忙看向司徒锦道:“母亲, 可否让他一同上马车?” 司徒锦看着徐鸾凤焦急的脸色,想到她方才提过,东厂厂公是她的救命恩人, 并未多想,她笑着点了点头,朝外吩咐道:“将人请来此处,让离君儿来给他瞧瞧。” 外头的侍卫应了一声,连忙着人将宗炽请了此处,此时宗炽扶着侍卫的手进了轿子内,看到徐鸾凤担忧的神色,方才松了口气,温和道:“殿下没事,我便放心了。” “大人,您怎地受了如此重的伤?”男人肩膀处的伤口解开,外衫被利刃挑破,xiong口处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徐鸾凤见状心里忍不住往下沉。 宗炽原本去追杀琛氏子等人,谁知他到了那处,琛氏子等人设了法阵,他“一时大意”受了伤,心里又担心琛氏子跟踪徐鸾凤,便急急赶来。 他如何能说自己是存了私心?昨日剖析心意,将小姑娘吓得开始慢慢疏远他,若是今日就这样放任她离开,他唯恐和她之间生了间隙。 “殿下别担心,不过是旧伤口裂开罢了,臣已经习惯了。” 此时司徒锦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宗炽和自家女儿之间的往来,眼底含了几丝深意,她以前听过宗炽的名号,以杀人如麻,铁面无私出名。 不得不说,青年的样貌是一等一的出挑,而且行为举止优雅贵气,瞧着不像是闻名元国的“活修罗”,而且对自家女儿如此上心,司徒锦对宗炽的印象也好转几分。 宗炽也注意到司徒锦的打量,他转头朝着她颔首道:“晚辈见过长公主殿下,恕在下有伤,不能剪见礼。” “不必多礼,你和岁岁是好友,便也是庆国皇室的客人。”司徒锦笑着摇了摇头,有意无意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心里不由叹了一声,如此青年才俊,可惜是个不能人道的。 宗炽被未来岳母诡异的目光盯着,隐隐觉得头皮发紧,便是在陛下龙颜大怒面前,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多谢长公主殿下谅解。”宗炽淡淡说道,便敛了眉目依靠在一旁,暗暗打量着徐鸾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