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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骗人的罢,我瞧着她不像是厂公的meimei,而且未曾听闻厂公大人有meimei。”旁边看热闹的人低声讨论道,徐鸾凤自然是听到了,她不由地叹了口气。 宗炽知道徐鸾凤心里有所顾忌,他朝着少女大步走去,温和道:“岁岁怎地不呆在府里?让为兄寻得许久。” 男人话音刚落,猎人飞快地变了脸色,他尴尬地扫视了一圈,发现锦衣卫将四周围了起来,他就算想跑是插翅也难逃。 徐鸾凤看着男人眼底的笑意,硬着头皮接过话头道:“哥哥,你来的好迟。” 小姑娘微微皱着秀气的眉头,眸子亮得惊人,他有一刻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他初次碰到她时的场景,小脸虽然脏兮兮,却笑着安慰他,让他一定要活下去。 宗炽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大掌,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温和笑道:“勿怕。” 徐鸾凤看着男人真挚灼灼的目光,一时红了脸,急忙低下了头,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毕竟她打着人家的名头狐假虎威,的确是不合适。 宗炽见状眼底笑意更浓,眼睑处的红痣越发明显,将自带的煞气冲散不少,男人唇红齿白,瞧着比女子还俊美上几分。 猎人见状自然是慌了,他平常同别人交易猎物时就算卖了高价,也没人管,不曾想如今碰壁了。 “厂公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才犯了错,请大人饶过小人一回。” 宗炽并未说话,只是朝着站在一旁的范延点了点头,然后便朝着徐鸾凤道:“此处人多眼杂,岁岁同为兄先去一旁的酒楼等着如何?” 徐鸾凤听着男人醇厚的声音,宛若晨钟暮鼓,“岁岁”两字重重敲在她心上,惊得鹿儿乱跑。 她朝着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打算离开,谁知一旁的少年压根不放过她,急急喊道:“你别走!若不是你故意加价钱,我早就将两人带走了。” “公子,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你明着从我手中夺人,怎么,如今想和我讲理了?”徐鸾凤闻言转身,冷冷地看着少年,笑的肆意飞扬。 “之前听闻都城的人不讲理,我之前不信,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少年被徐鸾凤激得什么话都出来了,他的侍从压根来不及阻止。 他这番话将此处的大多数人都得罪了,便是连一旁的猎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便趁此机会冲着徐鸾凤和宗炽道:“厂公大人,这两人就当我送给舍妹的礼物,钱我也不要了,我着急回家,您看这……” 少年闻言怒发冲冠,还想开口争辩,就被行人的骂声掩盖了去,最后无可奈何,冲着徐鸾凤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继而便带着侍从灰溜溜离开了。 徐鸾凤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若是只有她一人,怕是压根没办法真的对付那个少年。 宗炽一出场,连话都没说几句,便扭转了场面,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此时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瞧,便渐渐散去,徐鸾凤将二十两银子递给猎人,然后看着他心甘情愿摁了手印,方才缓了脸色。 猎人拿了银子也不敢久留,朝着宗炽行了一礼,然后便收拾东西飞速离开了。 徐鸾凤看着几乎有她一人高的铁笼子,突然有些无奈,她要如何将东西运回去? “王妃,方才冒犯了。”宗炽走到少女身侧,沉声说道。 方才她唤他那声“哥哥”,就像儿时吃过的蜜糖酥一般,心里既有意料之中的欢欣,也有恐再而不得的忐忑。 徐鸾凤摇了摇头,是她冒犯在先的,她沉吟了半晌,方才低语:“我……我就是可怜他们,这才冒犯了大人。” 宗炽看着少女娇憨的模样,完全没有方才大言不惭拿着自己名义狐假虎威的气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您无须在意,只是这铁笼子引人注目,您要如何处置?”宗炽知道里头的两个孩子是被人从山里捉来的,极凶,易怒,会伤人。 他可不愿徐鸾凤去冒险,但又不忍打破她心里的期待。 徐鸾凤心里也十分苦恼,她原是一时兴起,若是猎人将他们放归山林还好,如今太多人知晓,他们生命也受到威胁了。 她压根不知如何安置他们,毕竟连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其实我也不知,就觉得应该救下他们。” 男人闻言,凤目的寒意隐去,沉哑着声道:“王妃若信宗某,宗某可助您。” 徐鸾凤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好似深渊,幽不见底,她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是弱小无助的。 她如今若是想要尽快从景王府抽身,光是靠一个人的力量极为艰难,而且在府里还要时刻防备司楚念等人的算计,她一个人定是寸步难行,但是有了帮手就不一样了。 “大人这话,是要做交易吗?”徐鸾凤恍然大悟,杏眼弯弯,笑着开了口。 少女娇靥带笑,直击他的心脏,在他梦里出现无数次,以前只能凭借想象,如今就在眼前,才觉她的笑颜比梦里还要美上百倍。 “王妃觉得如何?”男人凤目微眯,饶有趣味看着徐鸾凤,只要小姑娘愿意,他陪她一起未尝不可。 徐鸾凤刚开始有些惊讶,因为她不过一介后宅妇人罢了,然而深入想了想,宗炽应当是看中她的身份了,毕竟是景王的枕边人,知道的东西定然是更加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