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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你觉得我和那女子可有相似之处?” 祝丹灵闻言愣了愣,细细想了一番才笑道:“乍一看眉眼相似,然而细看却不像,在我看来,岁岁比她美。” “景王之所以娶我,是因为我和那女子长得相似,前段时间我在书房中看到了那女子的画像,方才知晓。” 徐鸾凤将自己编出来的理由告知祝丹灵,并不是她不愿实话实说,只是这其中事情太过复杂,将祝丹灵牵扯进来反而不好。 祝丹灵听完徐鸾凤的一番话,气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她原本半信半疑,然而看着徐鸾凤低落的神色,到底是发了脾气。 都城盛传景王极为宠爱徐鸾凤,众人艳羡无比,她原本以为徐鸾凤离开尚书府嫁进景王府,能过上好日子,不曾想景王也是人模狗样的东西! “别气,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徐鸾凤心下感动,伸手拍了拍祝丹灵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左右她迟早会离开景王府,景王对她如何,她早就不在意了。 “可……”祝丹灵还想说什么,只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云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婆子和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侍女。 “阿灵,你别插手,我自有分寸,你看着就行。”徐鸾凤如今不能只倚靠他人,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人生,就算撞得头破血流,她也要走出一条血路来。 那侍女被布条塞着嘴,一见到徐鸾凤当下就哭了起来,若是两个婆子抓着她,瞧那模样,她怕是要扑上来。 “云瘦,将她口中布条拿出来,我问问话。”徐鸾凤盘腿坐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精致的袖炉,笑意盈盈看着那侍女。 这就是前世景王府鸡犬不宁的侍女若兰,模样倒生得不错,就是野心太明显了。 不过她也奇怪,这若兰到底是景王府的丫鬟,怎地放着景王府的g不爬,去巴结一个地位低于景王的公子,而且还是那等清流的门第。 云瘦闻言将布条取出,若兰还不待徐鸾凤问话,便一边磕着头一边哭道:“王妃,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冤枉啊。” 她知道徐鸾凤脾气好,心肠软,加上年纪小,极容易糊弄,她只需咬紧牙关,否认所有事就是了,王妃不会真的同她计较。 然而她不知道,徐鸾凤已经不是之前的活得小心翼翼的王妃了,如今的她,只会让人吃亏,不会让自己有损失。 徐鸾凤细细打量着若兰,继而问向云瘦:“云瘦,你说若兰错在何处?” “回王妃的话,她错在一则未向您见礼,二则未经由您同意便擅自开口,按照府中规矩,该打。” 徐鸾凤不再言语,继续喝着茶,云瘦知她的意思,当下便甩了若兰两巴掌,继而道:“你可知错?” 若兰还未回神,就被两个巴掌甩懵了,疼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她捂着脸看向云瘦,眼底皆是怒意。 “王妃,奴婢突然被人捆来此处,心中着急,这才……才忘了规矩,只是奴婢想问,为何……” “看来,若兰姑娘是不知道错了,那就继续罢。”徐鸾凤打断若兰的话,眸底寒意尽显。 她年纪小是没错,心肠软也是原因之一,可这些都是因为她喜欢景王,愿意妥协和受委屈。 可现在,谁伤她一分,她定还十倍之痛。 若兰闻言看着坐在上首的王妃漠然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脸上隐隐作痛,她知道若是王妃真的计较,她没资格在此处说话。 她连忙磕头道:“奴婢……奴婢知错,多谢王妃教诲。” 徐鸾凤见她还算有脑子,方才让云瘦住手,继而又问道:“若兰姑娘,你可知为何将你绑来此处?” “回王妃,奴婢不知,奴婢方才只是去给那位醉酒的公子送醒酒汤,谁知刚进门,就被人给捆来了。”若兰红着双眼看着徐鸾凤,满脸无辜模样。 徐鸾凤闻言嗤笑一声,这丫头还真把她当傻子糊弄了? “云瘦,醒酒汤可拿去给府医瞧了,里头都有些什么东西?” “回王妃,醒酒汤里下了合欢散,府医说是一种药力极强的媚药,这媚药一般产自姑苏。”云瘦说罢,便将醒酒汤和府医的写的药方放在桌上。 若兰闻言心底大吃一惊,她哪里能想到,徐鸾凤知晓她所有的心思,而且还在醒酒汤里头查出了媚药,若是被景王知晓,他不会放过她。 “王妃,奴婢不懂您的意思,这若是半路上有人随意加了些什么东西,奴婢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徐鸾凤知道若兰不会轻易应下,她原本想查出若兰背后的指使之人,反正如今人证物证皆在,她也懒得同她周旋。 今日能将她彻底处理就行,所谓醒酒汤里头的查出来的东西,不过是拿来应付景王的。 “放心,不过是小事一桩,你应下也好,不应也罢,真相如今由我说了算。”徐鸾凤起身走到若兰身边,轻轻掐着她的下巴,温柔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这若兰可不是无辜之人,真正无辜的是她。 若兰被徐鸾凤盯得汗毛直立,背后爬上一阵凉意,还不待她开口,月圆便推开了门进来。 “主子,药煮好了。” “来得及时,你们请若兰姑娘服下,有的人既然不愿说真话,那这个嗓子留着也无用。”徐鸾凤松开了手,好似再说玩笑话一般随意,朝着月圆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