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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姜朝里瞄了一眼:“皇上不说是处小殿吗?里头这么多殿,哪一处才是?” 内侍始终垂着头:“奴婢不知。” 是让她自己进去寻找的意思了。陈姜稍稍思量了片刻,便抬脚进了大门,往里走了没几步,忽听身后咔哒一声响。那内侍竟然将门关住,正上锁呢。 赵媞急得在门扇里外穿来穿去:“内竖大胆!” 影子吓得别在墙角一动不敢动:“要干啥呀,咋还锁人了呢?” 陈姜张口想喊,又闭了嘴。她跟那内侍无仇无怨的,他这样做定然是受了指示,喊也没用。 等门外的脚步匆匆远去,陈姜回身打量冷宫全貌。一个正殿,两侧墙隔之外还有两个偏殿,后方或许还有一殿。所见之处,无不是瓦砾破碎断木残窗,廊柱掉漆褪色,牌匾蛛网成片。正殿昏暗,隐约能见一些翻倒在地的桌椅。 院中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的石板道早已破破烂烂,如赵媞所说,这里的确荒草丛生,而杂草不止长到了台阶上,还从走廊阑杆根部的夹缝中顽强探出了头,更为宫殿添上几分衰败凄凉之感。 太阳吝啬将光芒撒进,即使是白日,这里也呈现出一种阴寒气氛。四周安静得虫鸣不闻,脚步声显得尤为清晰,陈姜一边打量一边往里走,两只鬼反而躲在她身后,慌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突然冒出个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 冷宫里没人居住,就算闹出点鬼动静也影响不到内廷安宁,皇帝分明是特意将她指到这儿来的,为了供那云鹤动手? 皇帝想杀人还要找理由吗?单一个“殿前失仪”就能大做文章,喊两个禁军把她拉下去砍了方便得很,用不着绕弯子,多此一举似有别意。 陈姜进了正殿,前后左右各个堂室游逛一圈,除弄脏了裙摆,呛了一鼻子灰之外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又去两个偏殿看过,仍是“干干净净”。 只剩后殿没有看了。那处离前殿较远,中间还隔了一个园子,经年落叶和鸟粪堆满去路,要走过去,还得趟着齐腰高的野草。 陈姜让赵媞和影子不要再跟,看了看师焱,小声道:“在那等着我呢?” 他鼓励道:“去吧,无事。” “我出不来你救我?” 师焱点点头。 于是陈姜放心大胆地拎着裙子趟过去了,有师焱在身边,什么也不用怕。他说要试自己的眼睛,可能那道人会使障眼法来迷惑她,所以保持头脑清醒很重要。 她费力地穿过园子,来到后殿阶下,喘口气一抬眼,就瞧见方才还空荡荡的殿门上倒挂着一个红衣女人。 两只穿了绣鞋的脚不知勾在什么地方,女人呈倒挂金钩姿态,红衣裙全然翻了下来,露出中衣,遮住头脸,边缘露出一点点青白的指尖,长而散乱的头发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左右摇晃。 时辰不早了,天空中现出霞色,看不见的太阳大约已慢慢西沉。光线还是明亮的,可明亮中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凉。空荡的废弃宫殿前,出现这种景象,煞是骇人。 陈姜目不转睛盯了会儿红衣女子,倏地冷笑一声,径直上台阶,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松拨开她摇动的身体,进入黑乎乎的殿堂。 这里和其他三个殿的区别就是更脏,更荒,可能若干年前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子也不想来此居住吧。家具早已不成形状,地上肮脏不堪,奇奇怪怪的动物粪便比比皆是。陈姜适应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小心地绕过脏东西,探查四方。 正堂没什么特别,左边侧室里则又出现一个面朝墙角站的白衣女子,黑直长发及腰,白裙松松垮垮。陈姜刚走进,那女子就以扭曲的角度向后伸出手臂,不停向她勾着手指。 能看见她吗?为此陈姜还做了个试验,向左走几步,女子的手臂指向左边;向右走几步,她又指向右边,好像长了后眼一样。 陈姜说:“你转过来。” 那女子不动。 陈姜转身就走:“不来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女子也并未跟出。 她又走去右侧室,情况终于有了点变化。随着她脚步踏入的那一刻,偌大空间内忽然亮起了数十盏灯烛,将内室照得通亮。 眼前哪里还有破败景象,简直堪称富丽堂皇。地铺彩毯,墙饰贝珠,头顶有巨大的灯盘,空气中飘荡着果香,丝竹声声响在耳畔。 红白双色丝绦条条垂下,在她面前形成一道幕帘,缓缓飘动间,两条婀娜身影若隐若现。看不清面貌的女人正在扭动腰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向她勾动手臂:“来,来呀。” 陈姜拨开丝绦,里头的金玉摆设闪瞎人眼,一张硕大的矮桌置于地面,上头放着鲜亮果蔬和精美酒具。 两个女子穿得极少,一条纱巾裹住了重点部位。见陈姜进来立刻背转身体扭着水蛇腰跪倒在桌边,一个斟酒,一个拈果,手举得高高的,头却不抬,只不断道:“来,来呀。” 陈姜欣赏了一会儿她们姣好的身材,开口道:“抬起头来,让大爷我看看你们的姿色如何。” 女子们不抬头,仍说着:“来,来呀。” 陈姜转头回望来路,那原先方方正正的入口已经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叹了口气:“这么点本事也拿出来贻笑大方,我还没开天眼呢就看破了,知道为什么不?因为大爷我可是看过聊斋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