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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她说好了?她也没请我,也没人来告知我一声,啥就说好了?” 周望元一愣,身后有个女子叫起来:“你是怕了吧?王七婆可是真的请了阴仙上来,还亲口喝了符水,你在外胡扯八咧败坏人家的名声,这时候又不敢出头了?” 陈姜踮脚一看,说话的正是乔氏,她身边站着一脸恨意的万氏。两人在谷场上等不到陈姜,就以为她生了惧意,王七婆显摆完了一提斗法的事,她俩忙不迭就跟着一群人来瞧陈姜笑话了。 万氏看了看陈姜送出来的男子,不阴不阳开口:“怪不得要断亲,原来是利便往家里带野男人呢,这黑天瞎火的往外送人,做的啥生意啊?不要脸的贱坯子!” 陈姜没说话,师爷先听不下去了:“放肆,哪里来的泼妇,竟敢污蔑本官,给我抓起来!” 他这一吼,侧墙边停靠的马车上哗啦跳下两个年轻男子,上前就要拉拽万氏。她吓得吱哇乱叫,拼命挣扎,而周边的人,包括乔氏都嗖地一下远离了她。人人都听到了师爷的自称,无不胆战心惊,陈姜送出来的男人,竟然是个官? 师爷其实不是官,只是郭纯嘉的僚属,但身份地位也比村妇高一大截,他此时狐假虎威恐吓万氏,陈姜自然不会拆他的台,还要配合他演戏。 她微微福身,向师爷道:“大人息怒,村妇无知,请您别和她一般见识,看在我与她同村的份上,就不要把她抓进大牢了,放她一条生路吧。” 师爷愠怒半晌,抬了抬手,“无耻之人,口出恶言,看在陈天师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张三李四,掌嘴二十,给她长长教训!” 看笑话的万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成了个笑话,她被打得满嘴是血涕泗横流,三媳妇却一声也没吭过。 周望元看着怒不形于色,周身散发着持重气场的陈姜,心又有些凉冰冰的。 众人皆想不到会经历这般变故,待那位“大人”上车离去,万氏瘫倒在地,村民们竟都愣在原地,忘了要来找陈姜的初衷。 还是陈姜自己提了,她断然道:“不瞒诸位说,王七婆就是个骗子,我敬她是村中长辈不和她计较,但她想与我斗法还不够资格。不过放任此人在外招摇撞骗也不是办法,她不是会请阴仙吗?不如你们现在回去看看,真正的阴仙是怎么对待骗子的?” 周望元不解其意,刚想再问,陈姜已笑道:“周兄若谈生意,请明日再来,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留周兄吃饭了。”说罢关门回家,不再出声。 十几个人疑疑惑惑又回到谷场,不曾想一炷香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法桌前人都散得远远的,三五成群偎在一起,面露惊恐地望着独自一人站在桌前的王七婆。 她直挺挺地站着,目光浑浊呆滞,也在掌嘴,掌自己的嘴。一边扇一边道:“我是骗子,我是骗子!” 吐字不清,像大舌头一样。 第86章 七婆的背后人 事情的诡异程度远超众人想象。在王七婆把自己扇晕了之后,她的儿子随后遭殃,同款呆滞,同款自扇,同款大舌头:“她是骗子,她是骗子。” 大儿媳张氏吓得瑟瑟发抖,哪敢再为婆婆发声。 要不是谈事耽误了陈姜时间,她还能多教师焱几句台词,让王七婆当着大伙儿做一番深刻检讨,场面就不至于这般单调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真阴仙上来了,王七婆骗人,阴仙发怒了!” 谷场上如何跪倒一片,山呼阴仙的场面都由影子转述,她像发现新大陆般缠着陈姜问:“为啥师大公子可以上身,我不行?” “你没法力。” “咋才能有法力?” 陈姜不想回答。大绿也曾研究过这个问题,并得出结论:除了部分恶鬼自带技能外,普通鬼子都需通过修炼。它曾踌躇满志地跟陈姜说,有朝一日学会附身,心愿的事就不劳陈姜费心了,它自己就可以杀到倭国去。 陈姜把这种言论当笑话听,大绿连看本书都要她帮着翻页,修炼不知要修到猴年马月去。后来附身技能没练成,孰料它却偷偷摸摸练会了别的。 大绿为什么要害死她,是个谜。 王七婆在家中醒来,头脑晕晕乎乎,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成功请来“阴仙”接受众人敬仰的高光时刻。一些人自告奋勇地去找陈姜了,她表面平静内心得意,暗想着若那小丫头玩江湖骗子的把戏,自己要怎么拆穿才能最大限度地让她遭到众人鄙弃。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想不起来,连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 儿媳跪在她床前,哭着把她缺失的记忆补全。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一刻还神态自若的婆婆,下一刻突然打起脸来,下手之快,力道之狠,令观者汗毛竖起,纷纷退避,直到她把自己扇晕过去。接着便是王大,母子俩做着相同的动作,说着相同的话。 张氏道:“就像鬼上身了一样。他们说,姜丫头放言您不配跟她斗法,让人回来看看阴仙是咋对付您的,结果您真的就……” 王七婆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完翻身吐了一口老血。她不顾青紫肿胀的脸伤,挣扎下地,在木龛角底摸索一阵,摸出一个小木盒。树皮似的手指在面上抚来抚去,良久后打开,里头躺着一张黄色符纸。 灯烛早早熄了,高高的院墙挡住了王家人的羞耻,只有张氏的啜泣声偶尔传出,随风飘远。